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宥阳盛家嫡子要成婚的原因,这几天陆陆续续的,有很多和盛家有关系的人,还有想巴结盛家的人都来了。
而他们这些人从来没瞧得起盛家大房,他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听说盛家二房的老太太来了。
所以一时间盛家的门口,也说得上是车水马龙,这可是宥阳盛家从未有过的高光时刻。
把盛维乐的是合不拢嘴,家里其他人也显得很高兴,一直到这一天晚上,麻烦来了。
盛家嫡长女淑兰和她的婆母,一起回来了,因为是亲家来了,所以盛家都很是给面子,大房老太太亲自相陪。
众人在花厅就坐后,还没寒暄几句,盛祖母就有些皱眉,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亲家母实在是有些粗鄙,而且竟然还痴心妄想。
“亲家,这是我们家京里来的亲戚,是我们家二房的。”大房老太太道
“哦,好好好,还别说啊,这亲戚长得还真是俊啊,要不这样吧,我有个侄子至今还未成婚,你看要不要亲上加亲啊?”孙母道
“亲家说笑了,我这孙女还年幼,还是放到我身边再养几年吧,这婚事嘛不着急,不着急。”盛祖母道
孙母虽然听不出这话里的深层意思,但是表面听出来就够了,此时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于是就找茬道“我这都来了这么半天了,说的我口都干了,怎么也不说给倒茶啊?你这儿媳怎么当的?这还用我教你吗?”
此话一出,盛家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们又岂能不知道,这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给他们难堪。
不过他们倒也没说什么,毕竟这婆母教训儿媳,他们也不好插手,而淑兰这边,因为被当着全家的面训斥了。
心里难免有些难过,所以一时有些走神,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孙母见状顿时大骂道“这点小事儿都干不好,你说你还能干什么?你们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嘛?”
“进门三年了,把我那儿子迷的是神魂颠倒,每日里净陪着你了,还哪有心思学业。”
“而且进门三年了你连个蛋都没下,你说我儿子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娶你进门了呢!”
这话可就着实是难听了,但是别人能忍,盛品兰可忍不了,于是直接冲上前开口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姐姐?这三年要不是我家资助,你们得日子能过得这么好?这些话伱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听了这话孙母当时就急了,马上开口道“我是长辈,你个小丫头竟然敢说我?”
“我告诉你,能嫁给我儿子和我们家成亲家,你们家就应该烧香拜佛了,我儿子那可是文曲星下凡。”
“跟你们家结亲那是看得起你们家,我还告诉你们,要不是因为我儿子,你以为我愿意和你们,这么个商贾人家结亲呐?”
本来想让品兰道歉的话,因为刚才孙母的这番话,愣是没说出口。
盛祖母一看气氛不对,连忙冲明兰使了个眼色,明兰点点头,然后走到品兰身边,不由分说的拉起她就往外走。
而品兰也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闯了祸,于是也没有反抗,而是跟着明兰在就这么出去了。
等到二人出去后,大房老太太开口道“亲家母别生气,这孩子还小,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孙母此时也有些后悔了,刚才自己说的实在是有些难听,这一着急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毕竟这盛家虽说是個商贾人家,但是架不住他们家有银子啊?这要真把人逼急了,以后上哪弄银子去啊?
于是干脆就坡下驴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长辈,岂能跟一个未出阁的孩子计较?不过这孩子也确实该好好管管了,你说咱们在这说话,哪有她说话的份啊?”
“是是是,亲家说的是,过了今日我一定好好管教。”大房老太太道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不过表面虽然过去了,但是里子能不能过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明兰姐妹二人,此时来到了府中一个偏僻之处,品兰坐下就开始埋头痛哭,明兰在一旁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品兰又哭了一会儿就抬头道“我真的是心疼大姐姐,她可才二十多岁啊,还要在这样的龌龊人家待几十年,你说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品兰姐姐,既然这孙家这么粗鄙不堪,当初为何要挑这样一户人家做亲家啊?”明兰问道
“六妹妹你有所不知,这孙家当初那也还是不错的,寡母洗衣童子中试,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但是也上进。”
“我父亲母亲,当初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觉得这孙志高将来有大出息,所以才选了他当夫婿。”
“这成婚头一年还好,他们夫妻二人倒也是夫妻和睦,可是第二年这孙家就态度大变。”
“这孙家的老太婆,总是找我姐姐的麻烦,我母亲是急在心里,可是却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是让人多送些银钱。”
“可是谁成想这孙家拿了钱,竟然变本加厉,更加的苛待我大姐姐。”盛品兰道
“于是大伯母就又送了些银钱是不是?”明兰道
听了明兰的话,品兰没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看到品兰点头,明兰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于是继续道“这孙家最开始绝不敢这么过分,可每次一吵架大伯母都会送去银钱,这就助长了他们的威风。”
“孙家这是笃定大伯母不敢翻脸,所以才会变本加厉的欺负大姐姐,这样一来,他们才能源源不断的,从大伯妈那得到银钱。”
“六妹妹,你说大姐姐的命怎么这么哭啊?这本好好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明明是花着我们家的银子,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可是他们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竟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真是想不通啊。”盛品兰道
明兰听了却没说什么,只是一味地的劝品兰想开点,其实她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无非就是觉得,以如今的地位取了个商贾人家的女子,有些丢了颜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