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没有太多了废话,只是澹澹地说道:“走好!”
说完,让我转过头去,我却没动,小黑无奈地准备动手,却突然从幕布后面传来声音道:“都别动,动我就杀了他!”
小黑脸色一变,只见一个盲人,手持一刀短刀,架在耀阳的脖子,再次幕布前面。
小黑哎了一声道:“怎么还漏了一个!”
世友解释道:“怕这边出事,我们是从后面赶过来的,以为已经没人了!”
耀阳却有些毫不在意地说道:“别拿着把破刀威胁我了,你有本事就宰了我,老子才不怕呢!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为了我,去放了你的人!”
刀已经划破了耀阳的脖子,我急忙说道:“你快闭嘴吧,你不说,他都不一定知道,你这么说了,你猜他会不会那么笨,放了你啊?放了你,他什么筹码都没了,宁杀错,也不会放过啊!”
耀阳呸了一声道:“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你不说,他怎么知道我是谁啊?我可能就是路过的人,我就是个看电影的,不行啊?他怎么就知道咱们是一伙的呢?”
这是那人突然开口道:“你再走一步,我就要了他的命!”
小黑就在他身边2米的位置停住不敢动了,本想着趁我们说话的时候,小黑可以无声无息地走到他身边袭击他,没想到即使我们这样大声的说话,仍然能让他听出小黑的脚步声。
小黑待在原地没动,也没说话,这样他还是无法判断小黑的具体位置,与此同时,世友也靠了过去。
那人的刀又划深了一点,我急忙说道:“别,别!你有什么要求,你说就是了!”
那人问道:“他怎么样了?”
我急忙回答道:“还没死,再晚点就不好说了!”
那人说道:“放我们出门,我就把他放了!”
我急忙说道:“好的,好的,成交,咱们也没什么仇,什么怨的,就按你说得做!”
我拉住那个躺在地上快死的人,说道:“你过来吧,咱们换人!”
那人却不肯,问道:“他怎么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他还活着没?”
我拍了拍这个要死的人说道:“哎,你还能说话吗?有人来救你了!”
那人缓缓开口道:“你走吧,带着他回去,上面不会怪你的,我走不了了!”
劫持耀阳的人说道:“你挺住,咱们都不用死的!”
我突发奇想道:“要不,你们两个都别走了,我找人治好好,你们跟着我们吧,反正你们回去也是死!”
要死的那个说道:“跟着你们死得更快,我没希望了,你走吧,能走都远,走多远!”
沉默了一会儿,劫持耀阳的人突然放开了耀阳,跪在地上祈求道:“你们救救他吧,杀了我就是了!”
被松开的耀阳,上去就踹了他一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骂道:“妈的!这得留疤了!”
那人还是求饶道:“你们放过他吧,要我怎么样都行,你们想办法救救他吧!”
我果断地说道:“世友,帮他看看,还有用没?!”
世友嗯了一声,走了出来,给他把了把脉,然后摇头道:“伤得太重了,内伤,我怀疑里面出血了!”
我哎了一声道:“你们走吧,我们也无能为力!我知道你们也是职责所在,我不为难你们了!”
跪在地上的,似乎不敢相信,再次问道:“你真的肯放我们走!”
我有些不耐烦道:“你再不走,我可能随时改变主意了!”
那人急忙站了起来,摸索着走到了同伴前面,扶着她往门外走。
小黑不确定地问道:“真的放他们走?”
我很坚决地说道:“放他们走吧,各尽其职而已!”
小黑却不同意道:“放虎归山,知道咱们什么实力后,他们知道怎么对付咱们了!”
我哎了一声道:“早晚会知道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他们也不想干这种事,也是苦命人!他都没放弃他的同伴,咱们也不该放弃该有的人性!”
说完,我又去看了看那两个孩子,让我再度吃惊,可风已经刮破了自己手腕的动脉,血流了一地,我们都再关注耀阳的时候,可风已经自杀了,就躺在他心爱的小伙伴旁边,两个不满15岁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我的心里说不出的堵,帮可风合上了眼睛,愤愤道:“他们才多大啊,遭受了多少的磨难啊!”
世友安慰我道:“这世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这种事,比比皆是,轮不到咱们去评论,他们走到今天这步,也不全都是外部的影响,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收拾一下,天马上亮了,咱们得准备出发了!”
耀阳问道:“那些孩子怎么办?”
我还沉浸在悲痛中,小黑说道:“不能带着身边,就送到那个教堂吧,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看我没反应,也没等我同意,就带着几个孩子走了。
南宫和捞仔回来了,看到了地上平躺着几具尸体,其中还有可风和科亚的,南宫的表情也有些动容道:“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吗?”
我低声说道:“科亚是他们杀的,可风是自己跟着科亚走了!”
南宫哎了一声,把幕布盖在了他们身上。
这时小黑也回来了,看到捞仔问道:“怎么样?”
捞仔回答道:“跟到了一个他们的据点,一个地下停下车,不敢跟的太深,就先回来了,离这里四个街道,要不要?”
我果断说道:“不要!咱们走吧!”
南宫犹豫道:“咱们杀了他们这么多人,他们肯定会追着咱们不放的,咱们走不了的!”
小黑冷哼道:“就没有咱们走不了的路!走,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我摇头道:“白天不会有事的,我听可风说了,白天这些低语者不会出来的!”
耀阳突然说道:“你们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没?这里没人用枪?张天王的人也好,这群瞎子也好,街上打架的人也好,没人掏枪的,这对于咱们倒是件好事!”
小黑嗯了一声道:“是的,这对咱们很有利!我看阿飞现在也能照顾自己了,就耀阳你一个人了,赶快醒目点吧,别再拖我们后腿了!”
耀阳不满地说道:“阿飞,他是运气好,找了个好师傅,道长又不收我,不然,我肯定进步比他快!”
小黑哎了一声道:“你就嘴皮硬,机灵一点就行了!”
收拾完,天也亮了,我们继续出发,今天我们要跨过这个区,去到北区看看情况,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进入中区?
现在还是早上,街上没什么行人,偶尔碰到几个人都是捡垃圾,和一些犯了毒瘾,想尽快找货源的。
风一吹,满地的纸屑飘在空中,夹杂着灰尘,骨瘦如柴如同僵尸的吸毒者在街上逛荡,突然觉得地狱空荡荡,这里就是人间炼狱般,哪里的豪华盛世,哪里来的遍地黄金,哪里来的歌舞升平啊?
经过第二天街区的时候,一伙人拦住我们的去路,是一群光头,我们见过的在街头打架的那一群光头,为首的正是那天那个不怕死的光头,脑袋上还缠着绷带,走上前指着我说道:“我们老大想见你!”
我指了指自己,问道:“我吗?为什么是我?不是他!”
说完,我指了指耀阳。
耀阳白了我一眼,也跟着说道:“怎么不是我?没看出来,我才是这里的老大吗?”
光头不屑地说道:“我们老大要见你!”
我哦了一声道:“告诉你们老大,我不想见他,我很饿,也很困,没时间见他,写信吧!”
光头显然没什么幽默细胞,还是冷冷地说道:“我再说一遍,我们老大要见你!”
我不耐烦地说道:“我也再说一遍,我不想见他!我赶时间!”
光头挥了挥手,身边一群光头向我走了过来,我本来就一肚子火,昨晚的事,让我心里堵得慌,对着上来的第一个光头,就是一脚,然后也不理他身边人的拳头,对着第一个上来叫嚣的光头,就是一顿拳头,骑在他身上招呼着:“让你挡我的路,让你不知死活!”
我根本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两个小孩子的死,对我的触动很大,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已经变得麻烦不仁,对生命没有了那份敬畏心,可能是看得死人太多了。
当第三个光头被我打倒后,才发觉已经有4个人围住了我,其中两个已经掏出了刀,小黑蹿了过来说道:“别浪费时间了!”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得速度,搞定了我身边的几个光头。
那个带头的光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人和我们差距太大,根本就和我们不是一个等级的,可他还是那个脾气,硬着头皮,拿起手上的刀,往自己手上一缠,抡刀就冲了过来。
这时一阵摩托车的轰鸣,让他停住了脚步,这摩托车直接向我冲了过来,我还以为要撞我呢,等到了我面前,一个急刹摆尾,车横了过来,把刚刚要冲过来的光头挡在我们中间。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责怪光头道:“黎哥是让你请他们回去,而不是绑回去啊!”
然后转过头,潇洒地扔给我一张名片说道:“我们是好意,今晚所有的低语者都会出动来对付你们的,黎哥的意思是让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这名片上面有地址,你们可以直接过去,要是不想的话,就随便你们,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今天你们除非可以直接去中区,不然,走到哪个区,他们都会一直的追杀你们的!”
说完,载着光头一骑绝尘,人不见了,剩下一地的光头,他们不管了。
我蹲下身,揪着一个光头问道:“这骑摩托车的女的是谁啊?”
那光头答道:“是我们老大的妹妹!”
我哦了一声,问小黑道:“怎么说?要不要去?”
小黑耸了耸肩道:“再这么打一晚上,估计咱们真顶不住,不如就休息一下,去看看人家的好意,估计怎么也不会比那群瞎子凶险吧?”
我嗯了一声,看了看名片上的地址说道:“这里这么多带路的,还需要这名片吗?”
其中一个地上的光头说道:“我们可以把你们带到地上,但没这名片谁也进不去!”
我哦了一声道:“那你要是腿没被打断,就劳烦带着我们去一趟吧?”
这黎天王的地盘还真是大,越往前面走,就越觉得这边没这么萧条了,至少正常人多了很多,不想我们刚开始进来的地方,到处看见的都是道友,也逐渐多了一些小商贩和开张的店铺,越往里面走,越是繁华。
我不禁感叹道:“这才是城市该有的样子嘛!”
前面带路的光头还解释道:“那边是两个区的交界处,经常在那边开战,没人愿意在那边,最后都是没愿意管的死道友,才会在那里吸毒,大多数人还是在这边生活的!”
我不经意地看了看世友,世友毫不在意地说道:“此道友非彼道友,我不介意的!”
今天开始,他一路走,一路就开始叫我练习手腕和关节进攻术,都是一些四两拨千斤的小技巧,说来也不难,只是要勤加锻炼,熟能生巧,变成自己的一个本能,不用主观的去想,人到动作自然到。
跟着世友也练习了几天的呼吸和作息的方式,唯一能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变化是,动作变快了,耐力增强了,气力也似乎变大了,整个人敏捷了不少。
光头把我们领到了一个步行街的尽头,指着一座玻璃幕窗三层的建筑说道:“就是这里了,我们平时没召唤是进不去的,你们拿着那张名片直接进去吧!”
我观察了这栋建筑,有点像尖沙咀闹市区的大型迪厅,头大身体小,顶层四周都比二层突出了一块,一种大圈套小圈的感觉,头重脚轻,第一层感觉就一个入口,一根柱子,一步电梯,就没有其他建筑物了,一根柱子支撑起一栋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