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模假样的休息好几天,期间问过乘云要怎么打败梁凌辉。他说:“你可以问问罗云霞他们,或者那位安浔小姑娘。”
李见微正有此意,这几天安浔那副温柔端庄的样子总是浮现心头,他有点感觉自己要爱上她了。算上年龄的话,她应该也就二十出头,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正合适呢。至于徐婧、金怩之辈,实在是索然无味。
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见谁爱谁,这几天靠近的安浔,心里想的自然也就是她了。
自从修习这门无名的身法,李见微在长途赶路的时候,效果也是事半功倍,至少去渐园的话,以前要一个时辰左右,现在只要半个时辰了。再向金霖讨了半斤上好的茶叶,直奔桂花楼。
安浔正在整理最近被学生们打乱的书籍,归还的书本也需要放回原位,正在忙碌。李见微把茶叶放在里间的小屋,发现金怩也在。心里顿时有些突突,觉得自己像个移情别恋的负心汉,偷情的时候被正宫抓个正着。
“诶,你回来啦。”
“李见微,你怎么来了?”
放下茶叶,李见微说:“这几天我经常来这里,眺楼太无聊了,老师最近叫我去金鼎台那边打擂台。”
“打擂台?打的谁?赢了吗?”金怩问。
李见微坐下来说:“哪能啊,打了两次,两次都输了。”看着安浔还没回来,低声说,“我没说老师的名字,姑姑现在还以为我是王芸的学生,你别说漏嘴了。”
金怩叫安浔姑姑,李见微随她叫。
“好好好,”金怩乖巧的点头,嘴里眼里全是笑意,李见微瞧着这副模样心头又是猛然悸动,她说,“我昨天才回来,翠云峡那边可没劲了,天天都是除草施肥。”
“王老师带你种药了?”
“嗯。”金怩长长的发出重音,眼神间颇为自得。
她这才注意到李见微带来的茶叶,惊呼说:“云崖红?你哪来的?这东西好贵的。”
“你爷爷给的啊,我特意交代他给好的。”
“这他都舍得啊?平日里看得老紧了,摸都不让摸。”
“这么要紧?要不然我还回去吧。”
金怩道:“切,您这么尊贵的人物,我爷爷哪能要回去啊,就是给您留的。”
“哼,你这妮子。”
说话间安浔推着书车子路过,脑袋往里面探,露出笑脸打了招呼。李见微走出去把双手搭在书车子的提手上,和安浔一前一后把着,他说:“老师,我帮你一起抬上去。”
这真是太让人不理解了,安浔是要把书车子上的书籍放到二楼,爬楼梯的话很费力气,毕竟好几百斤,楼梯空间狭小也不方便。但关键是上楼梯也没必要使蛮力,使个小法术,这些书连着车子不就都上去了?
安浔还没反应过来,金怩抢过了她的车子,笑嘻嘻的说:“我也来我也来。”
“你们两个别闹了,很重的,我都抬不起来,你们两个小孩子怎么能行?”
李见微一用劲,车子立马离地,二话不说的转身上楼,腾腾腾几步脚就到了二楼。金怩等车子放下,再用力一抬,发现纹丝不动。感慨道:“这就是男生吗?力气那么大?”
连着小半年,天天筑基期的熊血兽肉、晚上泡澡,全都是哗啦啦的灵石,李见微虽然还没有开始正式炼体,但是气力已经可谓神力,逾千斤!
安浔瞧着李见微,若有所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奖道:“行啊,小伙子。”
三人一起忙活,很快就把这些书本摆放整齐。再坐到楼下的小屋子里,泡了带来的云崖红。金怩孩子心性,根本坐不住,没几句话就跑到外面闲逛,找了本小说看,但是等了良久也没见李见微过来,不由得怅然若失,呆呆的坐在那里,夕阳洒在身上,把她柔软发丝渡成了金色。
安浔问李见微:“怎么,你们彼此生气了?”
“没有。”李见微摇头。
“那怎么了?”
李见微瞧了瞧这位筑基初期老师的脸,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说起,只觉得怅然若失,微微叹气。嘴上只说:“我其实是想找您请教一些问题,上次去金鼎台比武,输给了梁凌辉。”
“梁凌辉是谁?”
李见微眼珠子一转,可不知道如何解释,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该如何打败他?输给他两次了。”
“说说看。”
当下把比武的细节和她说了,安浔道:“这么说来你们修为倒是相仿,只不过人家功夫比你好,所以你打不过他。”
“可以这么说。”
安浔问:“你不是木属性天灵根吗?怎么又能使用如此精纯的土属性法术?按理说就算你修习了相关法术,但是效果必然远逊于木灵刃。”
“我是土木双灵根。”
“我记得你问过,五灵根修士应该修行什么飞行法术。”
李见微反问:“你觉得我是五灵根?”
“你应该称呼我为您。”
“您认为我是五灵根?”
她摊出手掌说:“把手伸出来,我号脉便知。”
李见微笑了笑,知道再也瞒不住,更不愿骗她,看着她的眼睛说:“见微对老师十分仰慕钦佩,从第一次见面就有这样的直觉,所以才屡次三番的来这里,期盼多得指教。我老师有吩咐,不允许任何人查探身体。”
她收回手掌:“好吧。”
李见微把身体往前一凑,肘关节撑在桌子上说:“老师,说起来也是无奈之举,我那位老师甩手掌柜,根本不管我,只能自学。被梁凌辉打败的事情,他说问他还不如问你们,我这才来向您请教。好吧,您一定觉得奇怪,我告诉您吧,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我的老师不是王芸,是乘云。”
安浔听着一直很平静,温柔和蔼的点着头,表示自己听到了。就是说到乘云名字的时候,她也是波澜不惊,因为根本没意识到此乘云就是彼乘云。所以李见微解释说:“嗯,我老师不是筑基期,是金丹期,金丹后期,听说就是半步元婴的状态,你懂吗?”
她这回听明白了,眼珠子一愣,旋即惊讶:“是那个乘云!”
“听说他和王芸的老师关系不错,不知道是不是你嘴里的那个乘云,总而言之,他似乎名气很大。”
她看李见微的眼神明显变了,稍稍往后靠说:“哇哦,乘云的学生,来我这里向我讨教法术修行问题?”
李见微说:“我老师不怎么管我,之前很多是王芸教我的,所以向一位筑基期前辈讨教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你能理解吗?我反正是没什么恶意的。”
安浔点点头,努力的让自己以平常心对待,说:“不能理解,不过随便你,这茶叶你还是收回去吧。”
李见微说:“不用,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茶叶是小怩爷爷的,听说平时宝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