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司马,殿下请你过去。”就在孙坚进退不得的时候,董亮过来,请孙坚过去。
孙坚自然不敢多说,袁术张狂是有本钱的,孙坚想要张狂,恐怕等不到明天,人头就被挂在成睾县的城门上了。
“镇贼中郎将麾下别部司马孙坚参见二皇子。”孙坚来到刘协身边,给刘协施大礼。
“镇贼中郎将?别部司马?这么说朱儁将军和孙司马的封赏都下来了?”刘协问道。
“是的,下官不久就要帅军去豫州,今日特地过来辞行。”孙坚说道。
“哦,孙司马不想掉一会儿鱼吗?”刘协说道。
“回禀二皇子,下官心急,不会钓鱼。”孙坚老老实实的说道。
“哦,有空钓钓鱼,也许从中能够悟道一些什么?”刘协说道。
“谢二皇子提醒,孙坚告辞。”孙坚不想与刘协多说,关键是二人就不再一根弦上,根本弹不出一个音。
“大力,取一把大黑剑赠与孙司马,打仗的时候用得着。”刘协说道。
牛大力去取了一把大黑剑给孙坚,孙坚谢过,然后带着卫队,离开了天泉堡。
曹操、袁术、袁绍呆在这里也没趣,见孙坚走了,也就跟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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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之乱,受灾最严重的冀州、兖州、豫州。
刘协估计黄巾之乱真正的战死沙场的人数不上一百万,但是因战争而死的人,不下一千万,黄巾之乱产生的灾民不下二千万。
冬天来了,大量的灾民涌入虎牢关,涌入成睾县。
刘协之前组织犯罪之人建设的水利设施和梯田起到了很好的示范作用,这些灾民仿照之前建设的梯田,在成睾县开出大量的荒地。
新的平民加入,按照刘协的意思,李晶等人把他们全部登记为自耕农,不管过去是什么身份,反正逃难来成睾县的,都是自耕农。
当然也有大户人家不服,不服行啊,去其他地方吧,成睾县就是这个政策。
于是这些大户开始想到搬迁,只不过他们在成睾县的土地只能贱卖了。
因为成睾县鼓励开荒,只需自己动手开荒,那么开垦出来的田地就是你的,有这等好事,谁去买大户的土地呢。
于是这些大户只能贱卖土地,甚至干脆把土地送人。
只不过便宜了那些大户的奴仆了,他们之中有些人同这些大户关系较好,反正土地也卖不出去,不如便宜了这些奴才,让他们继续在成睾县呆着也算守着他们的祖业。
只不过万事都有两面性,那些没得到土地的奴仆,自然就不高兴了,于是在大户离开成睾县不久,就自动逃回来,到成睾县注册为自耕农,然后带着家人去开垦土地。
想来也是,跟着主家,辛辛苦苦的伺候,到头来一无所得。离开主家,就能得到土地,这种好事从哪里来。于是大量的奴仆开始逃跑,到成睾县注册为平民。
成睾县的居民快速的增加,甚至超过那些小的郡。
有了居民,税赋自然就增加,就算刘协降低赋税,但是架不住人多啊。人多,交税的基数也就多,然后总体赋税就多。
“殿下,去祭奠大胖的祭品准备好了。”刘澈进来说道。
“哦,那就走吧。”刘协带着牛大力等人,出发去祭奠大胖。
大胖在虎牢关保卫战之中丧生,刘协在军功上没有亏待大胖,所以赏赐也不少。
因为平时都是大胖带着刘协,所以刘协对大胖的感情比较特殊,大胖的安葬费用是刘协从自己的私库里面划拨的。
听说大胖的葬礼非常隆重,刘协心里也安稳了许多。
之前因为要随同大军出征,刘协一直没有好好的祭奠大胖,这次征战回来,刘协特别吩咐去祭奠大胖。
大胖安葬在青山绿水之间,前面是一片水面,很是开阔。站在这里,给人神清气爽的感觉。侍卫们摆上祭品,点上香烛,烧起纸钱。刘协上前,恭恭敬敬的给大胖跪拜。
刘协到地头祭拜,早就惊动了大胖的家人。匆匆赶来的大胖的家人看到刘协在真诚的祭拜,顿时感到无上的荣耀和感动。
大胖的父亲感动之余,把家中唯一的儿子小胖也交给了刘协。
小胖今年十岁,与大胖不同的是,这孩子聪明,但是不喜欢练武,倒是对读书写字很有天赋,记忆力也不错。
春兰这些日子处理小王庄和成睾县的账目也是很累,刘协打算给春兰培养一个助手,于是收下了小胖。
祭奠了大胖回来,刘协又去虎牢关检查了驻防事项。
回来的时候,看到皇甫嵩的军营已经没多少人了,看来该走的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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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王将军来了。”春兰在外面喊,刘协赶忙放下手中的书卷,准备出迎。
“孙儿,赶快弄几个好菜,给外曾大父解解馋。”王苞一边说一边走进来。
“那里这么馋,要吃也得等做好。”刘协笑道,命春兰上茶,让奶妈弄几样拿手菜上来,还有酒。
“孙儿此次去冀州剿灭张角,可有感触?”王苞本是来宣旨的,不过这时候并不慌忙,而是在考验刘协的耐心。
“感触,很多啊。怎么样?这茶是在张角的书房找出来的,敢喝下去的时候,有些苦。片刻之后,会感觉有些甜。这就同生活一样,刚开始的时候,感觉很苦。可是等过后回想起来,有觉得有一丝丝甜蜜······”
刘协一点不慌,慢慢的与王苞谈论人生,谈论茶道。
“好了,孙儿就不问问,外曾大父来成睾县是为什么?”王苞终于稳不住了,因为士兵们还在外面,捧着刘协的官服和印绶。
“外曾大父要告诉孙儿,自然会说。不告诉孙儿,孙儿问也不会说。”刘协说道。
“就你有道理,这是诏令,就不用宣读了,自己看吧。”王苞取出天子诏令,递给刘协。刘协打开一看,原来是封刘协为羽林中郎将,赏黄金万斤。
“羽林中郎将?很少听到这个官职啊?”刘协看着王苞。
“哦,过去这个职位没人。光禄五署,其中就包括羽林署,这个羽林中郎将就是羽林署的主官,与外曾大父这个五官中郎将是一样的,都是比二千石的官员。”
“比二千石,这么说没升嘛?我的平乱校尉不也是比二千石的官吗?”
“这可不一样,平乱校尉只是一个杂牌校尉,是临时的官职。而羽林中郎将是正牌官职,还是京官中不小的职位。还有,你那个平乱校尉原本是六百石官,只是皇上怕不够你用度,才给你比二千石的俸禄。这个羽林中郎将可是实实在在的比二千石官,每月的俸禄一百二十石谷,少府在发放的时候,兑换成钱五千,米三十四石。”
“哦,这么说是升官了。”
“那可不是,还有,你长期在外面,对你也不好。”
王苞可是想着刘协当皇帝的,过去刘协没资格,现在刘协风头正旺,可是有资格当皇帝的。
选皇帝有两种选法,一是立长,二是立贤。刘辨是长子,可是刘协有贤名,二人还有得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