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响起,埃森本能地推了我一下,让我跑,然后自己掏出了枪,寻找着枪声响起的位置。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yeguoyuedu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一个士兵倒在了地上,然后就看到一个红点在辛赛儿的额头上,没人敢动。
辛赛儿知道自己正在被远处的狙击枪瞄准着,大声让士兵们都散开,我跳上了一辆军车,埃森坐上了副驾驶位,关泽和世友驾着辛赛儿要上车,被士兵们给拦住了,说什么都不会让我们把辛赛儿带走。
我冲着他们两个说道:“上车关门走,带不走他的!远处有狙击枪,他们不敢乱开枪的!”
就在两个人跳上车的同时,我发动了汽车,随后就听见了枪声,我们的车尾,被冲锋枪打中,然后我就在倒后镜中,看见了一个士兵倒地,接着另一个倒地,枪声嘎然而止。
车开出了广场后,我焦急地问道:“是南宫在狙击吗?她怎么办?怎么去接她!?”
埃森指着路边的外角处说道:“停车,你们先走,我去接她!”
我犹豫了一下道:“你先走,那边需要你指挥,我们去接!只要你逃出了他们包围圈,回到了驻地,他们就不敢再对我们做什么了?如果你能趁他们撤兵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打散或者打退他们的军队,我们就又多了谈判的筹码!”
埃森也不墨迹,点了点头,掉头就消失在人群中。
我们必须丢掉汽车,这车目标太大,他们很快就可以找到我们。
下了车,世友指着我们过来的路说道:“这边,如果南宫撤出来,会走这里!”
天开始缓缓黑了下来,城里枪声不断,进入夜晚后,这里将会宵禁,街道上就没人了,那时候我们的目标就太大了,想逃出去就难了,一定要尽快找到南宫。
顺着枪声,我们小心翼翼地来到了离广场不远处的一条街道上,一队全副武装地士兵,正在搜索街道上的每一家店铺,所有店铺都紧缩大门,但还是被士兵们粗暴地踢开。
世友谨慎地贴着墙,朝着和士兵相反的方向走去,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南宫在哪啊?怎么找啊?”
关泽替世友回答道:“我们之前就看过撤退的路线,商量好,我们两个进去,南宫在外面狙击接应!她应该就在这附近了!估计是受伤了,不然现在应该已经在我们约定的地点了!”
这话说的我十分担忧,紧跟着世友,奔跑了起来,4,5个士兵,停留在一处民房前,查看过地上的痕迹,相互点了点头,指了指房子里面,将房子包围了起来。
世友给关泽做了一个手势,两人一左一右,直扑向士兵背后,动作十分之快,以至于我还没来得及帮忙,2个士兵已经躺在了地上,前面的士兵太过于专注里面的情况,没看见背后有人,也被撂倒了。
最后一个士兵终于发现了事情有点不对劲儿,回头过来端起枪就准备扫射,还是慢了一点,枪声响起,他映着枪声倒地。
世友发出了一射鸟叫声,房子里面回了一声,世友才冲了进去,我们跟在后面。
南宫胸前一片殷红,坐在地上端着一把狙击枪,世友没去扶她,而是左右又观察了一圈,我蹲在身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样了?能走吗?”
南宫脸上惨白地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子弹打中了我的动脉,我一动怕流血不止!”
世友走出去,看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也顾不得男女,撕开了南宫的上衣,把药粉撒了上去,撕下自己的衣襟,用力地给南宫包扎了起来。
关泽已经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蹿了出去,没多大一会儿,身上带着血说道:“他们听见枪声,马上大队人要赶过来了,赶快走!”
世友要去抱南宫,我自告奋勇道:“我来吧,你们还得对付士兵呢!”
世友也不墨迹,和我一起扶起南宫,抱到我的身上,我本想直接把南宫扛在身上,可想到她的伤势,还是选择了背着她。
此时的南宫因为失血过多,已经陷入了昏迷,人显得特别的重。
但我知道被那些士兵追上了,会是什么后果,此刻的我,想必一定能跑出百米的个人最好成绩,竟然奇迹般跟上了世友那飞快的脚步。
即使这样,我能从零零散散的枪声中,感觉到敌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关泽在我们身后说道:“你们先走,我去拖住他们!”
我没有犹豫,我相信关泽的能力,咬着牙,跟着世友后面,终于跑了的河边,放下了南宫后,看着后面的关泽,迟迟未出现,船家要开船,说已经开始宵禁了,要是让士兵们发现,他全家都完了,可关泽还没到,我们怎么可能走?可看到船上奄奄一息的南宫,对着世友说道:“一定把南宫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回去看看!”
世友拉住我说道:“我去吧,你和她先走!”
我摇了摇头道:“过了河,我带着她爬不动的,你们先走!”
说完,跳下船,让船家开船,我再次进入了黑暗之中。
枪声还在不断地响起,我已经分不清方向了,远远地看到三个人向我这边冲了过来,我知道这不可能是关泽,三个人并排一起跑,这不可能关泽,我已经没退路了,手里拿着手枪,开了保险,随时准备开枪。
就在我都准备开枪的一霎那,我看清了来人,是关泽,一脸的血,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看上去十分吓人。
我急忙收起枪,走过去扶他,这才看清了他旁边的两个人,放下心来。
是小黑和奎哥,小黑没和我说太多,只是简单地说道:“快走,后面的人过来了!”
我不敢逗留,拉着他们就往河边走,后面的枪声越来越近了,可船早已经走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率先冲下河说道:“应该不深,我在前面走,你们跟上!”
河水还好真的不深,走到快一半的时候,河水才到我的腰,再回头看关泽他们的时候,奎哥背着关泽,关泽脸上惨白但还有知觉。
小黑没跟上来,我慌张地问道:“小黑呢?”
奎哥喘着粗气道:“他说给咱们争取点时间,让咱们先走!”
要是以往,我肯定一定不担心小黑的安危,可今天不同了,那帮士兵像发了疯似的,胡乱开枪,估计是接到辛赛儿的死命令,见到我们就开枪,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眼下的形势,已经不允许我想太多了,只能继续往前走,奎哥越走越吃力,好几次看他的样子都要摔倒了,在水里走,不比陆地上,阻力很大,脚下又都是小石子,背上还背着一个人,他几乎是寸步难行了。
我转回头,对着奎哥说道:“放我背上,你在前面走!”
奎哥犹豫了一下,然后扶住关泽背在了我背上,关泽快160斤的体重,放在我背上,我脚一下子就陷进了沙石中。
奎哥看我几乎是站在原地没动,马上要回来,我叫住他:“快往前走,不用你管!”
说完,我咬着牙拔出了自己的脚,艰难地往前走去。
马上就可以看到岸边了,突然看到奎哥漂起来了,他在前面喊着:“别过来,这里水深!”
可惜晚了,我一脚踏空,整个人像是掉进了深渊里,一口水呛进了我的嘴里,关泽跟着我一起掉进了水里,水的浮力让我顿时轻松了不少,双脚一蹬,踩出了水面。
深呼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下,看到关泽已经沉了下去,急忙再次潜入水里,把正在下沉的关泽,往上拉,这边好不容易把关泽拉了上来,努力自己学过的救生知识,单臂搂住他的脖子,往岸边拖。
还没拖几下呢,又看见奎哥沉了进去,原来他也不会水啊!
我已经顾不上奎哥了,拼了老命把关泽拖上了岸,再跳入水里面找奎哥的时候,自己的脚抽筋了,感觉自己也开始漂不起来了,忍着痛,找到了水里的奎哥,他已经不在水里挣扎了,我拽着他想把他先拖出水面,可自己的腿已经抽得不能动了,不但没把他往上拖,自己都开始往下沉了,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作为渔民的后代,竟然会被淹死。
就在我开始已经神志不清的时候,一只大手拉起了我,把我拖上了岸,身边还躺在早就昏迷的奎哥。
一个人一边给他做人工呼吸,一边给他做心肺复苏,我这边也依稀听见有人再喊我的名字,拍拍我的脸,接着我也失去了知觉。
黄昏,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我记得我们撤回来的时候,还是天黑,现在是黄昏,这就奇怪了,我到底睡了多久?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大脸,耀阳的脸。
耀阳看我醒了,第一句话就是:“你艳福不浅啊,到哪儿都能拈花惹草啊!”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笑着说道:“人家南宫小姐带着伤,给你做了人工呼吸!”
我啊了一声,才想起好像是有人当时在叫我,至于人工呼吸,我就不记得了,好奇问道:“他们都怎么样了?”
耀阳嬉皮笑脸地回答道:“你运气最好,有美女给你做人工呼吸,奎哥就惨了!”
我皱着眉问道:“他怎么样了?”
耀阳哈哈大笑道:“他啊,被一个道士给做了人工呼吸,现在还想吐呢!”
我呸了一声骂道:“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人家那是在救命!关泽呢?”
耀阳严肃了起来道:“他身上中了两枪,一枪在腿上,一枪在肩膀,流了很多血,抢救过来了,不过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不应该让他沾水啊!伤口都感染了,加上又呛了水,还好那个道士医术了得,这次真的多谢人家啊!救了你们三条命啊!”
我摇着头道:“是四条啊!他还救了南宫!”
耀阳嗯了一声道:“的确是!这样的人要是能留在咱们身边该多好啊!”
我没理会他,而是问道:“小黑回来了吗?”
耀阳摇了摇头道:“没有!还没消息!现在到处都乱得很,市区听说死了不少人,也不知道是谁打谁?好像是两伙军队自己打起来了!”
我哦了一声道:“管他呢,埃森人呢?”
耀阳回答道:“他去调军队了,他家伙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动用了无人机,把战线上的士兵,都给突突了,14个人打了一整编中队!他都杀红眼了,这边营寨都没人了,全部调了上去,火箭炮都用上了!”
我哎了一声道:“暂时有用,可要想真的和人家国家军队抗衡,怎么可能会胜?”
耀阳嗯了一声问道:“趁他们打仗,咱们要不要撤啊?西寨那边已经走了很多人了!赌场也停了,我看见很多运物资的车走了!”
我想了想道:“咱们也没几个人,关泽还没过危险期,小黑也不知下落,先不急着走!要不,你先带着陆萍回去?”
耀阳呸了一声道:“我才不走呢!陆萍可以安排和南宫家的一起走!古镇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他们随时可以过去!”
我啊了一声道:“你这都知道?”
耀阳笑着说道:“当然,我得感谢南宫小姐啊,救了你一命!”
我缓缓坐了起来说道:“我去看看关泽!”
耀阳过来扶了我一下道:“你被枪托子打到后脑,你可能还有脑震荡呢,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啊?”
我摇着头道:“没事,就是有点头晕,走走就好了!”
这是赌场里的医院,赌场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地上还凌乱地洒落着钞票,看得出来,人走得时候,十分得匆忙。
耀阳领着我到了一间手术室外面,敲了敲门,里面一个护士开了门,什么都没说,就放我们进去了。
隔着玻璃窗,我第一次看到关泽安静地躺在床上,戴着氧气罩,无数条管子插在他的身上,仪器滴滴答答地响着,不时地冒出绿色的光,这一刻我感到了无比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