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临摹了一本
这些嫁妆铺子是有真实的账册不假,但她早就将真的帐册给烧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来任何的证据,她怎么可能会有证据?
池南语也明白这些的,只是看池言卿突然之间这么说她心头慌的不行,主要是这个小贱人最近的变化实在太大,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
可想着刚刚的池言卿对蓝砚桉的态度,又觉得她想太多,还是跟之前一样的蠢。
于是她冷静下来:“是啊,妹妹,不能你说多少白银就多少白银吧,就单一个银子有万两的白银,那大伯母那么多的铺子,岂不是你要说我娘贪下了几十万两的白银?”
“这也未免太慎人了吧!”
其实都不止几十万两白银,高达百万了。
不过这些年来花费了不少,也就只存下来几十万两,但也基本上全都进了她的私产或者是娘的私产,这些是池家拿不出来的,也就是说是她们自个的东西了。
还有数不尽的珍宝。
娘说过,这些以后都给她当嫁妆。
所以池言卿空口白牙的,说的又岂能做数?
这几十万两的白银数字一说出来,池老太太也吓了一大跳,立马拧着眉头瞪着池言卿:“你胡说八道什么,家中哪有这些银子?”
池言卿抬头:“家中是没有!”
“但我娘的嫁妆有啊!”.qqxsΠéw
池锦明也拧着眉头,脸色多了一抹冷意:“五丫头,你二婶这些年来管家,替你娘管着嫁妆,劳心劳累的,如今你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
池言卿讥讽一笑,扬声道:“宝珠!”
很快,宝珠拿着一些帐册出来。
江玉芝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这,这是什么?”
池南语也扭过头看了过来,掌心徒然之间紧握,下意识与江玉芝紧握着手,怎么会这样,这些帐册不是早就烧干净了,怎么她手中都有?
只见池言卿抬头,接过来了那些帐册,拿着最上面的那一本,又掀开黝黑的眼眸看向了江玉芝:“二婶是不是以为这些帐册全都烧了,已经没了?”
江玉芝脸色十分难看:“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池言卿坦然道:“二婶听不懂没关系,我一一道来便是。”
“自打一个月前,我更换了我娘苏氏绣坊的管事之后,便开始查这些铺子的帐本,二婶聪明,知道我在动这些铺子的人,也允许我查帐查铺子,之前查起来发现我查到的帐与二婶刚刚送过来的确实相似,都是亏损状态。”
江玉芝是一个聪明人,知道她是她娘的女儿,查嫁妆理所应当,更换管事也是理所应当的,所以她哪怕不悦,也没有阻止。
她道:“原我也没有多想,以为就苏氏绣坊的管事张狂跋扈,可直到后来,我在查到第三个铺子也是亏损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这几家铺子一个绣坊,一个当铺,一个书局,都是大燕顶顶赚钱的生意,平日店铺更是客如流水,怎么着也不应该亏损的如此厉害。”
“于是,我便开始一边继续像之前那般调查,就一边就暗中派人盯着这些铺子的人暗中盘帐,这一盯不打紧,倒是真让我查出来这些铺子的管事多多少少是有些猫腻。”
“而我娘名下嫁妆的这些铺子除了有一本过明面的帐册,竟然还一本过暗面的帐册,这些帐册除了管事之人,便只有二婶才可以过目,连我和我娘的手都到不了。”
“我暗中盘帐才发现,暗面的帐册与明面的帐册,一个是亏损,一个是盈利,其中的金额少则达几千两,多则达几万两白银。”
“我原也是不信的,继续暗中调查,就进货量与出货量还有进价与出价来看,确实不应该算是属于亏损的状态才是。”
她准备的说法十分周全,毕竟前世她们家能把她家骗的团团转,就足以证明她们做的是十分齐全,所以她步步都算无遗漏。
她道:“再之后,我爹出事的消息传来,我就发现这些帐册被收了起来送到了二伯母这里,我原以为二婶不过只是一时贪婪,可万没有想到二婶还是会将那些帐册给悄悄的走。”
说完,她盯着江玉芝:“不过幸好在此之前我长了一个心眼,找了一个擅书法的人,临摹了一本放回原处。”
“也就是说,二婶拿走的,或许是烧了,又或者毁坏了的那些帐册,都是我找人临摹的,则真实的帐册,早就被我收了起来,就是眼前这些帐册,这才是我娘嫁妆铺子里面真实的帐册。”
原她还在想法子如何能拿回来娘的嫁妆,寻一个合适的借口来发作。
但万没有想到她爹出事来了,她索性一不作二不休,连同嫁妆和分家这两件事情一起办了,不然,两件事情分开的话,分家也会让她们想办法大捞一笔。
她要让她们把吃了她娘的嫁妆,全都吐出来。
苏向晚适合的时候配着一脸不可思议震惊的表情:“什么?”
“二弟妹,卿卿说的这一切可都是真的?”
“我的嫁妆铺子,你当真是准备了两本帐册?”
卿卿早早便与她说过她嫁妆铺子有问题之事,原以为江玉芝不过贪婪,她嫁妆既交由她来处理,她小小贪婪倒也无所谓。
但万没有想到这些年来的盈利她仅交上来不足三成,还说都花在了家中的开支上,到她手中的也就不足一成了。
她其实一直也是都有所怀疑,只是她身子骨实在不争气,候爷朝中之事都忙不过来,而慎北需要读书学习,至于卿卿,之前一直不懂事。
所以她索性由着她,反正银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她手头上多的是银子,其它只待卿卿大些后嫁人了把这些嫁妆给了她,或者是等慎北娶了媳妇交由她来打理。
可万没有想到卿卿经历了闹退婚之事,突然之间长大了许多,竟然是想要帮着她查嫁妆之事,原本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倒没有想到真叫她查出来一个所以然来,把她名下的嫁妆铺子的帐也都给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