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微微摇头。
看来,阮大兄还是不抗激将啊。
还得历练。
燕七笑着向一脸尴尬的阮大兄使眼色:“都是御林军的将军,动刀子多伤和气啊,大家要友好,团结嘛。”
“那个……阮大人身负重任,日理万机,我怎么能占用阮大人的宝贵时间呢?阮大兄不必亲手为我安顿住处,想去做什么,只管去,由五千总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再好不过。嘿嘿,我觉得武林千总的人挺好的,我喜欢,哈哈哈。”
阮大兄一脸担心:“鲁公子,我若是走了,你会不会……”
燕七笑着说:“无妨,真的无妨,武林千总对我很好,何必担心?你快去做重要的事情吧,可不能耽搁。”
阮大兄是个人精。
他一听,就知道燕七让他去做重要的事情。
尤其是想到燕七刚才给他那张纸条,意义重大。
阮大兄不敢拖延,看向武林,警告道:“武千总,鲁公子乃是国师的贵客,请你务必安置好鲁公子的衣食住行,若有怠慢,我定会向国师如实禀告。”
武林一脸不屑:“告状?管用吗?呵呵,我武林怕过谁?”
阮大兄一怔。
他有些替燕七担心。
燕七一脸轻松:“阮将军去办事吧,我无需任何人牵挂。”
阮大兄一听,立刻就释怀了。
我真是糊涂了。
以燕大人的心机,谁能算计过他呀。
一个小小的武林,与燕大人耍心机,还不是自寻死路?
与燕大人耍心机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
例子比比皆是。
吉拉德死了。
李在仁丢官了。
若是武林不识相,不是一样要玩儿完吗?
想到这里,阮大兄一脸轻松,向燕七拱拱手,上马出城。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拿好纸条,传递消息。
燕七赶走了阮大兄,也放下心来,笑看武林,一脸的春风和睦:“武林千总,辛苦你带路了。”
“哼!”
武林神情严肃,哼冷一声,一路,也不与燕七交流。
心中,将恨意算在了燕七身上。
因为,燕七破坏了他的计划。
若非燕七出声,阮大兄早已上当,和他打了起来。
只要阮大兄动手,局面就落入自己的掌控之
中。
阮大兄是一把手,那是必定要背锅的。
到时候,阮大兄这御林军的统领便做不成了,他也就有了上位的机会。
“可惜,都怪这个大华小厮。”
武林恼恨不已,脑中急转,想着如何收拾燕七。
燕七才不会怕。
对于武林,燕七早已吩咐赵玉琳做过详细调查。
武林是黎高委以重任的徒弟之一。
性格执拗。
跋扈嚣张。
古板中带着强横。
唯忠心于黎高。
不善沟通。
武功高强。
正因为这种执拗的性格,武林不适合抛头露面,纵横交际。
而武林不善言谈,忠心黎高,不听他人言的特性,守卫皇宫,却大为合适。
一个半时辰后,武林带着燕七来到了住处。
这是临时搭建的一片房子。
破烂不堪,七扭八歪,像是一片牛棚。
燕七摇摇头。
没想到,安南皇宫竟然还有这般破败之地。
四周空旷,远处十米一岗,五米一哨,处在严密的监控之下。
这一切,都在燕七的意料之中。
进了皇宫之后,不可能有什么自由。
武林一脸古板,不苟言笑:“鲁天,这就是你们的安歇之处,还磨蹭什么?快点进去!”
“你要记住,这里是皇宫,没有我的准许,不可擅自走动,更不能胡乱打听,惹是生非,一旦违背,剁头剁脚,杀无赦,听懂了吗?”
那副凶巴巴的样子,瞪大了牛眼,相当吓人。
武林又指着那三百名建造师,一脸不屑的表情:“你们就是来盖房子的,都给我规矩点。我告诉你们,你们每日只能上两次厕所,喝三次水,早晨寅时必须起床做工,亥时方能休息。谁敢违背,杀无赦。”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这不是把他们当成采石场的劳工了吗?
寅时,那就是早晨三点到五点之间。
亥时,就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
这就意味着,他们要三点起床,夜晚十一点休息。
只能上两次厕所,喝三次水。
这不是扯淡?
众人都一片惶恐。
燕七看着武林那副叫嚣的样子,觉得分外可笑。
给我下马威?
真当我是吓大的?
燕七不可能被武林这般呼来喝去。
今后,与武林打交道的时候最多。
若是今日被武林的气势压住,今后,可别想有好日子过。
对这种古板冷酷之人,砸银子是没有用的。
唯有更强。
燕七直接一摊手,丝毫不给武林面子:“武林千总这是在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武林闻言,牛眼瞪的老大:“这是规矩,你必须遵守,胆敢不从,立刻让你人头落地。鲁天,别以为你是大华来的,就敢这么放肆。在安南皇宫里,你必须要听我的。”
燕七冷笑:“咱们刚见面,你就威胁我,恐吓我,说了好几遍人头落地,你真当我是吓大的吗?来呀,我就戳在这里,你有胆过来杀我?”
“你……”
唰!
武林抽出了钢刀,指向燕七。
凡尘真仙暗中运气,若有意外,会立刻动手。
燕七直面武林刀锋,不屑一笑:“吉拉德要杀我,被国师爆了头,李在仁要杀我,丢官罢爵。我倒要看看,你想要杀我,会是个什么下场?”
武林一听,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说的当真?”
这些事情,都是刚刚发生的,他却浑然不知。
燕七怒视武林,指着他的脑袋:“此事传遍大街小巷,满城风雨,唯有你一人不知,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武林哇哇大叫:“你竟然敢辱我?”
燕七撇撇嘴:“到底是我辱你,还是你自取其辱,想必你心里应该是明白的。”
武林指着燕七,气急败坏:“你……你这个大华来的臭小子,我可是国师的徒弟,我的来头可不小,岂是李在仁和吉拉德可以比拟的。”
燕七斜眼看着武林,不屑一笑:“我不管你是谁,有多么牛气,这与我无关,但是你必须要明白我是谁。你若不明白,我再给你重复一遍。”
“我是谁呢?我是黎高国师请来的贵客。为了我,黎高国师不顾国家关系,杀了吉拉德,更不顾情谊,罢免了李在仁。”
“你若是敢与我叫板,就是与国师叫板,就是与国师为敌,就算你是国师的徒弟,国师照样把你给干下去。你再敢威胁我,信不信我让你人头落地?”
日!
这么刚?
武林懵了。
憋得脸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