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月当初也倾慕过蓝砚桉,不过当时也只是见过之后,就倾慕蓝砚桉的权势还有样貌,可在信阳候府的乔迁宴之上发生的事情,让她对蓝砚桉再也没有任何一丝的感情了。
那人就是毫无任何怜香惜玉之情的粗鄙之人。
更重要的是,她不喜欢之后,才发现这名门贵女当中喜欢他蓝砚桉的不在少数,除了宋素英之外,她的这位身份贵重的表姐。
听说,她此番回京城便是为了蓝砚桉。
如今看来,她也爱慕着蓝砚桉。
想着她的身份,再看着她的脸色,眼眸一转,若有所思地道:“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听说蓝砚桉对池言卿确实是不错。”
“为了她池言卿,假公济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朝阳徒然之间侧过头来,“休要胡说。”
“信阳候是什么样的人,在战场之上,战功赫赫,如此磊落光明之人,怎么可能会做出来假公济私这样的事情来?”
许如月忙垂下眼眸:“表姐教训的是!”
说完,她小声地道:“但表姐,蓝砚桉对池言卿确实不错。”
“不信你问她!”
李朝阳眉头一拧,立马抬起头来四处看了起来:“池言卿也在这里?”
这一抬头,一眼就看到了最后有一排一个女子正一直是抬头朝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那眸色透着几分讥诮的模样让她心头一沉。
这倒也罢,最重要的是那一张脸。
她自以为她这一张脸算是不错,可看着那个女子的那一张脸,当真真是绝色惊艳,举止投足之间带着几分勾人之色。
她是谁??
只见许如月忙道:“当然了,表姐。”
说完,就指向了她看着的女子的方向:“表姐,她就是池言卿。”
李朝阳手中的拳头徒然之间一紧,她竟然就是池言卿?
蓝砚桉的未婚妻??
她拧着眉头似有几分不敢相信:“你便是池言卿?”
池言卿就这样坐在那里,姿势慵懒,手中把玩着刚刚插花的花枝:“臣女正是,不知朝阳郡主有何指教?”
李朝阳眼眸悠然一沉,果然是她!
她问:“你是砚桉哥哥的未婚妻?”
一声砚桉哥哥,让池言卿微挑了一下眉头:“正是!”
砚桉哥哥啊!.qqxsnew
啧……
前世的时候还不明白这个李朝阳为何处处跟她过不去,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回到了京城,这如今看来,倒是突然之间明白了。
她回来就是跟随着蓝砚桉前后脚回来的。
也就是说,她回来是为了蓝砚桉。
啧啧……
蓝砚桉,你的烂桃花,还真是多啊!
李朝阳一双凤眸就这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抹冷意之后,像是想到什么,最后又讥讽一笑:“你也配得上砚桉哥哥?”
池言卿耸了耸肩膀:“配不配得上,臣女现在都是他的未婚妻。”
李朝阳瞬间脸色变得阴沉了下来,透着几分森森的寒气,没有再说话,却只见池言卿眼眸一转,从她身上移开,看向了她身边的人。
“倒是诸位,我瞧着诸位刚刚议论的义正辞言,一副要为宋家打抱不平的样子,仿佛暗卫司当真是包庇偏袒了我池家。”
“可诸位是不是忘记了,这件案子上达天听,到了圣上的耳边?”
“也就是说,这桩案子是圣上亲着审问的,如今暗卫司张贴告示,也是铁正如山,如今诸位如此怀疑,怎么?”
“这是质疑圣上旨意吗?”
此话一出,刚刚有所怀疑之人吓得立马脸色一变,着急地道:“池言卿,你胡说什么,我们哪有这个意思?”
“对,对啊,我们也不过就是议论一下!”
“我们还不能议论吗?”
“…………”
池言卿言语中透着几分讽刺:“你们那是议论吗?”
“要不将诸位之言着人抄录一份,送到圣上跟前,让圣上来看看,诸位刚刚之言到底是议论,还是在质问圣上和暗卫司判案?”
这一番话说出来,所有的人冷汗涔涔,再也不敢嘴硬:“我们,我们只是胡说的,我们,我们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对,对啊。”
“…………”
有些能倔能伸的知道刚刚嘴快,更直接道歉:“池姑娘,刚刚是我等不好,不该胡乱非议朝政之事,还请池姑娘恕罪!”
池言卿知道这些人也没有什么恶意,纯碎就是对暗卫司的观感不好,正准备说什么,李朝阳看到这一幕,冷笑了一声。
“诸位同窗不过就是嘴快几句,绝无任何质疑之意,倒是池姑娘张口闭嘴便是圣上,让本郡主好生开了眼见,真真是好大的气魄。”
“这又是仗着谁的势?”
池言卿挑眉:“郡主此言,臣女愧不敢当。”
“只是刚刚诸位同窗言语之中涉及家父与臣女池家,臣女若不辩驳几句,这些话传出去,岂非是京城当中其它之人也有所质疑?”
“如此,不光是与我池家,暗卫司,圣上名声都有所损,臣女这才不得不辩驳几句。”
李朝阳神色冰冷,刚想要继续说话,其它刚刚挑起事端之人明白自己一时嘴快所说的话引起来这样的局势,赶紧安抚道:“池五姑娘说的是,是我等不好!”
“郡主也是大仁大义,臣女等人失言,让郡主殿下担心了!”
“是啊,嬷嬷马上回来了,咱们别说了!”
“…………”
这一提醒,倒是真没有人再说什么,毕竟嬷嬷乃是宫里面的嬷嬷,见到圣上的机会自然是比她们见到的多,真传到圣上的耳中,谁知道会惹来什么样的祸事,谁也惹不起。
李朝阳也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池言卿,眼眸越发的冰冷,她倒是小瞧了砚桉哥哥的这个未婚妻,不似传闻那般不学无术,粗鄙不堪。
相反的,倒是颇有几分头脑。
可砚桉哥哥的未婚妻?
她也配!
下午的大课结束了之后,李朝阳看了一眼许如月,冷声地道:“待会回去的路上你把京城当中关于信阳候与池言卿的事情全都一一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