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的!”年轻男子一脚揣在敖贵脸颊上,敖贵却紧抱着他的腿,誓死也不放。
敖贵拔出腰间的刀,“你给老子松开,不然一刀捅死你!”
“阿爹!”小枝上前便咬住了年轻男子的手。
“老东西!你敢咬我!”年轻男子举起刀,便要朝小枝捅去。
“嘭!”一声枪响,不偏不倚打在了年轻男子的手上,年轻男子吃疼松开了刀。
燕云霆掀开门帘走了出来,冷声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们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年轻男子捂着鲜血横流的手,与几个手下退居一方,瞪着燕云霆:“你……你是汉人!”
燕云霆道:“不论汉人,苗人,都是九州华夏血脉,何必自相残杀?今日我心情不错,不想杀人,你们赶紧滚。”
“我呸!自相残杀这种话你们汉人也配说得出口?”年轻男子挥手喝令手下:“给我把他抓起来,要活的!”
三个手下拔出苗.刀,朝燕云霆冲砍而来。
“不自量力的东西。”燕云霆原地起跳,一个旋风大劈胯,将三个手下踢出了屋子。
年轻男子狠啐了一声,扬起拳头便要打,可还没等他跨出一步,燕云霆却已闪身至他跟前,一把抠住了他的脖颈,只手便将他给举了起来。看书喇
年轻男子涨得满脸通红,却依旧嚣张不减,“你快放开老子,你可知道老子是谁么!”
“那你是谁?”燕云霆冷声问道。
年轻男子高声道:“我乃塔河寨三当家,土吉!塔河寨大当家金吉是我的亲哥哥!”
“土吉啊……土吉……”燕云霆轻声念叨。
“如何?你怕了吧?识相地就快些松手,不然便砍掉你的四肢,将你做成人彘!”土吉大喝道。
“啪!”燕云霆甩手一巴掌,打掉了土吉的两颗门牙,随即将他往地上一扔,又连续往他肚子上踹了两脚。
“噗噗……”打得土吉将刚才吃下去的酒肉全都给吐了出来。
“土吉……哼,老子今天要将你打成土鳖!”燕云霆骑在土吉的背上,啪啪啪又是三个耳刮子,打得他口吐鲜血,乌珠迸出!
“燕少侠,你快别打了,要真把土吉打死了,你就别想去九黎寨了!”敖贵赶紧上前拉开燕云霆。
燕云霆心头怒火也泄得差不多了,地上的土吉也一动也不动了,三个手下趴在院子里,根本不敢往前走一步。
“抬着他,滚!”燕云霆呵道。
三个手下这才勾着身子,抬起土吉便骑马离开。
“哎呀,燕少侠,这回你可闯大祸了。”敖贵拍腿长叹。
燕云霆摇了摇头,“大叔,我要是不闯这个祸,你的宝贝女儿可就要被糟蹋了。”
“唉,总之这里是留不下了,燕少侠你还是快走吧,不然等那群土匪回了塔河寨,带兵再杀来,咱们都得没命。”敖贵长叹一口气,赶忙回去和女儿收拾行礼,打算就地离开。
燕云霆帮着收拾,一边问:“大叔,你们何不跟我一起去九黎寨?”
“去不得了,去九黎寨要经过塔河寨,会被认出来的,我们打算去下游的金鹰寨躲一段时间,”敖贵摇了摇头,又问向燕云霆:“燕少侠,你还打算去九黎寨么?”
燕云霆点了点头,“我非去不可。”
“那你等一等。”敖贵冲进里屋,一阵翻箱倒柜,捧出来一套布衣,递给燕云霆:“这是我弟弟的衣服,前几年打仗死了,他和你一样又高又壮,你就穿他的衣服,也不好被认出来。”
其实苗人和汉人从相貌上来看并差不多,只是穿着和打扮不同罢了,穿上苗衣也许有作用。
燕云霆接过衣服,当即换了上去,再把头巾一裹,还真有那么几分苗家汉子的模样。
“对了,你要去九黎寨的话,最好是走水路,那边河口上有一只竹筏,是我平常打渔用的,你也一柄拿去吧……燕少侠,在路过塔河湾的时候,他们叫你停下来的时候,你就当听不见,闷头划过去就行了,他们不一定会追……”
敖贵把注意事项全都向燕云霆叮嘱了一遍,随后便骑着牛车赶忙逃难了去。
燕云霆也没有耽搁,找到了河口的竹筏,以竹竿掌舵,以真气做桨,沿着阿依河逆水而上。
……
两岸青山,猿啼鸟鸣,碧水泛起微波,清风花香徐来。
阿依河的风景实在美不胜收。
燕云霆划着竹筏,如天地一片落叶,轻快穿梭在蜿蜒曲折的河道上,以这般速度,若不出意外,天黑之前便能抵达九黎寨。
一个时辰之后,人烟气息逐渐多了起来,许多独立的苗户靠水而立,偶尔还能遇上几个撑着竹筏的打渔人。
苗家人都很热情,两船相遇各个都要伸手打招呼,但用的多是苗语,燕云霆也听不懂,索性就扮成聋哑之人,胡乱比几个手势搪塞过去。
以行驶的距离来看,这片人烟聚集地应该就是塔河寨附近了,燕云霆不敢掉以轻心,低着头遮住脸颊,不管谁跟他打招呼,他都不再应和。
庆幸的是,直至太阳西斜也没有发生太多的意外,燕云霆估摸着最多再过半个时辰便能抵达九黎寨了?
这么轻松就抵达目的地了?从以往的经历来看,不遇到点儿麻烦事,燕云霆反而觉得不对劲。
“喂!给我把船停下!”岸边突然传来一声吆喝,七八个手持苗.刀的布衣汉子划船冲向燕云霆。
燕云霆想不予理会,暗中加快真气,想一举甩开这群人——
“咻咻咻……”那群布衣汉子毫不讲理,一阵飞箭直射燕云霆。
燕云霆急忙闪躲,停下了竹筏。
布衣汉子开来了两艘渔船,左右将燕云霆拦在了河面上,在这群布衣汉子中还有三个熟悉面孔——不就是先前跟随土吉的三个手下么?
这帮人在河道封堵,想来早有预谋。
三个手下来回打量着燕云霆,辨认!看书溂
燕云霆也不再刻意,扯下头巾正面几人:“不用看了,就是你燕爷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