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图索在河流这边派遣了大量的探子,观察水势,和对面的村庄,就等水势减缓,自己就率军出击。他相信,以他们的骑兵阵势,只要能从对面那个荆棘缺口中冲进去,那就是自己这边一边倒的场面了。
但是他现在开始犯难了。他让探子退了出去,整个大帐现在就剩他自己了,刚才探子来报,那边居然也有巫师,开始在河流对岸,催生荆棘,开始补全那个靠近河流的缺口。
自己是想过,对面有巫师,有巫术,但是没有想到对面居然这么神速,按照探子的说法,对面很多人一起,不一会就出现了很多的荆棘,只要再给对面一天的时间,对面就能补全了。
等对面补全自己的骑兵优势发挥不出来,只能下马攻坚,但是攻坚是一个伤亡很大的事情,自己的族人每一个都很宝贵,都是人口,是未来的希望。
很快他就敲定了接下来的计划。血祭,唤醒魂器,之后直接冰封河面,自己趁着对面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杀进去。至于被杀的奴隶,只要自己将对面的那个村庄打下来,还愁没有双脚羊。
想罢,他直接去找静奶奶去了,魂器的使用还是离不巫的,他们蛮族大部分都是肌肉棒子,修炼血气,空有一身力气,大脑并不发达,而巫是修炼灵魂的力量,对智慧的要求很高,所以蛮族巫的诞生很少。
图索他们部族,虽然不是一个大的部族,但是巫的传承还是有的,多的时候两三个,少的时候就一个人,到他这一代,虽然部族发展的不错,但是巫就静奶奶一人,而且还没有继承人,他现在也是发愁。
但是每一个巫都是变态,因为是拿整个部族的资源来养活很少的一部分人。所以巫有力量,更有话语权。自己血祭这件事,还是要跟她商量一下的。
等图索从里面出来,天色已经黑了,也不知道两人到底聊了什么,只见他从里面出来直接去主厅,就召集大家。
“族人们,咱们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在咱的东面,那里出现了一个双脚羊的部族,他们磨刀立马,双眼顶着咱们,盯着咱们肥美的绵羊,盯着这块天赐的草场,想要把我我们当作奴隶。你们同意吗!!!”
下面的蛮族部落瞬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直到一声,不同意传来,人群像是找到宣泄口一样,瞬间开始沸腾。一声声不同意传来。
“那怎么办。”
“战!战!战!”
“那好,那就血祭!磨刀!杀进去!”
“杀!杀!杀!”
图索见到这一幕,瞬间感觉人心可用。立刻派自己的亲信去将仅剩的奴隶带来。
而他的亲信也知道血祭是什么意思,直接带着人去奴隶住的地方,一个一个押送出来了。
这不押不知道,原来蛮族手里还有这么多种族。
嚯,这可是真的没有种族歧视了,全是奴隶,那里还有歧视呢。
有身材短小的矮人,也有不开化的哥布林,食人魔,还有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蛇姬,还有一些兽人,就是兽首人身的人。但是大多数还是人类。
这些都不重要了,随着一声令下。一刀斩下,一个头颅飞起,带着血液喷射而出。
不知何时,静巫也来到了高台之上,那些血液有一部分流向了静巫手中的拐杖之中。除了血液,还有灵魂,在吸收并了这些后,本来有些暗淡的拐杖,亮起了一些花纹。
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一个接一个,奴隶见此纷纷暴乱起来,但是能力有限,连个水花都没有掀起来,就被镇压下去了。
拐杖越来越亮,奴隶越来越少,但是蛮族的人越来越兴奋,纷纷陷入了一种奇怪的亢奋之中。但是奇怪的是,有一个蛮族越来越靠后,直到淡出人群。而在主持大局的图索也没看到,静巫也没有发现。
而他去哪里了呢,他快步来到营地中的一间普普通通屋子里面,直接推门而入,很快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没有去参见大会的阿达。
“达哥,巫跟图索二人正在血祭,不出意外的话,就在血祭结束后,应该就要进攻了。”
“额,行知道了,你来的时候没有人发现吧。”
“放心吧,达哥我办事。你放心,现在营地里所有的人都在参加血祭,跟本没有人看我。”
“那好,血祭刚开始,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你赶紧回去吧,别一会被人发现了。”
“好的达哥,我肯定会浴血杀敌,争取多杀几个,给你跟兄弟们报仇。”
“行了,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
等人走后,阿达陷入了思考,在思考了良久后,才从怀里拿出来一个木牌子,这个是他被放回来的时候,那个两脚羊给自己的,说只要得知首领要进攻的时候,拿出这个牌子捏碎了就可以。
他回来的时候也不傻,这个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后才去巫那里接受治疗的。除了这个牌子还有一个药丸,说只要吃下它,自己的伤势就能好。
这次进攻肯定跟自己没有关系了,自己伤势还有好呢,怎么可能让自己上战场呢。但是只要自己捏碎木牌,让对面做好准备,让图索打败而归,甚至损兵折将。
而自己吃下药丸,在拉齐自己原来的部下,这个部落的首领自己唾手可得。一想到这里,阿达的眼睛里闪出精光。他原来也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但是被阿达给灭了,自己一直不服气,他能力也不比自己强,要不是对方有个巫,自己肯定输不了。
而且兼并之后,他就开始打压自己,边缘化自己,自己的族人被打散,处理一些边缘的事情,要不就是送死的事情。
自己忍他很久了,自从天变之后来到这个新地方后,让自己的亲弟弟探路收集情报还不给人手,阿南就是被他这样给玩死的。自己忘不了阿南从那个沙漠中回来,之后就日渐消瘦,最后死在自己怀里的那个眼神。
凭什么死的都是自己人,他在那里享清福。
想到这里,他直接就将木牌给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