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接过录像带,上面标记着时间,地点和人物。
随便拿了一盘带子播放出来,里面只是一段舞会的监控,里面一群男男女女在群魔乱舞,镜头应该在大厅的上方,我飞速地看了一下,除了一些人在吸毒外,也没看到什么非法的活动!
我退出带子说道:“就是一些记录,这也没什么重要的!”
南宫眼眉一挑道:“你确定?”
我不解地看着她道:“不就是些监控录像吗?这能有啥的?”
南宫白了我一眼道:“说到监控追踪,我还是比较内行的,你看他这么详细地标明了上面的时间和人物,这就说明,这里面一定有点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我想你还是一卷一卷地看完比较好!”
我又看了看这一箱的录像带,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要我一卷一卷地看完这些无聊的东西,我是真没兴趣,有点无助地看向南宫。
南宫对着我笑了笑道:“看你也是一脸的茫然,我帮你吧!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些精彩的内容,值得一看的!”
我看她有些暧昧的表情,马上明白了过来道:“哦,你说那些满足偷窥狂嗜好的录像啊,这可就有点变态了,但对于我一个正直青年来说,这能有啥啊?我没那么好色!”
南宫没好气地说到:“你想什么呢?那些内容,你想看我还不想看呢!我是说,他应该是录了一些把柄,作为筹码去要挟人的,通常安装这么多设备的,绝对不止是为了满足自己那点龌龊的偷窥欲望的!”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啊!那就真的一卷一卷地看了!”
关泽和世友去找出路了,我和南宫就坐在显示器前面,一卷一卷地看,大多数都是比较无聊的,偶尔会有些比较色情的,暴力的场面,我都是快进过去,避免我们两个的尴尬。
直到我们在画面里,看到了黎歌和黎曲,还有那个光头,很正式地带着几个人进来,客客气气地招待着,然后去了会议室交谈了一会儿,刚开始看他们还是和平的,不过,谈着谈着,好像就变得有些火药味了,那几个客人,其中一个应该是很生气,先是和黎歌说着什么,然后再次和自己同伴吵了起来,接着其中一个客人直接掏出刀,捅向自己一起来的同伴,连捅数刀,那个人就倒在了血泊了。
其他几个一起来的客人吓坏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黎歌就和黎曲一起动手,把另外几个一起给杀了,杀完后,就和那个杀人的客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是后续光头找人收拾,处理尸体的事。
南宫指着画面上那个杀人的客人说道:“这个人应该是和黎歌密谋好的,要杀其他几个人,又或者是临时起意,黎歌想控制这个人,才故意杀人灭口的!这带子上写着人物是小鬼!”
我琢磨了一下道:“小鬼?鬼爷?那个中区的负责人不是鬼爷吗?这个小鬼会不会就是鬼爷的人啊?他们这是起了内讧了!可惜,在黎歌身上也问不出什么来?不然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南宫拿出带子说道:“这个先留着,说不定以后会有用的!”
这边去看关泽和世友,关泽回来说道:“我们找到出口了,他根本就没打算死在这里的,早就做好准备了,里面有道门,可以直接通到上面去的!咱们可以直接上去了!这栋大楼的总开关,我也找到了,咱们可以随时出去了!”
我高兴地说道:“那太好了,找些有用的东西带上,咱们马上走,还不知道耀阳和捞仔他们怎么样了呢?”
回头又看了看黎歌,他又陷入了痴呆的状态,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我已经无暇顾及他了,只是澹澹地对他说道:“你自己自求多福吧,我就不杀你了,不过,你刚刚也看到了,那卷录像带在我这儿,要是让我知道,你再找我麻烦的话,我猜这录像带应该有些作用,对你可能很不利啊!你最好想好了,再办事!不过,前提是你还能活过来的话!也不知道关泽这一拳,到底多大的威力!”
关泽打开了总开光,大厦的铁罩子升了上去,终于又可以看见外面了,已经是早上了,我们走出大门口,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突然觉得自由是何等的重要!
关泽问我道:“现在咱们往哪走?”
我想了想道:“既然低语者一直要找咱们,咱们何不自投罗网呢!咱们就直接去找他们!”
关泽嗯了一声道:“那个停车场,我知道在哪里,走吧!可你的伤,没事吧?你行不行的啊?”
我很澹定地说道:“放心,你没听说李小龙都是用电练功的吗?我被这么一电啊,现在功力大增,几个低语者而已,我就拿他们练功了!”
停车场并不算偏僻,也比较好找,我相信这应该是他们对自己的自信吧,我想一般人也不敢去惹他们,导致了停车场附近不但没车,连个人都没有。
这地下的停车场,通常就是一根自动落起的收费栏杆,这个停车场却不同,直接两扇大铁门锁住了入口。
大铁门上系着粗粗的铁链,上面挂着一个明晃晃的大锁头,怕是一般锤子都打不开的。
我问关泽道:“只能从这里下去吗?还有没别的入口啊?”
关泽摇着头道:“不知道,我猜应该从大厦里面的电梯,也可以下去的吧!不过,说来奇怪,我竟然没找到大厦的入口,没门的!”
我啊了一声道:“没门?”
关泽确定道:“是啊,四面都是墙,我就没看到门,连窗户都没有!”
我望着高耸的大厦说道:“那这不是大厦,是个烟筒啊!”
于是,我们四个一起走了一圈,的确是没门,东西南北方向都是墙。
我苦笑道:“这怎么跟个华容道似的,走到哪儿都是机关啊!我这是不是又得一点一点地找了?”
世友看了一眼,墙上面说道:“不用找了,这里不是什么机关,他们都是从这里爬上去的!”然后手一指,我才看到,我们头顶上的墙面上,有很多深深的抓痕,墙面上的漆和瓷砖都已经被扒掉了,这距离到地面至少2米高,我也要一个助跑,估计才能勉强挨到,可即使是碰到了,也抓不住啊,这手指的力量得多大啊!
再看抓痕上面,不过是一个半米左右的圆洞,一只猫估计进去是轻轻松松,可要是人往里面钻,这难度就有点大了吧?
世友看看关泽,关泽耸了耸肩道:“我没问题!”
南宫也跟着回答道:“我也没问题!”
就只剩下为难的我了,我摇着头道:“我连抓都抓不住,我怎么爬啊?就算爬了上去,我就钻不进去啊,我140斤,1.78米的身高,让我钻一个不到半米的洞里面,你们说我怎么钻啊?”
世友笑了笑道:“你别一开始,就假设什么都不行,这也是有窍门的,你肩宽多少啊?肯定没这个洞宽吧?你得讲究方法,我做一遍,你试试再说!”
说完,他象征性地助跑了一下,我知道这是给我看的,然后很轻松了抓了那个抓痕的凹凸处,但也只是借了一下力,马上另一只手,就直接抓住了洞边缘处,身体一提,头和肩膀就钻了进去,像海豚跳火圈似的,整个人就进去了,十分的丝滑,似乎一点力气都没用。
我撇着嘴对着关泽道:“你也这么进去啊?”
关泽笑了笑道;“我和他不一样,你学着点啊!”说完,他也助跑了一下,也是一只手先抓住了凹凸处,然后整个人倒了过来,脚挂住了洞边缘,手一用力,他是脚先进去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南宫说道:“他们两个这难度,我是都学不来了,你有没什么简单点办法啊?”
南宫笑了笑道:“我的办法你肯定更不行了!”然后,她也助跑了一下,一只脚直接踩到了光滑的墙壁上,手直接就够到洞边缘,接着和世友一样,钻了进去。
剩我一个人在外面了,我叹了口气,心里想着,早知道那时候,跟他们学学攀岩,跑酷了,本来觉得自己挺灵巧的,可现在和他们一比,我简直就是个大笨蛋啊!
我先学着世友的姿势,助跑了一下,试着可以碰到那个抓痕凹凸处,手指是碰到了,可根本抓不住,即使抓住了,我怎么用自己的手指,去拉动整个身体,再次往上爬,抓到那个洞的边缘呢?
第一次失败了,第二次还是失败,接连试了几次,最后决定放弃了,对着里面说道:“你们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世友又从洞里钻了出来,安慰我道:“凡事总得有第一次的,有些事看起来很难,实际上,你成功过一次,就会觉得真没什么的!放弃了,你下次再遇到了,就肯定不会再去尝试了,这件事也就永远不可能做到了!”
我想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又试了两次还是不行,世友这才说道:“其实,我可以让你借力,推你一把,你就抓得到边缘了,可我觉得还是让你自己再试几次,万一成功了呢,你还是没找对窍门!我都和你说过的,气要随心走!”
我哦了一声,想了想整个过程,先是提气,让自己飞起来,再聚气到手指上,抓住凹凸处后,小臂用力,把自己身体提起来,另一只手去抓洞边缘。
闭上眼睛,我先又感受了一遍,接着一气呵成,动作十分的连贯,我自己其实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双手已经抓到了洞的边缘,然后头先钻了进去,接着就是整个人直接掉了进去,谁成想里面比外面还高,我这样大头朝下掉了下来,还好南宫和关泽及时接住了我。
我站了起来,看了一下四周,接着头顶洞的光亮,看清了这里,还真的就是一个停车场,只是应该很久没车停在里面了,都是一些报废的车辆。
等世友也进来后,关泽走在最前面,指了指地面,意思是,看着地上的脚印,他们应该是朝这个方向走的。
我们都知道盲人的听觉是很灵敏的,所以,走路时特别的小心,走到了一道安全门前,关泽停下了脚步,指了指里面,应该是有人。
轻轻地拉了一下门,锁住了,关泽退后,南宫拿出了自己的小工具,毫无声息地开了门,门开了,吓了我们一跳,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看似乞丐的人,就躺在门口,睁着眼睛,不过眼睛里只有眼白,没有眼球。
吓得我们都不敢动了,直到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我们才知道,他在睡觉呢,而且睡得很沉。
我们轻轻地跨过他,继续往里面走,里面是楼梯,不是向上的,而是向下的,关了门后,里面就是一片漆黑了,什么都看不见,我拿出了手电筒,照了照下面,只有楼梯没有人。
下了两层的楼梯后,又一道安全门,同样是上了锁的,同样的手法,撬开了门,我就这么照了一下,差点把我的心都吓出来。
因为地上没人,屋顶上就挂满了人,也不是直接挂着上面的,而是一个个睡袋,都吊在房梁上,房梁上的每个睡袋里,都蜷曲着一个人。
我们是不敢进去,可不进去,又找不到耀阳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在里面?进退两难的时候,听到了,房间深处,有呜呜的声音,应该是有人的嘴被绑住了,没办法,我们只能顺着声音,硬着头皮往里面走。
我知道现在只要我们发出一点点的声响,头顶上的人就会马上醒过来,把我们给团团围住,我们可就真的一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几乎是趴在地上,爬着走的,因为什么都看不见,又不敢再把手电筒打开,万一,万一有一个可以看见感受到一点光亮的人,我们就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