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赖尚荣向凤姐勾画橡胶工业美好蓝图的时候。
一架马车停在了宁府东廊侧门外。
“秦老爷!”
来人正是秦业,做为七旬老人,又是秦可卿的养父,自然不需要避嫌。
被守门的婆子迎入院内。
到了正堂,秦可卿已经得到消息迎了出来。
“爹爹怎么来了?”
虽然从养女的只言片语里,听出她对赖尚荣并无反感,甚至还有几分钦佩。
可毕竟是从国公府少奶奶,变成六品小官的妾室,总要提前说一声,否则若是起了逆反心理迁怒秦钟,反而坏事。
摒退左右,只留宝珠、瑞珠两个陪嫁丫鬟。
“为父左思右想,你这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如今为父还在,贾珍还有所顾忌,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留你在这狼窝终不是长久之计!”
秦可卿蹙眉,颤颤巍巍道:“父亲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可请了大夫?”
秦业摇头道:“身体虽无大碍,但为父毕竟七十多岁的人了,怎能不提前考虑身后事?”
秦可卿听到秦业并非身体有恙,长吁一口气道:“父亲身体无事便好,待过个十年八年……”
秦业摆手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弟弟有赖贤侄照应,科举有望,即便我走了也不需要太过担心。只是你这里我实在放心不下,为父打算去找贾珍,让贾蓉给你一纸休书,放你逃出这个狼窝!”
“真……真的?”
“自然是真的!只是你回家虽然安稳得了一时,可为父一旦真有个万一,届时只怕贾珍贼心不死,思来想去也只有赖贤侄才能放心托付!”
秦可卿颤声道:“啊!~赖叔叔?爹爹这是何意?”
“休书虽能救得了你一时,却救不了一世,又有哪个人家肯以正妻之位娶你?就算过了门也未必能顶住宁国府的逼迫,也只有赖贤侄,一来与你弟弟有师徒之义,二来他当时名声不显,就能顶住贾珍压力救你一次,如今又研制出了玻璃,深得圣上信重,以后前途不可限量,量贾珍也不敢再动心思。”
秦业这话多有吹捧赖尚荣的成分,毕竟从这次玻璃的封赏,也看不出来皇帝对赖尚荣有何照顾。
不过他显然多此一举,秦可卿并不在乎权势,更在意的是护着她的决心。
听了秦业的话,元宵夜赖尚荣的身影,不禁浮现脑海,随即又想到给自己揉捏的场景,只觉得一对莲足如万蚁噬咬一般酥麻。
想着赖尚荣那失神的一幕,心里想着真的给他做妾应该会百般宠爱吧!
嘴里却道:“女儿蒲柳之姿,又……赖叔叔……”
秦业只当她是推辞之言,不等她说完顺势道:“我已与赖贤侄商议妥当,他并无嫌弃你的意思。”
“啊!~”
秦可卿惊呼一声,一脸娇羞的低下头,眉宇间尽显慌乱。
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全凭爹爹做主!”
秦业目的达到,也不久留立即转而去了宁府。
“你们都给我死了这条心,她这辈子也难出我的手心!你若劝她趁早回心转意,说不准还有好处,否则……”
半刻钟之后,秦业无奈的摇着头从宁府出来。
原以为宁府没有实缺,贾珍当初为了钱路肯续弦尤氏,如今有玻璃股份这个长期进项,应该不难劝说,没成想竟恼羞成怒,甚至口出恶言。
秦可卿那边还好,没有办成就暂时拖着,可赖尚荣那里宁府的股份不去申请,也不可能瞒住。
赖尚荣并不知道秦业失望而回,只是他看过红楼,见识过秦可卿死时,贾珍的悲痛欲绝,对秦业的打算并未抱有太多期望,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
不过他此时也是满脸失望,出了凤姐院子。
大晚上的他刚刚离开,凤姐这时往外跑,不免惹人生疑,那绳子只能留待日后了。
因知道赖尚荣和平儿的私情,原本处处都要占先,如今在赖尚荣这头竟让平儿做了姐姐,凤姐的性格如何能够甘心,所以她故意连送都不肯让平儿送他。
橡胶的生意已经交代清楚,通过王家在东南沿海的渠道,从南面进口橡胶,先分批次囤积运到京城,待到赖尚荣这边准备妥当,到时候按市场价购入。
想要赚中间商的差价,其实并不难,凭借玻璃打出的名声,只要放出风声,橡胶价格必然水涨船高。
当然,这条线他也会跟皇帝如实禀报,只是要经过修饰,大夏朝橡胶难求,皇帝只要派人打听即可,他为了橡胶工业,借助王家与海商的关系,是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再顺便给皇帝出主意,让田国舅跟着炒作橡胶,到时候皇帝吃饭,他跟着喝汤,也不怕留下手尾。
正盘算着如何修饰密折,刚走到东北角小院门口,就听到有人低声呼唤。
“大爷!赖大爷!”
只见素云真趴在垂花门上,朝外面向自己招手。
赖尚荣定睛一看:“素云?”
素云忙道:“大爷!奶奶等您好久了!”
随即不等赖尚荣询问,素云倒竹筒似的道:“奶奶晨昏定省回去的时候,正看到大爷进了二奶奶院子,估摸着大爷便是有事也不会谈太久,就带着奴婢过来等候大爷!”
“嗯!纨儿在里面?”
赖尚荣迫不及待的迈步向里走去。
那捆绑的手艺他前世观摩过不少教学影片,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上手操作,李纨比之凤姐丰满不少,又更加温顺,倒是个一同学习进步的好人选。
素云显然没猜到他的所思所想,赶忙跟上,喜不自禁道:“嗯!奴婢就说大爷不是那样的人,奶奶偏担心大爷新得了个貌美的侍妾,就不愿再冒险过来了呢!”
“怎么会呢!”
刚推开门,屋内那个丰软的身子就扑进怀里。
“相公!”
自从说了要拿贾兰当儿子一样看待,李纨便改了口,这也算是另一种角色扮演,赖尚荣当然不会拒绝。
“纨儿!”
二人腻歪了一阵,赖尚荣穷图匕见道:“为夫近日刚学了一门手艺……”
“啊!~夫君,莫非纨儿做错了什么?这是要对奴家实行家法吗?”
“桀桀桀!听说你竟敢怀疑为夫喜新厌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