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一在乡里待了一晚,第二日还未天亮便被带到了县里,县里的捕快接过他后,押送的衙役便准备回乡了,娄一见他们要走,急忙问道,“我的刀你们还未还我!”
衙役头头冲上前来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骂道,“你哪来的刀?那是你不知从何盗来的赃物!”
见娄一捂着肚子趴跪在地上,衙役头头又对着那个捕快说道,“何大人,这就是个神志不清的混小子,那张嘴可会说了,你可别着了他的道啊。”
衙役头头对着说话的人是三山县出了名的捕快何一来,何一来面若冰霜的看着娄一,说道,“一个毛头小子能掀起什么风浪,你与我细说他的罪状,我好与韩大人说清楚。”
衙役头头拍拍脑袋说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他边说着边从胸前掏出一张纸递给何一来,“我们亭长都将他的罪状写在了纸上,何大人是知道我的,我不识字,还劳烦你亲自过目。”
何一来拿过那张纸,只见纸上写着伤人、偷盗等十余条罪状,默默笑道,“你们这次收获不小,将乡里近半年来的案子都破获了,真是可喜可贺。”
衙役头头咧着嘴笑道,“还不是全仰仗大人,若不是大人带领得好,那我们肯定不会那么轻松就抓住这屡屡犯事的小子的!”
何一来满意的点点头,笑道,“乡里也忙,你就赶快回吧,后面我会差人将你们的赏钱送来的。”
衙役头头弯着腰连连感谢道,“谢谢何大人,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何一来望着娄一,说道,“你挺能犯事?到了县衙我看你还怎么犯!”
何一来当着娄一的面将那张写满罪状的纸又拿了出来,在上面额外添上几件罪行,这才心满意足的挥挥手示意其他捕快将娄一带走。
娄一呵斥道,“你们就是这般破案的?”
何一来顿时脸黑了下来,怒斥道,“你个罪过滔天的小子竟敢和我这么说话?”
娄一干瞪着他,他见娄一的样子更加不爽,将刀抽出来以背为锋,对着娄一的身子便看了起来。
别说刀背不锋利,但厉害着实不输一般的棍棒,没多大会儿娄一便被打得头破血流,浑身无力摊到在地上。
何一来骂道,“小子!你给我记住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娄一喘着粗气,不屑地看着他,何一来还想动手,只见一旁的捕快拉住他说道,“何捕快,不能再打了,再打人就没了。”
何一来想到要是人被他打死了,那这罪过便没人背了,这才肯作罢,挥挥手示意说话的捕快将人带入牢房,兴致颇高的向着县令的官邸去了。
这三山县的县令名叫韩无门,百姓给他起了个绰号“报官无门”,倒也应了他的作为。
韩无门在家中炸着豆腐,喊侍从上了一点葱花配在那外酥里嫩的豆腐上,又叫侍从上了一点花生米,与那花坊的女子喝起酒来。
何一来将那写满罪状的纸递给他,又把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了他,韩无门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那张纸,说道,“没曾想这小子居然胆大包天,半年的时间犯下那么多的案子——多一件不多,把前些日子被人侵犯的屠夫老婆的案子也写上吧。”
何一来正准备说话,却见韩无门厌烦的说道,“你们瞅见我这还有正事吗?一切你看着办,这小子到了哪种罪行,该送郡府就送郡府,该杀头杀头——快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