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制定行动科接下来的‘训练计划’。
行动科最大的支出,一直都是‘从特殊空间调用法术’。
如果调用的是初阶法术,那么每次只要一贡献点,调用一次可以用一个月。但二阶法术,虽然也能用一个月,就需要50贡献点。
三阶法术,每人调用一次就要五百贡献点。有些法术,譬如三型铠甲,也可以像初阶和二阶法术那样用一个月;但还有一些,不光有时间限制,还有次数限制。
更大的问题在于,很多可以调用的三阶法术并不是可以那么轻松使用的---需要多训练,才能熟练的掌握,在真正的战斗中发挥出实力。
现在,协会要面对的战斗较少。但是,作为行动科,决不能因此而放松警惕---要带着大家训练、战斗;再训练、再战斗。
只有这样,自己的工作才能被认为是‘出色的’;自己犯下的一些小错误,才能被‘罚酒三杯、下不为例’。
昨晚,财政科已经支付了一笔款项,依靠这笔钱,可以让行动科的大家立刻开始训练。而后,也不用等后续款项到,带着大家立刻去训练---借一部分钱,等财政科的钱到了再还上就可以。
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后,林岳开始制定具体的训练内容。首先,让行动科的成员们统一获取一些三阶法术,进行互相之间的一对一战斗;然后,让他们自行挑选一些三阶法术,进行互相之间的一对一战斗。
再之后,是多对多的随机匹配战斗;自行选择队友的多对多战斗...
写下这些的内容后,林岳看着自己的规划,感觉非常好,恨不得马上就开始。
但在之后,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文件。
其中有些是部下送来的,有些是情报科送来的---大都和‘叛乱事件’有关,需要自己去处理。
林岳从中拿起一份行动科部下送来的报告,翻看了起来。
昨天,一名留守的行动科成员前往了某家小媒体,在那里捉到了新东南培训学院的一个学生。
这学生叫杜经。据查,这个人在之前前往了多家小型媒体,或劝诱,或逼迫,促使多个媒体报道了‘协会拿走九成,只留给猎人一成’的消息。
行动科之所以能得到这个人的消息。是因为有个媒体里的记者不肯配合,随即被这个叫杜经的人一顿痛打,身负重伤。
在这样的消息传开后,多家小型媒体的记者一起向协会举报了杜经---那名留守的行动科成员收到了消息,随即前往了媒体处,捉到了这个人。
在捕捉的过程中发生了战斗,杜经受了不轻弹伤,现已被关押到牢房里。
林岳看到这里,在报告上写下了‘最重要的战斗内容不够详细,重写’的字样。
写完后,他拿起了第二份报告:
也是在昨天,一名行动科成员,许乐,在总部值勤的时候,突然收到了行动科同事的求援。
他随即前往了某家咖啡馆,准备在那里逮捕一个名叫‘赵子羽’的新东南培训学院学生。
这个人,似乎是试图向媒体记者出售某些‘重要证据’。中午十一点左右,许乐找到了他,经过一段时间的监视,决定逮捕对方。
赵子羽试图逃走。许乐追上去后,和对方进行了战斗。在已经击伤了赵子羽,打算逮捕他的时候,周围的环境突然出现了变化。
后面,是许乐对于‘战斗过程’的详细描述:
“我落进了一处湖泊里,头顶是一轮巨大的,金黄色的月亮。水、空气,似乎都粘稠而沉重,我拼命挣扎,却不停的向下落去。”
“我接连调用了多个移动法术和防御法术。并没有显示‘调用失败’,但在之后,它们也没有发挥作用,我没能从湖水中逃离,身上的粘稠感和沉重感也没有减轻半分。”
“这种感觉持续了将近十分钟。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这些感觉突然消失了。”
“我看向周围,发现自己仍处于咖啡馆里。周围是之前打斗的痕迹。赵子羽已经不见了。”
“我对周围释放了一些侦查法术,没有察觉到什么幻术的痕迹。不过,之前应该是遭到了敌人幻术的攻击。查不出来,是因为我调用的法术不够强大。”
“如果和提前出发的大家一样,装备上三型铠甲,应该能抵御那种幻术。”
“我并没有受伤。可能是因为敌人并不想杀我,但这种可能性较小。更大的可能,是敌人的幻术并不具备攻击能力,甚至会受到攻击法术的干扰...”
林岳看着许乐的这份报告,思索了起来。
幻术,王赫?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王赫先是在中午的时候,在城里袭击了许乐,救走了赵子羽;然后又回到学校,袭击了其他人?
王赫身边的某些同伴也会幻术?
这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譬如张相,就是在模拟其他人的法术。如果是这样,那局面就变得更加复杂了一些...
林岳开始在脑中进行战斗推演的时候,身前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拿起电话,随即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林科长,你好。”
“我是王赫。冒昧的联系您,是希望能商量一件事情...”
王赫?!
林岳心中一惊,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电话。
真是王赫?还是冒充的?联系自己是想做什么?
“商量什么事情?”林岳的心中浮现出了许多种想法,同时,这样开口问道。
“希望您能释放我那些同学们。”电话对面,自称‘王赫’的人说道。“他们没做什么坏事,不应该被关起来。”
没做什么坏事?
林岳听到王赫这么说,想起在学校里逮捕那些学生的时候,以及在车上的时候,他们对王赫的谩骂。
林岳又想起了在学校里的遭遇---如果王赫真的重视这些学生,为什么不在那里出手救他们?
那时候什么都不做,任由我们把那些学生抓回来,现在又说要‘释放他们’?
这是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