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有点尴尬地说:“叔叔,阿姨,没有的,我们也不是什么秘密机关,可以正常的谈恋爱,结婚,没有要求的,当然可能会对结婚对象进行一定的审核,但我的级别不需要的!”
我妈一边夹菜给胜男,一边说:“那就好,那就好,女孩子过了30生孩子就不好了!”
我急忙劝道:“妈,你可越说越离谱了.“
吃完饭,我妈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有一只玉镯子,然后拉住胜男的手,直接就给戴了上去。
大小刚刚好,胜男刚想拒绝,我妈就说道:“这是我们家传了几代的,你戴着吧,拿下来就不吉利了。”
胜男看了下我,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胜男去洗手间的功夫,我爸好奇地低声问我和我妈:“咱们家什么时候,有家传的宝贝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摊开手表示我也不知道。我妈神秘地一笑说:“我还有呢!”
饭后走一走的运动开始了,我爸妈下去运动了。剩下我和胜男,胜男看着手上的玉镯子说:“这礼物都贵重了,我不想收。”我说:“那你就和我妈直接说就是了。”胜男为难地说:“那不是伤老人家的心吗?可我执勤的时候,是不能戴的,万一丢了怎么办啊?”
我表示我也无能为力,自己想办法吧。
之后,我们就在房间里看电影,聊着天。不知不觉地,我们两个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胜男非常不好意思,说趁我爸妈还没起来,赶快溜。于是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刚下一节楼梯,左脚打右脚,直接跪到了地上。好死不死,我爸刚刚晨运回来,胜男就跪在了我爸面前。
我爸急忙扶起胜男说:“我们家可没这么大的礼,一大早还行跪拜礼,快起来,快起来.“
胜男窘地都快要跳楼了,我则哈哈大笑着说:“是啊,我们家又不是什么王官贵族,以后不需要行这么大的礼!”
胜男踢了我一脚说:“都是因为你!”
我陪胜男回了珠海宾馆收拾了下东西,然后又去了商场,买了些海产给她带回去。
中午,我来个香港的客户,一个非常难伺候的女客户珍妮,她和他老公来珠海度假。没办法,我只好接待,胜男明天就走了,就叫胜男一起去了。
中午珍妮选了家西餐厅,我的理解是,那里即贵又不好吃。可人家选的,也没办法。
他老公是个典型的香港生意人,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电话永远不离手,从我们见面开始,就一直打电话,我觉得香港特首也未必有他忙。珍妮年轻时,估计也是有几分姿色,不过现在则是半老徐娘了。
点餐的时候,他老公要了份水果沙拉,珍妮则叫了一份牛扒,特意说要五分熟。服务员问道胜男时,胜男说要十分熟。珍妮马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傲慢地说:“牛扒来讲,一般分为三分熟,五分数,和七分熟,应该没有十分熟的吧?我认为七分熟就已经太老了,完全吃不出牛肉的口感来,最好是五分熟,里面带着血丝,吃起来鲜嫩,爽滑。”
珍妮挖苦地话刚说完,我就打算反驳她,可服务生似乎有点看不惯,就说道:“这位小姐的牛扒要十分熟,我们餐厅是有的,我想所有的西餐厅都应该是有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吃的惯生冷的东西,中国人还是比较喜欢把食物弄熟了吃的。”说完,很有礼貌地问我:“您需要来点什么呢?”
我笑着望着他说:“我也要一份全熟的牛扒和这位小姐的一样。”
珍妮脸色一变,但也不好说什么。用餐的全程,珍妮不断地给他老公服务,把自己的牛扒分给他老公。可我明明记得有一次吃饭,因为我们没有用公筷,她当众指责我们不卫生。可今天她不还是一样。他老公显得有点不耐烦,一个劲儿地说,你自己吃就好。
珍妮为了不那么尴尬,就用半生不熟的港普和胜男聊起了天,都是在说一些名牌,先是把手上的黄金戒指给胜男看,告诉胜男说:“你们结婚的时候,买戒指一定要来香港,因为香港的黄金都是一保一的真的,他说是9999,就绝不会是999的,像我这个是千足金5个9的,虽然贵了点,但保真啊,不像你们大陆的黄金,都是骗人的。”
胜男不卑不亢地说:“我比较喜欢钻石,如果结婚的话,我打算就南非。”
珍妮接着又把手中的包包递给胜男看,告诉胜男这个要一万多块,是她老公上个月刚买的LV的新款。
胜男没有接,而是对着我说:“包比里面的东西还值钱,那它的存在意义到底在哪呢?单单就是为了好看?”
我望着胜男无比的骄傲,握住了她的手,说:“中国有句古话,形容的很贴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珍妮自讨没趣,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说:“香港是个很现实的地方,不把自己装扮好,没人会看得起你。说起来可能有点徒有虚表,但至少说明香港人是很注重外表的。可大陆人则太不注重这方面了。你看满大街都是穿着拖鞋到处走的人,很没有礼貌的。”
我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优越感,什么都要和我们比,觉得什么都比我们好,香港一个弹丸之地,人均住宅面积不足16平方米,每天为了三餐奔波,他们一样有人会在街上吐痰,一样会有人穿着背心到处走,每个城市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人,为什么一定要以偏概全呢?
我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我真的不愿意用我和胜男的宝贵时间,来陪这样一个优越感十足的香港人吃饭,花着我的钱,享受着我们的便利,却从不说我们一声好。
买单的时候,珍妮丝毫没有要客气地意思,但是她老公还简单地表示了,说了声谢谢。
之后,他们要去广州,珍妮想我送她去,被我很坚决地拒绝了,我告诉她,下午我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开,实在走不开,她老公其实是一点都不想去,就忙说,既然人家没时间,咱们又不熟,就下次再去吧。珍妮一着急直接说道:“下次去,就买不到上下九最新款的超A货了。”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她老公似乎根本没留意到这些,就说:“你都多少包包了,多一个少一个又能怎样?”
珍妮不爽地说道:“可我都答应人,帮他们带包包回去的。”
这时我才知道,珍妮是要去广州的上下九买假货,再转手卖给人,让我给她当司机拉货。
我知道再不走,可能真的要被珍妮缠住了,就和她说:“珍妮姐,我下午的会很重要,我真的回公司了,有时间记得来珠海玩。”说完,拉上胜男头也不回的走了。
胜男问我:“你下午有事啊?那我回公寓等你吧。”我笑着说:“哪有什么事,就是不想给她当司机,次次都这样,我大小是个公司的副总,她就一个小采购员,整天命令我做事,她老板都不敢这么对我,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自信,港澳同胞们现在也很现实的。”
下午本打算和胜男在公寓里,沟通下感情,近一步的发展下。可是一个警察找到了公寓,说想和我单独谈谈。我没同意,我说要谈,就要胜男和我一起,不然,就别谈,除非你有拘捕证。
那个警察只好答应了下来,我暗示胜男录音,胜男心领神会。
那警察说:“那边的犯罪嫌疑人委托我来和你谈谈,希望你能高台贵手,放那个小孩一马,签一份谅解协议书。至于赔偿,你可以提,他们都会尽量满足的。”
我问他:“你的名字?警号能告诉我吗?你是负责这件案子的办事人吗?你现在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谈呢?”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我是谁不重要,我就是来传个话的。”
我看着他说:“那您请回吧?我没有打算谅解他,我希望得到法律的公正裁决。”
那警察似乎有点着急了,说:“家属肯出20万?这钱不少了,按这类案件的处理结果来看,你没有伤残,有个10万元已经是一大关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钱的事,我再说一遍,我希望得到法律的公正裁决。”
那警察有点生气地说:“裁决的结果也就是赔你点钱,然后再判他几年,有必要吗?”
我很坚决地说:“做错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警察看到钱是无法打动我,就换了一副嘴脸说道:“你别太过分了,给你脸你不要,到时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哦了一声问:“你们?还有谁?打算怎么对我不客气啊?”
那警察威胁道:“我们知道你家住址,知道你公司地址,你觉得你能安全的了吗?你好好想想吧,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给我答复。”说完,很嚣张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