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走了过来,大声地对着西装男说道:“先生,有人已经提前预定了这间包厢,而且是高价订的,如果不给人家,我们要赔很多钱呢!”
西装男哼了一声说道:“高价是多少钱啊?你们是看我要这间,才这么说的吧?你们当我傻啊?”
服务员很为难地说:“先生是真的,不如我再给你问问其他的包厢吧?”说完,挤了出来,走到我边看着我。
我想了想说道:“把这间旁边的包厢给他,看他要不要?”
服务员又回去说道;“先生,这间旁边的那间包厢,和这间是一样大小的,那间预定的人没来,不如你去那间吧?”
西装男想都不想地说:“不行!我就要这间!你问问预定的客人能不能,让他们换到那间去?”
这回服务员没有回来问我,就直接回答道:“这个恐怕不行,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而是我们酒家信誉的问题!”
西装男看服务员那么坚决,掏了了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马上回来道:“我就要这间,你们说多少钱吧?我帮你们赔给他们!”
服务员又是一时没了主意,叫他等着。
回来和我说了况,我告诉他说:“就说1000块钱,他给了,你们就把这包厢给他,然后告诉他,这包厢有最低消费的,三万块!”
服务员愣了一下问:“我们有最低消费吗?”
我笑着说:“我说有就有!另外,找几个人把我们包厢的酒菜,移到最旁边的一间去,离这间包厢能有多远,就离多远!”
服务员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照做了。
我走进我们包厢后,大家都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换包厢,我只是简单地回答道:“没啥,这间清静些,大家继续喝啊!”
又喝了一会儿,我走了出去,看到西装男正被王卫东训斥着。
我笑着走了过去说道:“王总,来我酒家吃饭,怎么不和我说声啊?”
王卫东一脸尴尬地说:“能不麻烦你,就不麻烦你了。”说着,看了西装男一看,说道:“行了,你先走吧!”
正好走过来一个服务员,我拉着服务员,指着西装男问道:“刚刚这位先生的包厢安排好了吗?”
服务员点了点头,西装男却发起火来说道:“安排好个!拿了我1000块钱,结果……”
王卫东急忙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闭嘴吧!赶快滚蛋!”
我笑着问道:“王总,怎么这么大火气啊?”
西装男一脸怒气地说道:“叫我一定要订这包厢,我就给你订了啊,还花了1000块钱,你先把钱给我再说!”
王卫东马上掏出了钱包,随手甩了1000块钱到地上,西装男捡起地上的1000块钱,说道:“MD,没你这么办事的,事我帮你办了,现在还怪起我来了?”
王卫东已经气到极点了,大声地吼道:“赶快滚蛋!”
西装男委屈地走了出去。
他们包厢里,陆萍走了出来,我急忙过去打招呼道:“哎呦,陆总也来我店里捧场了,今天是你们反派大聚会啊?”
陆萍瞪了我一眼道:“你说什么?反派大聚会?”
我急忙说道:“你听错了!就你们两个啊?订这么大个包厢啊?有点浪费啊!”
陆萍不满地说道:“有钱没出花,不行吗?”
我笑道:“行,太行了,欢迎常来啊,不过,不知道刚刚服务员有没有,和你说啊,这间包厢最低消费3万块,我怕你们两个吃不完啊?要不再叫几个人过来吃吧,或者叫人给你们打包!”
王卫东长大嘴问道:“什么3万块?服务员没和我说啊!”
服务员在我旁边马上说道:“我说了的啊,就是刚刚订包厢的那位先生,还和他反复确认了的!”
我果断地吩咐道:“酒家的规定不能破啊,记得要这两位消费够了才能走啊!一定要服务好!”
然后,对着王卫东说道:“打折我看就没必要了,王总和陆总也不是缺钱的人,再说你们吃饭,估计中京也能给你们报吧?给你们打折就是打中京的脸,是吧?那你们慢慢享用你们的二人晚餐吧,我就不陪了!”
和销售部的人喝完酒,让他们都走了,我和云曼妮,于虹最后走的,我说道:“刚刚开会的人里面,一定有内鬼,不然王卫东不可能知道,咱们在这儿吃饭的,还要在隔壁偷听,而且来吃饭的人中,一定没有内鬼,不然他们根本不需要偷听,有几个请假的,没来吃饭的?”
云曼妮想了想回答道:“华东大区的经理没来,说是要赶飞机回上海,内勤部部长没来,家里有事,其他人就应该都到了。”
于虹说道:“还有一个王晓君,她请假了。”
我点了点头,确定地说:“她问题最大,不得不防啊!找个机会再试试她,可惜了!”
于虹问道:“怎么说?”
我哎了一声说:“她当时跟我,真的是个老实姑娘,第一批进销售部的时候,我没选中她,她就在车间里勤勤恳恳地干活,后来被我看中了,几次电工内部变故,她都一直在我边,我是看着她成长起来的,处事应变能力都很不错,还有耐心能吃苦,又细心,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太可惜了!”
于虹安慰道:“也不一定就是她啊,说不定是那两个也不出奇啊!”
云曼妮分析道:“内勤部长肯定是没问题的,她一般这种喝酒应酬的场合,都是不参加的,在万众干了几十年了,要有问题早又有问题了。华东大区总监这几年做的很好,业绩一直不错,人也很踏实,我看不像!再说,他开会前就和我说过的,明天要开一个产品技术交流会,这事一早就定了的,咱们吃饭的地点,也是在他走后才定的,他应该不知道的啊!”
我点了点头说:“那就基本确定了,你明天叫王晓君一上班就来找我,我亲自审审她!”
于虹反对道:“这样不好吧,万一冤枉了人家,咱们可就失去了一位良将啊!现在这样的人才可不好找啊!”
我哎了一声说:“没办法啊,必须得草木皆兵,咱们不得不防啊!”
两个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王晓君敲我办公室们的时候,我正在和董总打电话,王晓君见我打电话,想在外面等我,我招手叫她进来坐下等我。
董总那头说道:“净化饮水机这么好的项目,怎么一直就停滞不前了呢?赶快想想办法,花那么多钱弄回来的,就这么搁置了,这可不行!”
我解释道:“前段时间,我不是不在吗?我这也是才看到的,要不是大连的代理商郝总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这事呢?这事也不怪你,你事多,不过下次得注意了!”
董总被我气笑了,道:“这话不是该我和你说吗?我注意什么?是你该注意的,内部清理的怎么样了?有阻力吗?”
我看了一眼,平平静静坐在椅子上的王晓君,然后笑着说道:“没有,现在我在万众我称第三,没人敢称第二!人都清的差不多了,不过,这样不少岗位上,也缺了不少人,一时难以补充上来,就算培养也是需要时间的,这次咱们是真的伤的,以后人事方面一定得把好关,这样大批量招人,太危险了!”
董总嗯了一声说:“这些事,你cāo)心,我这段时间都不在公司,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行就把子公司的骨干,还有你的旧兵都调上来。”
我想了想说道:“我看人不准,哪还有人用啊?”
董总没好气地说:“那还要我帮你招人啊?就这样吧,我马上上飞机了!”
挂了董总电话,我问王晓君:“晓君啊,你还有没有什么人才介绍啊?现在公司大换血,缺人啊!”
王晓君很平淡地回答道:“没有,我在格菱的同事,都不太适合,肖总手下的人真没几个能用的,小莲虽然可以,但她肯定不会过来的,这你该想得到吧?”
我好奇地问道:“肖武现在怎么样了?我一直没他的消息!”
王晓君还是很平淡地回答道:“他把格菱卖了,拿到钱就后悔了,本来答应还是让他当总经理的,不过后来来了4个副总,就把他架空了,现在听说天天打打高尔夫,钓钓鱼,早已没了争雄之心了。”
我嗯了一声又问:“那小莲呢?也提早退休了啊?”
王晓君摇了摇头说:“她自己建了个小厂,专做特种漆包线,清一色的国产机器,一批次货淘汰率太高,做出来的线径误差太大,就几家敢用的。她邀请过我去,我去看过后,技术上不去,我也没办法帮到她,根本无法销售,就没答应她。”
我疑问道:“那她怎么不找她爸呢?”
王晓君摇了摇头道:“肖武已经心死了,也没有拼搏的心了,就是想让小莲自己折腾,反正他也不缺钱,格菱还是卖了个好价钱的。”
我哼了一声说:“别的不说,中京在这方面还是出手真大方,就好像不是自己的钱一样,不管值不值,只要是挡路的,通通买下来!”
王晓君看了看我道:“你觉得中京这样做很可笑吗?”
我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王晓君讥笑道:“我觉得你看问题太片面了,这样做固然前期是耗资巨大,看起来得不偿失,但从大局观上看,还是最有效,最简便的方法,我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时间不等人,只有迅速地整合产业的绊脚石,才能尽快做到产业升级重组,从而来一次真正的技术革命!优胜略汰,优化重组,才能让中国制造业在国际上屹立不倒!”
我哦了一声道:“是吗?那你觉得中京收购万众也是对的?万众其实是挡住了中京前进的脚步?我们应该让中京一统天下,这样才能使得中国制造业在国际上屹立不倒咯?”
王晓君奇怪地看着我说:“你觉得我说的那个意思吗?万众在国际上已经是一杆旗了,是中国制造业的一个标志了。我知道万众这几年,在很多国家已经默默地开打了市场,而且是知名品牌,销量也很不错!我来之前,就做过调查,万众的资金来源为什么那么充足呢?万众商品的毛利润很高不假,但单单就是靠国内的销售,怎么支撑一年几个亿的研发技术投资啊?这不科学!一不向银行借钱,二不向股市圈钱,这钱都是大风刮回来的啊?后来,我才想明白,万众这几年的重心已经不在国内了,而是要做出口,要赚外国人的钱!”
我吃惊地盯着王晓君问:“这些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人告诉你,让你转告我的?”
王晓君同吃惊地盯着我问:“你什么意思?”
我哼了一声说:“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这次来万众到底是什么目的?”
王晓君明白了我的意思,十分愤怒地说道:“我本来是冲着你来的,不想和你私下里说,是因为怕给你添麻烦,毕竟万众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不过现在看来,我想错了,时间在走,人在变,我理解。”
我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看不清王晓君,说道:“我现在是草木皆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今年才来找你聊聊。”
王晓君哎了一声说道:“你真的变了,变得不相信人了,以前的你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多疑。”
我坦诚地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经历太多的人和事,信任就变成了奢侈品,我跟你道歉,你跟了我那么久,我本不该怀疑你的,对不起!”
王晓君惨淡一笑道:“谈不上对不起,只是我有点失望,陈总,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吧,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栽培!”
我知道这是要走啊,我忙说道:“晓君,希望你理解,你在格菱过来的,格菱又被中京收购了,刚好昨天你又没去吃饭,中京的人就在我们吃饭的隔壁订了房,准备偷听我们,这一切十分在巧合了,再加上我觉得你的态度变了很多,不像以前的你,所以对你有怀疑,希望你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