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见了太子直接见礼,太子见了自然是让他赶快坐下。
“三郎啊,你先等一等,我让人去叫仲怀了。”太子道
梁昭听后虽然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等了不知道多久,顾廷烨终于是到了,一进门就赶忙道“太子殿下,臣来晚了。”
“好了好了,在本宫这就不要这么多礼了,快坐下吧。”太子道
再看到梁昭也在的时候,顾廷烨也没有惊讶,毕竟早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花了一笔银子了。
“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本宫就说点正事儿,想必你们也都知道,这些时日有不少的人弹劾你们,本宫今日刚从父皇那里回来。”
“今日叫你们来呢,就是想要告诉你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不过是一种自保的手段,真正的事情还没开始呢?”太子道
“殿下,您的意思是说,陛下那边已经同意了?”梁昭问道
太子听后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点了点头,见了太子的点头后,梁昭二人心里都是一惊,他们没想到陛下竟然真的会同意。
要知道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这要是在查下去,不一定会牵连多少人进来,到时候可就是一场大动荡。
太子没急着开口,他要给二人一点消化的时间,毕竟这个事情还是很让人震惊的,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他不禁在想,自己之前的想法是不是错了,难道父皇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不成?
“殿下,那不知道您接下来打算从哪里入手?”梁昭问道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一个多时辰后,梁昭二人才从东宫出来。
顾廷烨并没有急着出宫,而是直奔梁昭的公房行去,没多久二了人就进了公房,梁昭吩咐了让人不要打扰他们。
“顾二郎,我是真没想到,殿下竟然会这么做,所以我也不得不把你找来商议一下了。”梁昭道
“是啊,这确实是有些意外,没想到殿下竟然为了,会这么选择,这可不是一条好走的路啊。”顾廷烨道
“顾二郎,现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咱们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这次殿下的其他安排,我觉得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唯独只有一点,那就是那个人的处置上,殿下始终下不了决心。”
“所以我的意思是,咱们帮点下把事情做了。”梁昭道
“什么?梁三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一但做了,那可是会捅破天的。”顾廷烨道
“顾廷烨,我当然这道这其中的风险了,可是不这么做,我们今后所做的一切,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嫁衣。”
“你可不要忘了,陛下现在虽然是答应了,可一旦事情有变,比下会毫不犹豫的反悔。”
“到了那个时候,殿下那里先不说,你我二人岂能有命在?所以这件事情必须要做,还要做在最前面才行。”梁昭沉声道
“什么?你是说先下手吗?可是,可是这么做也太明显了?不行不行,绝不能先动手。”顾廷烨拒绝道
“哼,顾二郎,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斗不过我嘛?因为你心不够狠,这自古从龙哪有那么简单。”
“眼下看着确实是稳操胜券,可是江南的事情难道你忘了?而且一但时间长了,你我二人可就看不到那一天了。”梁昭道
听了梁昭的话之后,顾廷烨不说话了,虽然他很想说点什么,可是他心里知道,梁昭说的是对的。
现在他们二人树大招风,说句不客气的话,太子现在若是想要造反,那简直是太容易了。
现在陛下和太子之间看着是父子情深,可是时间长了呢?万一事情有了什么变化呢?
到时候太子可能没什么事儿,但是他们二人的下场绝对不怎么好。
看着顾廷烨陷入沉思,梁昭也没有打扰,其实按照他的本意,他是不想要跟顾廷烨走的这么近的。
但是事情的发展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之前好不容易做成的事情,现在好像有白费心思的迹象。
这父子二人之间的感情,还真是有些出人意料的好,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只有他们父子反目,对自己才最有利。
所以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父子之间的关系,彻底的割裂,要留下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只有这样,他以及对面的顾廷烨才会有好下场,毕竟这卸磨杀驴的事情可是很常见的。
从龙成功了虽然功成名就,但是却并不代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因为这帝王心思最难掌握。
登基之前你是他的一大臂助,可是登基之后,他又会嫌弃你功高震主,所以若是什么事儿都听别人的。
那最后死的一定是自己,毕竟这顾廷烨和太子之间,是有层亲戚关系在的,可是自己呢,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而此时的顾廷烨也终于是想好了,只见他脸色凝重的道“梁三郎,这事情非同小可,你想好该怎么做了吗?”
“顾二郎,看来你终于是想明白了,其实这个事情很好办,毕竟那人可是一直养在大娘娘身边的。”梁昭道
“什么?梁昭你疯了不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廷烨听后站起身激动的道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了,不对,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不会以为我要亲自动手吧?”
“你放心,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个人比咱们更合适。”梁昭笑着道
听了梁昭的话之后,顾廷烨松了口气,他是真怕这梁昭发疯,到时候自己一定会受牵连。
“顾二郎,这事情出我口入你耳,可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要不然你我二人将大祸临头。”梁昭嘱咐道
“你放心吧,我这边是决不会出问题的,反倒是你那边,才要多加小心才是吧?”顾廷烨没好气的道
梁昭对于顾廷烨话中的讥讽并没有生气,毕竟这些话对以他来说,那都是无伤大雅,根本就不算什么。
二人也算是不欢而散,顾廷烨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这自然误导了一些人,或者说他们按照常理推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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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二人刚才已经商议了一件大事儿,一件天大的事儿。
因为官家父子之间已经谈好了,所以接下来几日,朝臣们以为的收敛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进一步的变本加厉。
梁昭和顾廷烨的动作更加疯狂了,简直已经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可是弹劾他们的奏章,进了御书房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这让京城里的有些人坐不住了,纷纷聚集在了几个靠山府中,就好像此时的韩章府中,就聚集了一大群人。
韩章脸色平静的坐在在书房里,并没有理会外面那些人的意思,因为他已经猜到官家父子打算干什么了。
此时的他不禁有些后悔,之前自己不该掺和到刺杀里面去的,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官家父子这是打定主意了。
他发现他小瞧了这位太子,他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魄力,这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
虽然局势有些麻烦,可也没到不能收拾的地步,毕竟纵横朝堂几十年,自己也不是全无后手。
真要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那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罢了。
而就在韩章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梁昭却来到了一处秘密的房间中,等待着一个人的出现。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梁昭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就在他有些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人终于是来了。
“我说陈老哥,你可真是够忙的啊,竟然让我等了着这么久,你这多少有些不地道了吧?”梁昭不满道
“哎幼幼,梁老弟见谅,真不是我老陈故意拖延,实在是脱不开身啊,最近你老哥我身边的眼线可是不少啊。”陈泉苦笑道
“我说陈老哥,你不至于吧你?就楚石那个二愣子,能把你逼成这样?你可别跟我开玩笑了,他有那么大本事吗?”梁昭道
“老弟啊,光是一个楚石自然是无所谓了,但是他后面可是陛下啊,这可容不得我不小心谨慎呐。”
“不瞒你说老弟,今儿也就是你,换个人我都不出来。”陈泉道
“老哥啊,你是想要在过几年这样的日子呢,还是提前想一条退路呢?”梁昭直接开口道
“老弟啊,你今儿是来当说客的?我上次不是已经表明态度了吗?你今个怎么又来了?”陈泉道
“老哥,这此一时彼一时呀,不瞒老哥你说,之前兄弟我好不容易用了点小手段,才算是看见点效果。”
“没成想回京后一切都变了,就算是经历了刘峰的事情之后,人家都没有任何改变,我也是佩服得很啊。”梁昭道
陈泉自然知道梁昭话里的意思,所以他陷入了沉思中。
梁昭见状并没有打扰,而是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一直等到陈泉开口道:“老弟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哥,事到如今,咱们怎么想的真的重要吗?我要是算的不错的话,严华和钟庆怕是要回来了吧?”梁昭苦笑道
“老弟,你现在可是在玩火啊,你就不怕最后翻了船?”陈泉道
“老哥,这有些事情一但做了,那就再也没有下船的机会了,要么乘风破浪,要么船毁人亡,没有其他选择。”梁昭道
“哎,罢了罢了,老弟你想要我做什么,太子殿下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老弟你如实跟我说。”陈泉沉声道
“得,既然话都说到这了,那我也不妨有话直说,其实现在你能看到的东西,都是些表象罢了。”
“太子其实并没有往下查的意思,毕竟他也知道这事儿牵连甚广,所以在登基之前,他是不会查的。”
“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好名正言顺的执掌京城的兵权,毕竟只要兵权在手,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而太子殿下真正要做的事情,是斩草除根!”梁昭道
“什么?你是说斩草除根,难道太子他是要?”陈泉听了梁昭的话之后彻底坐不住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太子竟然是这个意思。
“没错,太子就是要这么做,因为只有这么做了,才能彻底断了某些人不切实际的想法。”梁昭直接道
“老弟,你今日来找我,不会是要我动手吧?”陈泉脸色难看道
“没错,兄弟我今日来就是这个意思,我知道老哥你一定很生气,不过这确实是太子的意思。”
“谁让你上次选择了陛下呢,我就直说了吧,这是太子殿下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老哥你要是把握不住的话?”梁昭道
“老弟啊,你就这么没直接告诉我,你难道就不怕?”陈泉道
“老哥啊,说不怕是假的,我刚才就说了,咱们是在一条船上的人,一旦你出事儿我也好不了,所以我这次才会来。”
“要不然,老哥你连这个机会都不会有,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你无非就是担心卸磨杀驴罢了。”
“可是老哥,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又怎么样?这为人臣子的,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只不过是什么时候来罢了。”梁昭道
“老弟,你既然知道我的担忧,你就应该知道,我如果这么做了,就等同于自绝于大娘娘和陛下。”
“要是到时候太子那边再出了差错,那哥哥我可就。”陈泉道
“老哥,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不管你做不做,这都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难不成老哥你真打算,扶持幼帝登基不成?老哥你听我一句劝,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你我也一样是死路一条!”梁昭道
听了梁昭的话之后,陈泉彻底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现在自己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就去下手斩草除根,要么就去把事情告知陛下,而上次他选择把事情告知了陛下,结果就是,自己身边多了无数的眼线。
所以其实自己根本就没得选,至于说大娘娘?支持大娘娘就意味着扶持幼帝登基,那自己一样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