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家丁
凡尘真仙不解,问燕七:“范斌会急吗?大不了他收不到银子而已,我可不觉得他哪里吃亏了。”
燕七摇摇头:“仙子姐姐是江湖中人,不了解官场中的等级观念,这东西杀人不见血,比江湖中的打打杀杀更阴险。”
“哦?”
凡尘真仙手托香腮:“你说来我听听。”
燕七道:“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吧,范斌进去向礼部尚书李在仁通报了我们的消息,范斌又出来让我们进去,这说明什么?”
凡尘真仙道:“说明李在仁已经同意我们进去了。”
燕七点点头:“没错,真正同意我们进去的是李在仁,不是他范斌。但你再想想,我曾经说过,李在仁是表面上说了算的人,而真正说了算的是谁呢?”
凡尘真仙道:“当然是黎高。”
燕七竖起大拇指:“恭喜仙子姐姐,你又答对了。”
凡尘真仙白了燕七一眼:“少来这一套,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要你这么哄我。这简单的问题,我能不会吗?”
燕七又道:“可是,为什么几个简单的问题连在一起,仙子姐姐就不明白了呢。”
凡尘真仙嘟着红唇:“哪里不明白了。”
燕七道:“你细想,同意我们进去的是谁?归根结底,是黎高啊。黎高需要我们参与建造皇家后花园,李在仁能拒绝吗?当然不能?范斌能赶我们吗?当然更不能。”
“可是,现如今,我们却被范斌赶走了,我们一撤,谁会着急,最着急的就是李在仁啊,没有了我们参与皇家后花园,李在仁如何交差?黎高真要是怪罪下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李在仁。”
“所以,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不用我们收拾范斌,李在仁就能把范斌给吃了。仙子姐姐,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凡尘真仙闻言,美眸放光:“你这坏东西真会算计人,将其中的人情世故摸得透透的。我算是明白了,若论阴险,你认第二,天下无人敢认第一。”
“承蒙抬举,不胜感谢。”
燕七不惭愧,反而很得意:“我用我的阴险,对付阴险之人,哪里不对吗?这叫好钢用在刀刃上。”
“贫嘴。”
“
别贫嘴了,仙子姐姐,你快看,范斌着急了,哈哈,姐姐再看看,有人出来找范斌了,看来,李在仁也着急了。”
“在哪里,我也要看。”
凡尘真仙很感兴趣,向窗外张望。
柔软的身子贴着燕七的身体,一阵暖流涌入燕七心里,鼻端传来凡尘真仙幽香的气息,这厮身体都有了反应。
凡尘真仙红着脸,回眸狠狠瞪了燕七一眼:“坏蛋。”
燕七很无辜:“这能怨我吗?我能控制吗?这是正常反应好不好?我又不是太监。”
“坏蛋。”
凡尘真仙稍稍离着燕七的身体远一些,继续看好戏。
时间久了,她的身体又贴在燕七身上。
燕七备受煎熬。
又是难受,又是舒服。
……
范斌还在门口不停咒骂:“敢耍我,不给钱还想进去?门都没有,当我这个门官是人尽可欺的吗?有我在,你这辈子都别想进去。再想进来,你得翻倍给我钱,没有六千两银子,你休想进来。”
他正在诅咒谩骂,就见礼部尚书李在仁的师爷李三追出来,问范斌:“大华工匠鲁天呢?”
范斌有点懵:“那个,这个……”
李三急了:“什么这个那个的?快点说,人呢?李大人还在等着见鲁天呢。”
“这个……”
范斌支支吾吾:“鲁天他们突然有事走了。”
“有事走了?”
李三直勾勾盯着范斌:“鲁天前来礼部,乃是极其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一走了之?范斌,你到底玩的什么把戏?你耍什么手段了?”
范斌突然意识到不妙,赶紧拿出银子,塞进李三怀中:“师爷,出了一点岔子,这点银子您收着,替我遮挡一下。”
“遮挡个屁,当我什么银子都敢收吗?”
李三用力一甩袖子,甩开范斌的胳膊,银票仍在地上,指着他的脸,恶狠狠道:“你啊,摊上大事了,你好好等着吧。”
李三骂完范斌,急匆匆跑回去。
范斌急的直跺脚:“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不就是大华来的一个破工匠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搞的我这么
被动……”
礼部威严赫赫。
许多官员立于两旁。
无人敢语。
李在仁肥头大脸,坐在正中。
他是个强硬派,说一不二。
大家都不敢吭声,害怕被抓典型。
李三急匆匆跑进来。
李在仁急忙问:“鲁天呢?快请进来。”
李三不敢隐瞒,开门见山:“大人,范斌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把鲁天给气走了。”
“什么,把鲁天气走了?”
李在仁豁然站起,狠狠一拍桌子:“这个范斌,简直混蛋头顶,让他滚进来,滚进来。”
“是!”李三急忙跑出去。
李在仁昨晚就接到了陈有徳送来的消息。
消息说的很明白,国师黎高让他明天接待鲁天。
这充分说明,陈有徳已经考察过了鲁天。
鲁天也具备了参与建造皇家后花园的资格。
既然黎高那边都通过了考察,李在仁当然不敢怠慢,第一件事,就是接见鲁天,让鲁天参与进来。
这是形式主意,更是对黎高的顺从。
其实,李在仁已经得到了诸国建造师的好处。
而且是超级强大的好处。
对于大华工匠鲁天的到来,李在仁是有些忌惮的。
但是,无论怎么忌惮,李在仁只能暗箱操作,绝不能跟国师黎高反着来。
不仅是不能,更加是不敢。
总而言之,李在仁对此事拎的很清楚。
他必须表面顺从于黎高,毫无商量的余地。
所以,对于鲁天,李在仁必须热情招待。
现如今,范斌把鲁天给赶走了。
这就惹祸了。
范斌可是他的看门狗。
在黎高看来,范斌把鲁天赶走了,相当于他把鲁天赶走了。
这还了得?
这不是摆明了自己有私心吗?
黎高眼中不揉沙子,还不得将自己活剐了?
礼部尚书还想不想干了?
越想,李在仁越是生气,越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