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如起给过严冬一一列举：“他们得查作案人的动机，同伙，有无联动案子，款项金额是否属实。还有银行方面准备这些钱的用途，银行内部人员调查，有无人员参与作案，这些都是程序也是过程。所以，这么庞大的工作量，您说一时半会能解决得了么？”“这….”少年又尴尬了，有点想当然了，不懂司法程序好可怕，丢人了。但又一回想，这郜如起门清啊，讪笑看了一眼对方，郜如起也能猜到过严冬想什么。他苦笑道：“作为银行高管，如果不懂这些司法程序，干脆下岗得了。我们这个行业其实也算高危风险，没事时风平浪静，亮丽光鲜，出事时人命关天，钱财损失。哪个银行没遇到过抢劫？就看命。”过严冬听郜如起吐苦水，也跟着点头，不了解一行，真就没有发言权，人家要是不说，他根本不理解银行的苦衷和风险，一直以为人家是暴利行业，坐着就把钱轻松挣了。“对了，郜经理，警方调查你们内部员工了么？有进展吗？”要是别人问郜如起也许会警惕一下，但过严冬问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不管昨天当不当职，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员工全都接受了调查。受伤的在医院也做了笔录。但警方没说进展，也没抓过哪个员工。”“那就是没进展，这不科学。”过严冬摸着下巴自语。反正今天的顾客也不多，郜如起对过严冬这个新晋代言人的观感也不错，就索性陪着他在这边聊案情。“郜经理昨天被劫匪杀害的人都是些什么人？还有受伤的都是些什么人？麻烦告诉我一下好吗？”此刻的少年好似神探附体，自有一番威严。令郜如起信服。“死者一共五人，有三名当值的保安，两名恰巧来贵宾区办业务的顾客。受伤的人全是我们的员工，别的顾客倒是没事。”“也就是说劫匪目的性极强，上来就打死了保安和那两个顾客，是么？”过严冬感觉这里面有些蹊跷，好像不是表面抢劫案那么简单。“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样，我也是听员工们说的，他们进来第一件事是打死了两个保安。然后就押着于显走到贵宾区打死了那两个顾客，尔后又杀了他。”郜如起也有点重视起来，凝重的说道。“最后死的那个叫于显的保安有问题。”过严冬果断道。郜如起沉着脸道：“知道他有问题也没用了，被灭口了。”“他来咱们银行多久了？”“快两年了，很勤快的一个人，外地人，这边没家人，也没女朋友，在银行附近租房住。”郜如起马上把于显的个人信息一一报给过严冬，后者对他另眼相看，好像一个银行大堂经理想不到这些吧。郜如起微笑道：“老习惯，以前当过侦察兵。”过严冬马上站起来敬了个军礼：“向老兵致敬。”郜如起也站起回了个军礼，高兴问道：“你不是学生吗？怎么当过兵？”“军人子弟。”过严冬摸着头笑道。“好样的，没给咱军人丢脸。就你这敏锐的嗅觉，不当侦察兵白瞎了。”郜如起笑道。“警察局长凌长空和我说过，我是个当刑警的材料，您今天说我是当侦察兵的材料，这说明我挺抢手啊！”可能是因为郜如起当过兵，所以过严冬对他的态度也多了些亲切。“那是必须的，也不看看你是谁啊，城市英雄嘛。”郜如起有拍马的嫌疑。“叔，我能看看昨天的监控吗？”银行的监控室里，过严冬站在覆盖了差不多一整面墙的屏幕前，仔细观看对比几处监控里的画面，不时的让一旁的操作员帮忙调整角度和时间。看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过严冬谢过操作员，下楼找没跟过来的郜如起。“郜叔，监控我看了，找出好多有意思的东西，我想给凌局打电话，让他来一趟咱们行，有重大发现。”“好小子，真有你的，好的，你随意，我们银行全力配合侦破工作，早破案，钱也能早回来。”郜如起很高兴，还给银行高层领导也打了电话通知。过严冬给贡献打了电话，通知有重大发现，贡献马上重视，把电话交给凌长空。凌长空听了过严冬简要的汇报后，马上带人赶到‘众生银行’。与此同时银行总裁张振德也亲自来到银行，他也非常关心自家银行的事呢。几人在银行会面，凌长空和本市企业家基本都是旧识，也用不着寒宣，倒是两人同时对过严冬的发现这么重视，让过严冬受宠若惊。虽说破案心切，但一般情况下谁会相信一个高中生说的话呢，也就是过严冬，换个人绝对达不到这个效果。再次返回监控室，除了那个操作员和过严冬外，屋里几乎全是银行高层领导和警察局来的重要干警。过严冬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在这些人面前也没有紧张，像唠家常似的指着大屏幕说着发现。“事先说明，凌叔，我不是看不上警方破案速度，我只是单纯的做我份内的事。上午和你分开后，我来这里存钱，幸运的成为咱们银行的形象代言人了，所以这案子就算是我自家的事了，你说对吧张董？”张振德呵呵笑道：“那是当然，过先生能同意当我们银行的代言人也是我们的幸运，我们的事当然也是你的事。不分彼此。”凌长空撇了撇嘴，心里还在记恨他不同意当他女婿的事：“你小子赶紧说正事，这么多人在这可不是看你臭显摆的。”“你看看，凌叔，你这脾气也太暴躁了，以后得改。”大家伙都被过严冬逗乐了，张振德也没想到过严冬和凌长空能这么熟，很是讶异。居然有人敢开他玩笑，在他印象中，凌长空可是出了名了冷面铁警，从来没给过谁好脸色，见谁都是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