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无门瞟了一眼娄一,没有好气的对着何一来说道,“别闹出人命,你知道该怎么做!”
何一来猥琐笑道,“小人知道,还请大人放心,一盏茶的功夫......”
韩无门走出牢狱,狱中的动静顿时大了起来,韩无门对着身旁的主簿说道,“世道果真不同了,做犯人的才是爷,我们整天尽是干些伺候人的活计。”
主簿笑嘻嘻地回道,“这天底下像大人这般为民办事的官员已然不多了,还望大人别被这些繁琐小事误了身子。”
韩无门摸摸胡须,笑道,“父母官父母官,既然做了百姓的父母,那自然不得安宁的。”
主簿说道,“不如我令后厨备些酒菜,大人也该好生犒劳犒劳自己了。”
韩无门正欲说话,主簿紧接着说道,“豆腐定然是有的——”
韩无门哈哈大笑道,“还是主簿懂我,你吩咐下后厨,要有葱花,昨日那名女子?”
主簿回道,“小人这就叫人把她请来,美酒配佳人,这没了佳人岂不是坏了大人兴致。”
韩无门说道,“这名花坊女子知书达理又通晓音律,在世间可是少见的,我有些不懂的音律还得向人家请教请教。”
主簿回道,“这名女子深得大人心意,这是她的福气。”
韩无门又带着主簿走了几处办公地方,待回到县衙时,那名女子正弹奏着乐曲早已候着,主簿也是机灵人,见状将门关上,自己便退下了,留下韩无门和女子谈起音律的事来。
娄一已被打的半死不活,鲜血吐了一地,何一来拉起他的手强行按了手印,骂道,“你刚才不是挺能的,现在怎么不行了?要不是我今日还有公务,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娄一躺在血泊中,眼神迷离,好似将死之人一般儿,不答何一来的话。
何一来命令看守的人道,“今日不用给他送饭了,也别让他睡着了,免得死了不好交差。”
看守回道,“我们何时将他送往郡上去?”
何一来道,“等这份罪状送到郡上,郡上发了通知后我们才将人送去,这一来一回怎么着也得一个月。”
看守道,“那还好,不然郡上的人看到这人的模样,我们还不好说话。”
何一来道,“你看你那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即便是郡上的人也是一样的处事风格,你还当他们有什么高明的手段?”
看守笑道,“的确是小人不知事,谢过大人的提醒。”
何一来见一动不动的娄一气就不打一处来,对着他的身子又踹了几脚,这才终于消了气,骂骂咧咧的走了。
看守见娄一可怜,将他扶到一旁,用些干草当被子铺在他的身上取暖,说道,“你说你当时就顺了他们的意不就好了,还免了这顿打。”
何一来拿着罪状赶来递交给韩无门,韩无门说道,“这不就对了,一点儿小时都处理不好,我都不知道留着你们还能干啥?”
何一来笑道,“还要请大人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