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长歌本质上肯定是一个相当坚强的女子,否则也绝对不可能会这么强大的,而这一次活生生的被李道煌这边打哭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李道煌一次又一次的用他自己的剑势不断的叠加,不断的固化,以至于产生了这样可怕的效果。
这就是一种破防。
心灵上面的破防。
“你还好吗?”李道煌忍不住的蹲下来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看着眼前花容月貌却又哭的梨花带雨的一个小女子。
他想要伸手扶住对方细腻柔嫩的肩膀,更是有一种忍不住想要将对方抱在怀中,卸载对方衣服的冲动。
估计还是因为天赋在其中作祟。
又或者是因为对方长得太美。
好在这种东西都忍受得住,深深的一次呼吸,便已经是压制了对于对方的那种单纯身子上的贪念。
另外。
李道煌很难想象这是刚刚相当坚强的剑长歌。
如此。
他也是可以确定剑势这种东西实在是有一点奥妙的,完全的摧毁对方的内心防线,以至于让对方变得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这是在之前很难想象的。
剑长歌则是没有说什么话语。
她只是蹲下来,默默的感觉到心塞,这种被自己部下众叛亲离,以至于最后在这一片非常凶残的战争上面,只剩下来自己一个人在面对眼前的千军万马,这种感觉是非常让人心疼,非常让人心塞的,这是比杀了自己还要更加的难受。
自己之前看不起的敌人,自己之前看不过的这些小小的困难,最终竟然是直接造就了一个帝王的衰退,以至于变得千夫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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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孤独。
好难受。
好凄凉。
直到整整过去了5分钟左右。
剑长歌才逐渐的将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才逐渐的让自己体内的气息慢慢的回归平静,才回归到一个完全可控的状态之中。
落在一片战场之上,就像是自己的敌人凭空消失,而自己投敌的这些士兵们在看见投敌的人消失了之后,这就一个接着一个的带着迷茫的又重新回到了队伍之中,显然这就是有一种让人非常尴尬的感觉。
毕竟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姐妹,刚刚离开自己的身边要来杀死自己,结果发现投敌失败了之后,又是一副无所谓样子,重新回来,这简直有一种让人相当难受的感觉。
“而我不能明白为什么你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施展剑势?”剑长歌终于提出来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她的心中颇为费解,更是有太多的叹然。
对于一个剑宗来说,虽然剑宗也会掌握着剑势,但真的会出现那种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情况。
也就是同样的一种攻击的姿态,是不可能会一直使用的。
自己体内的一些气息,也会因此而产生那种莫大的疲惫感,这种莫大的疲惫感就会导致剑势的威力大打折扣。
但是刚刚李道煌何止是施展了10次,这怕是施展了100次啊。
100次的连续攻击,每一次都是同样的手段,每一次都是同样的气势,这很难让人相信这件事情是能够可以做到的。
李道煌在面对剑长歌提出来的这个问题后,他也是稍稍的思索,随后大抵给出来了一种猜测:“我觉得这应该是跟我圣堂的灵能有关系的。”
“圣堂灵能本身就偏向于构造,灵能具有流通性,同时又具备有完整稳定性的一种独特的气息,而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拿灵能去冲击我自己的血灵,从而衍生而出的剑势,其并非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而像是一把实打实的武器。”
“所以若是你没有直接摧毁我的这一把武器,那么我这一把武器可以连续使用。”
李道煌并不能够清楚地知道圣堂的这些构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具体的情况,但是通过这件事情则是可以让李道煌清楚的觉得圣堂的血灵能,应该是一种相当独特的存在,这种相当独特的存在,能够应用在各种战斗的场景之中。
难怪别人说圣堂是一种多面手,圣堂的这种血灵能配合上剑宗绽放而出的这种剑势,竟然是会有这种奇妙的表现。
剑长歌听见了之后,那真的就是有一种情不自禁的无奈感觉。
如此俊美的一个女孩子,现在忍不住的站起来:“别动。”
李道煌:“嗯。”
她伸出一只白皙的手,突然就摸住了李道煌的脸颊,手中的气息稍稍的往李道煌肌肤下进行延伸。
李道煌倒也没有移动。
就这么让对方摸着他的脸,直到身躯内出现一些暖洋洋感觉的时候,他才发现眼前的剑长歌感慨地往后退了两步。
“果然你的气息很稳固,我无法染指的了,它们对我的蛊惑,完全不在乎,抗性极高。”
“而你说的这件事情我是能够理解的,我的确知道这种事情是可以被做到的,但是可以被做到和实际上能够做到,这是两码事,这要求你在使用这种技巧之前,就花费很大的时间去慢慢的参悟这一件事情,更是要求你的灵能在使用剑势的过程之中,是处于一种完全受控的状态下的,也就是你的灵能本身是不能够完全处于混沌的状态中的。”
“以一个简单的例子来看。”
“就像是一场战争中,你带领着你的士兵使用了一些技巧去攻击敌人,在一些宏观的角度上面来去判断,让自己的每一个士兵都清楚的知道这一场战争的必要性,知道这一场战争的内部运转逻辑,知道这一场战争详细的细节肯定是不错的。”
“但是实际上我们并不可能会这样做的。”
“我们会以一种几乎洗脑的方式操作,让自己的士兵将自己当成正义的一方。而这样的士兵是不具备有强大的稳固性,他们今天会被这种言语蛊惑,明天又会被另外的言语蛊惑,并不算是特别的坚定,即便他们自己认为自己非常的坚定。”
“你现在做到的事情,则是完全不一样。”
“你的士兵一方面知道自己是被蛊惑的,另外一方面却又完全知道这种蛊惑是非常正当的,更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所在的一个位置到底是什么。”
“于是你才可以利用自己体内的气息,不断的以一个相当可怕的稳定性来去凝聚这种攻击姿态,以至于攻击姿态,即便再怎么样的混乱,你本身的军心都不会有任何的动摇,也就是从本源上完成的对于这种攻击阵法的确定。”
剑长歌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显得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激动:“你能够做到这一点,这就代表着你本身对于体内的气息控制是相当完美的,否则你断然不可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你对于自己的体内气息深入的了解,深入的知晓,才可以做到这一切的。”
“我现在都没有办法做到这一切。”
“我体内的气息与我之间还存在有一种莫大的隔阂,我与它们培养的感情并不算是特别的紧密,所以很多的剑势我也只能连续施展三次,否则再多以这种姿态去欺骗体内的气息从而形成气势,真就会出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情况。”
“所以你真的很强!竟然是能够做到稳固剑势!”
她感慨的很。
李道煌则是默默摇头:“前辈,我能理解您的意思,但我觉得稳固剑势即便不错,但并未有想象中那么强大。”
剑长歌:“嗯?”
她立刻就有一点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一个男子。
李道煌:“方才我之所以能够展现出这样的结果,本质上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强,本质上则是在于前辈,您这边对于我的心慈手软,也就是您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对我展开镇压。而在真正意义上的战斗情况之中,我怎么可能利用同样的一种攻击姿态,对一个人发起连绵不绝的剑势,难道对方是傻子吗?难道对方不会反攻我的吗?”
他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
“这种东西看起来相当的美妙,看起来可以拥有一个叠加而形成的极高上限,但真实情况实在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李道煌表达的意思也是相当的简单。
如果他遇到的是一个实力不如他的人,那么根本就用不着这样做,一记攻击就已经是解决了,完全不需要这么多攻击累加起来。
如果他遇到一个实力完全超过他,以至于产生数量级差别的效果,就像是现在遇到的剑长歌一样,对方的硬实力绝对是与他有一个数量级的代沟。那么对方难道会一直放水?一直陪着他这边演吗?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指望。
所以唯一的用处就是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之下,也就是在处于鏖战的状态之中,这种攻击的手段才能够稍稍的有一种用处。
先不谈让自己陷入到这种焦灼状态的战斗之中,到底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就说在这种战争开始之前,就不能够以这种东西作为自己的硬实力,不能够将这些东西考虑到日常的战争状态之中,小命永远就只有一条,谨慎为妙。
这里的谨慎指的是战略上的谨慎,而真正的到日常的战术演变之时,这种谨慎背后将会带来莫大的勇气。
谨慎和懦弱是两码事。
“于是在晚辈自己的考虑中,晚辈不过是将剑势融入到日常的攻击姿态中,这点和剑宗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实战就只有一刀的机会。”
“敌人不可能会给我第2次攻击的机会的,除非我的敌人都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菜鸟。”
“固化剑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
李道煌说的还是很诚恳的。
他想到了厌夜,做一个身份上的代换,当时他若是厌夜,在敌人不是水货的情况之下,就只有这么一次两次的攻击机会。
得手就得手了。
不得手就被反杀。
想想厌夜被杀掉时那个心灵上的千疮百孔,这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件事情是不能够当成一种真正意义上的高傲。
李道煌在剑长歌若有所思点头的时候,他微笑道:“于是我觉得自己充其量就是一个剑宗,一个瞬秒敌人的剑宗,至于和敌人不断的鏖战,一刀一刀慢慢叠加剑势,从而战胜自己的敌人吗?不,这只能是代表我的火力不足。”
“我该去找其他的突破口。”
“比如构造一门轨道炮,这就不用指望叠加那么多剑势来打败敌人,更是会显得安全、环保且高效。”
剑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