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霆,你还挺会享受的嘛,朕在皇宫中都只能用木桶沐浴,你却在浴池里鸳鸯戏水!”李钰凝眉翘首,高冷瞪视。
卿颜也板着脸,冷眼瞪着池中一切,“你这家伙,真把孔雀楼据为己有了?”
众女眷见皇帝大驾,赶忙遮羞潜入水中。
燕云霆却笑着拍了拍水面,“趁水还是热的,快下来?”
“白溪!”李钰轻唤。
小太监便是白溪,她应了声:“在!公子只要一声令下,我便提刀将这色狼给阉了!”
“阉了他?怎伺候朕入寝?”李钰展颜一笑:“我是叫你把门关上,别泄露了热气儿。”
“啊?”白溪大感吃惊:“公子你……你……你难道!”
李钰摘下头冠,甩出披肩长发,三两下便褪去衣袍,一个飞扑跳进燕云霆怀中,溅起一大片水花儿,上一刻那个不可一世的九五之尊,此时已娇若梨花带雨,目闪烈焰红光,她搂着燕云霆的脖子,也不顾旁人目光,埋头便是狠狠一咗:
“燕云霆,我想死你啦!”
这会儿女眷们才知道,原来当今皇帝也是个女娇娥!
卿颜也自解衣带,缓缓下了浴池,游到宁若薇身旁,开口第一句便是:“我嘱人从后门给你们送了一百石粮食和两百斤猪肉,省着点儿吃,足够撑过这个冬季了。”
宁若薇目光感激,口头却道:“你老是这样,怕左邻右舍说闲话。”
卿颜冷声道:“我给娘家送点儿吃的怎么了?谁敢乱说闲话,我砍了他脑袋!”
宁若薇含指轻笑,“你这皇后的架子真是越来越足了。”
二人却话家常,温暖的池水,曼妙的水雾,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唯独白溪站在池边犹豫不决,许久许久,她也实在忍不住了,吹灭了灯笼,褪去了衣襟,放下了青丝,潜入了这“酒池肉林”。
对于燕云霆而言,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将这些女眷当下人?那就太看不起了;将她们当亲人?实在不合适;将她们当爱人,更加不合理……或许,保持距离却不失亲近,才是对她们最好的照料。
……
往后几日,李钰和卿颜便住在了燕府,一年未曾有过爱抚,自然共枕依偎,夜夜不休,亏得燕云霆懂得真气回流,不然十个腰子都不够造。
宇文长卿请了一道天子诏书,召见九州各路王侯于半个月后,赴洛阳共商“恢复人间”之大计。
昆仑山早已将舟船与解药按比例分发给各路王侯,以仙舟的速度,即便是南极北极,全速三五日也可抵达。因此,自诏书下达五日之后,各州使者便陆陆续续进入了洛阳。
开会地点本该在皇宫,但李钰死活也不回去,无奈之下只能改在燕府,以燕云霆的人脉,倒也无伤格局。
“燕兄,宇文兄,好久不见。”
“林先生,李公子别来无恙啊!咦……左姑娘也来了?”
最先抵达洛阳的是林晓枫,与之同行的还有左思思,以及戴王俯的二王子李迅,他们都代表了涠洲。
宇文长卿见左思思下船,不禁眯了眯眼睛,“左姑娘不在黄山书院助教,来洛阳是为何?”
“这……”左思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林晓枫却拦在她跟前解释道:“左姑娘对娘家的姐妹日夜怀念,我路过豫州城时顺便将她带回来了。”
宇文长卿笑道:“林兄倒是无微不至,怕是坠入爱河了吧?”
林晓枫摆了摆手,“哪里的话,我与左姑娘是不打不相识的好朋友。”
宇文长卿与林晓枫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在笑,却横看竖看都不自然。
“左姑娘既是想念娘家了,快进去吧,若薇与卿颜她们都在呢。”燕云霆冲左思思使了个眼色。
左思思低头碎步跑进燕府。
“林先生,李公子,寒舍简陋,食宿粗略,还请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乱世之中能求一片净土已是不易,何况燕兄满屋娇娥,赏心悦目啊。”
“哈哈哈……请!”
“请!”
……
第五日,京州祁王府幕客谭松与天下镖总镖把子刘通,作为第二批客人赶到洛阳。
第六日,长安柳敬迟帐下前锋将军何禁、军师陈修圆,作为第三批客人赶到洛阳。
第七日,苗疆九黎寨的老朋友察猜将军率三名副将,作为第四批客人赶到洛阳。
第八日,扬州赵王府世子李涌,作为第五批客人赶到洛阳。
第九日,冀州梁王府四王子李俊,作为第六批客人赶到洛阳。
第十日,徐州赤焰山庄副庄主龙应杰,作为第七批客人赶到洛阳。
第十一日,寒洲纳兰氏,纳兰正辛,纳兰葛天,以及青衣楼代表,纳兰元秀、贺惊云,作为最后一批客人赶到洛阳。
此次前来参会的客人,多数为王侯将相,江湖门派与世家皆不再邀请名单之内,因此少见。
好在来的人并不多,燕府才能承受食宿安排,在简单的布置与打理后,会议也在半月后如期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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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各州来的王侯,朝中举足轻重的文武大臣也在其中,大堂共设五十余席,每张桌上都有酒有肉,燕云霆心里那叫一个痛,平时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吃呢!
女装的李钰绝代风华,龙袍的李钰皇威浩荡,卿颜着凤袍伴其左右,雍容华贵,有母仪天下之威!
二人独坐高堂,龙凤之威仪,足以威慑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