貂蝉闻言,愈加悲痛。
吕布站起身,看到貂蝉娇弱的身子,心中顿时觉得不舍:“司徒意欲如何?”
王允见吕布询问,心中一喜,不过脸上却是一副悲痛的样子:“唉,允这就命人送女儿会太原老家,寻一个商贾之家嫁了,从此之后,不会再给将军添麻烦。”
貂蝉一听,哭得更加悲痛。
吕布见了,心中愈发不忍。因为自己,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就要低嫁商贾。要知道,这时候的商贾社会地位是非常低的,像王允这种人家,把女儿嫁给商贾,那是非常丢脸的事情。
“要不,我娶她。”吕布终于还是没忍住,被王允逼出了这句话。
王允等的就是这句话,只不过,王允并没有想过就这样放过吕布。一脸犹豫的说道:“将军有妻,如何取得我女儿。”
大汉朝虽然不是一夫一妻制,但是正妻却只有一个。王允贵为司徒,吕布出身小家族,王允的女儿嫁给吕布,却不能为正妻,这是让王允在世家中丢面子。
吕布深知这一点,但是家中妻子无过,也不能休妻啊。
想了半天,吕布只好低声说道:“愿为平妻。”
平妻,是妻中的一种,与正妻平起平坐,所以称为平妻。当然,在实际生活中,平妻和正妻之间,还是有差别的。如果平妻受夫君痛爱,基本上能够保住自己的地位,一旦风华不再,那日子就不是人过的了。
王允岂能不知,但是为了达到目的,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怒声说道:“平妻?”
吕布自知理亏,不说别的,王允是太原王家子弟,吕布呢,一个小家族的子弟。王允是当朝司徒,吕布只是董卓的一个家将。现在吕布说让王允的女儿做平妻,这不是打王允的脸吗。
可是吕布能有什么办法,如果回去休妻,自己的名声被毁不说,王允的名声也不会好的。
就在吕布进退两难的时候,王允长叹一声:“平妻,也罢,也罢。”
吕布一听王允软口,心中大喜,赶忙弯腰扶起貂蝉。貂蝉心中也是一喜,站起身来,见吕布看着自己。赶忙娇羞的白了吕布一眼,转身离去。
殊不知,就这么不经意的一眼,让吕布三魂出窍七魄离体,浑不知自己面前还有一个王允。
直到听到王允在耳边说道:“将军请坐。”
吕布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给王允行了一礼,这才坐回位置,陪着王允喝酒。
只不过,这时候的吕布,心思完全飞到后院去了,眼睛不停的瞟这门口。
这一夜,吕布喝得大醉。
荆州长沙,一个十四五岁的道士,手持弊病短剑,悠然的走在大路上。
荆州的春天比长安来得早一些,二月天气,长安还穿着裘皮,而荆州已经可以穿单衣了。
为了麻痹王允,刘协送走了越兮和刘一,又让手下的亲信,通过董琅王盖向王允示好。王允几经试探,终于相信刘协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趁着王允把精力转向董卓,刘协来到荆州长沙,调查一下那个死了一个多月有复活的人。
天色已经不早了,刘协向着道旁的一家客栈走去。
“道长打尖还是住店。”客栈伙计热情的招呼。
这时候,刘表刚刚绞杀孙坚,对荆州的控制还不是很到位,所以到处都是宗贼。这样的环境下,谁还敢黑夜赶路。特别是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更是要住店。
“一间上房。”刘协逃出一串铜钱,扔给接待的伙计。
伙计看了一眼,见全是洛阳出产的五铢钱,心中大喜,对着掌柜喊道:“贵客一位,上房一间。”
这是一种暗号,表示来人是付得起钱的。现在朝廷迁都长安,董卓私铸小钱,造成市面上钱币十分混乱。特别是董卓铸造的那些小钱,用力一捏就会碎成渣子,所以商贾宁愿以物换物也不收小钱。
而刘协拿出的五铢钱,这些钱都是早年间铸造的钱币,是货真价实的铜钱,购买力可比董卓发行的小钱大得多,商贾们也是很乐意使用的。
掌柜看了刘协一眼,收了铜钱,转身从身后的墙上取出一块牌子,放在柜台上。伙计拿起牌子,带着刘协上楼。
地字三号,刘协瞟了一下门牌号,跟着伙计走进了房间。
房间还算干净,生活用品也是齐全的,刘协看了一眼,也还算满意。
“道长,可满意?”伙计见刘协脸色不错,微笑这问道。
“好,就这间。”刘协说着,把包袱放在床上。
“那好,晚些时候,有人送来热水。要吃饭,到大堂里面,我们这里的厨子还不错。”伙计将刘协肯定,把手中的牌子交给刘协,热情的介绍起来。
“好的。”刘协应了一声,坐在床榻上。
“道长好好休息。”伙计见刘协不想说话,道声休息,就退了出去。
听着伙计走远,刘协这才把包袱收进乾坤袋,走到窗前。
窗外是一条小河,蜿蜒向前,连接到一座湖面,远处是青山,在湖光的掩映下,如诗如画。
不错,这南方的景色与长安就是不同。
看了一会儿山色,天光开始变暗,刘协感觉有些饿,关上房门,来到楼下大堂。
大堂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的人,三三两两,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刘协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坐着开始喝起来。
就在刘协从周围的人中分析消息时,店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一个人摔在地上。
刘协定睛一看,真是之前接待自己的那个伙计。
只见这个伙计从地上爬起,面色惊恐的看着来人,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刘协转眼看向门口,这些人一副江湖中人打扮,只不过手中的武器出卖了他们。
江湖中人,每个人使用的兵器不尽相同,刀枪剑戟,五花八门。但是军中的武器就相对单一,短兵器几乎都是统一格式的环首刀。
掌柜倒是一脸淡定,从柜台里面走出来,满脸堆笑,对着这一帮人施礼。
只不过,对方似乎并不想通掌柜的讲理,哗啦一声拉出环首刀,架在掌柜的脖子上。
整个大堂里面顿时安静下来,有惊恐不安的,有全神戒备的,有东张西望打算趁机逃走的。
唯有刘协轻轻的端起酒杯,滋的一声喝了一口。不是刘协胆大,而是刘协看出,纵然是刀架在脖子上,那掌柜的脸色也没有一点慌张。仔细想来,能够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做生意,怎么会没有点本事呢。
也就这么一会儿,进来的这批人就控制了各个要道,客栈里面的人想要逃走,几乎是没有可能。
见控制的局势,这群人中走出一个领头的,对着掌柜的说道:“知道我们要找什么吧,现在请他出来,大家好商量。”
掌柜的并没有什么惧色,微笑这说道:“还真不知道客官找什么?”
那领头的脸色不变的笑道:“这多没意思,装死逃离,再来一个死而复生,蒙一下那些蠢货就可以了,何必当真呢。”
掌柜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笑道:“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继续装,来人,嗯。”领头的随便指了一下,两个汉子就走过去,抓起附近桌子上的一个男子,拖到掌柜面前。
那领头的看向掌柜说道:“说,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