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注目中,一个肤色微黑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虽然生的相貌堂堂,但是,却身穿短衫,头发随意的拢着,一副随意的表情。“在徐庶下见过刘使君。”听到这个名字,刘备随意的点了点头,转过头去看孙乾。孙乾眉头紧锁,看着男子,上前一步,疑惑的问道,“徐公子,请问你是康成先生门下?”徐庶摇了摇头,“不是。”听到徐庶的回答,孙乾双眼猛然瞪大,一股怒火冲心底涌起。“那你刚才为什么说是康成先生的弟子。”徐庶伸出两个手指,笑着说道,“两个原因,第一,康成先生驰名天下,在下向往已久,确实想要拜他为师,只不过,怕他不肯收。”孙乾看到徐庶对老师恭敬有加,心中的火气消了几分,又问道,“第二个原因呢?”徐庶转过身对着刘备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如果在下不借用康成先生的大名,恐怕连这个门都进不来,所以冒昧得罪康成先生,也是无奈之举。”刘备见徐庶谈吐得体,倒也有了几分兴趣,笑着问道,“徐庶,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一定要进这个门呢?”徐庶缓缓说道,“因为,在下知道,刘使君遇到了为难的事情,无法解决,所以才我要进来。”听闻此言,刘备目光一亮,笑着问道,“徐庶,你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徐庶点了点头,“虽然没亲眼所见,但是猜测也所差无几。”站在一旁的张飞,忽然冷笑一声,“徐庶,你可真能胡说,你都没听到刚才说什么,你就能猜的出来,难道你以为,你是神仙不成?”刘备笑着问道,“徐庶,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猜猜这里发生了什么?”说到这里,刘备见徐庶眼中满是自信,心中忽然一动,笑着说道,“徐庶,如果你猜的中,必重赏。”徐庶对着刘备拱了拱手,缓缓说道,“刚才,在下从大门口经过的时候,看到一辆马车,马车旁边有一些护卫在谈论着什么。听他们的语调,应该是淮南那边来的人。看这些人的举止,也不是普通的商人,所以在下猜测,应该是淮南的官员才对。”说到这里,徐庶对着刘备拱了拱手,“刘使君,在下猜的对?”刘备含笑点了点头,“徐庶,你猜对了,能不能继续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在场的众人听到这句话,纷纷转过头去看徐庶,想听他如何答复。虽然被众人紧盯着,但是,徐庶却毫不惊慌,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再次拱手,缓缓说道。“袁公路派人来此,必有大事,再想最近徐州发生的事情,在下已经猜出来淮南使者的来意。”刘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徐庶,快请讲,淮南使者来此到底是为何事?”徐庶微微一笑,淡然说道,“联合。”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纷纷惊呼出声,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徐庶。“他怎么会知道?”张飞上前一步,抓住徐庶,厉声喝问,“难道你是淮南的细作?”徐庶毫不惊慌,淡淡的摇了摇头,“不是。”张飞扬起拳头,“那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徐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当然是用这里猜出来的。”张飞看着徐庶眼中揶揄之色,立刻大吼一声,拳头就要落下去,而就在这时,刘备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翼德,快住手,不得对先生无理。”张飞一愣,收回拳头,冷哼一声,退到了后面。孙乾上前一把抓住徐庶,急切的问道,“难道,你真的猜出来了?”徐庶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几年前,袁公路和曹孟德曾经大战一场,结果被打的惨败,从南阳退到了淮南。现在曹孟德来到徐州驻扎,袁公路肯定气不过,所以想要一报以前的仇恨,但是又考虑到损失的问题,所以,肯定是想要和刘使君联合,共同对付曹孟德,才是最佳之策。”孙乾眼神中闪过惊讶,试探着问道,“徐先生,那依你之见,是否该和袁公路联合呢?”徐庶摇了摇头,“袁公路虽然想要击败曹孟德,一报当年之仇,但是,他更想得到徐州,所以和他联合,无异于与虎谋皮。”孙乾点了点头,“徐先生所言,正合我意,确实不应该和袁公路联合,否则必然后患无穷。”糜竺听到二人的话后,冷笑一声,“徐庶,如果我们不和袁公路联合,那你可知道后果?”徐庶转过头看着糜竺,拱了拱手,笑着问道,“敢问这位可是糜别驾?”糜竺嘴角泛起一丝傲然之色,“没错,正是。”徐庶点了点头,“如果徐州不和袁公路联合,肯定会惹恼袁公路,说不定,他会放弃曹孟德,而来进攻徐州。”糜竺一愣,皱眉问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拒绝和袁公路联合,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徐庶点了点头,“糜别驾所言甚是,拒绝袁公路确实是死路一条。”众人闻言,眼神中皆闪过一丝不屑。这个徐庶看似清明,但是却是两面倒,孙乾说不联合,他就说不联合的好处,糜竺说联合,他就说联合的好处,简直没有一点主见。刘备听到孙乾的这一番话,原本心中的期待顿时熄灭,有些失望,试探着问道。“徐先生,那依你所见,到底是应该联合袁公路,还是拒绝呢?”徐庶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联合,有联合的坏处,拒绝,也有拒绝的烦恼。”刘备皱了皱眉头,“如果是你,你该如何选择?”徐庶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刘使君,如果是在下选择。”说到这里,徐庶语气顿了顿,这才朗声说道。“如果是在下选择,那就全都不选。”此言一出,大厅内顿时响起了一阵唏嘘的声音。“真是可笑,两样都不选,难道你还想飞不成?”“我看这人就是个装模做样之人,没什么真本事,还是赶快轰出去吧,省的影响大家商议大事。”“就是,说不定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