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霍格沃茨做卷王
舞会的气氛一直比较沉闷,或许是因为马上就要上战场的缘故,这里几乎每一个人……每一只猫都与战场密切相关,他们不是即将踏上战场的军官,就是他们的家人。
喵灵顿阁下很有大将之风地坐在一旁喝酒,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反射着灯光,忽闪忽闪的,好像昭示着主人阴晴不定的心情。
乔治安娜公爵夫人还过来邀请喵灵顿来跳上一支舞,本来就是交际丛老手的喵灵顿并未拒绝,伴着最新的喵布斯堡皇室最流行的圆舞曲,和公爵夫人舞上了轻快的一支。
这个时代,虽然那个既不神圣,也不罗喵,更不帝国的神圣罗喵帝国被拿破仑陛下勒令解体,但喵布斯堡-洛林家族的皇室宣称却还是在的,所以法统依旧在喵堡家的手中。
哪怕现在主体只剩下奥地利,可只要喵堡家一日不绝嗣或逊位,宣称就一直在他们的手中。
当然,奥地利也是能干大事儿的,至少他有两件事干的比较成功。
一件事是成功地让人们以为贝多芬是奥地利人,另一件事是成功地让人们以为那个发动二战的落榜美术生是德国人。
考不上,就二战!
当然这个年代奥地利的风云人物还轮不到某个强力去犹的艺术生,目前来说,炙手可热的那一位应该是卡尔大公。
也是曾经的末代神圣罗喵帝国皇帝弗朗茨二世,现任的奥地利帝国的第一位皇帝弗朗茨一世。
挺乱的,但毕竟重新换了个国号,还是要重新序齿的。
其实神罗也没网上传的那么邪乎,至少在霍亨施陶芬王朝时期,神罗的武德还是十分充沛的。像很多人都知道日不落帝国是形容盛极一时的带英的,可很少有人知道,这句话是神罗哈布斯堡王朝皇帝查理五世说自己的。
“在朕的领土上,太阳永不落下喵!”当时的查理五世皇帝如此宣称。
当然了,查理五世这个神罗皇帝的宣称是贿赂选帝侯们得来的,一般来说,我们都称其为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一世。
与喵灵顿公爵跳完舞后,乔治安娜出于礼貌,本来想邀请路易斯跳上一曲,但由于路易斯实在不太符合喵喵人的审美,在欲言又止之后乔治安娜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看得出来,你和你的女伴并不十分契合我们这里的审美喵。”喵灵顿用灵活的猫爪给自己倒上一点威士忌,拿在手中对准灯光,目光有些迷离地看着杯中酒液,半晌轻轻把杯放在一旁的桉几上。
“我也发现这个问题了。”路易斯并不介意,说真的他又不是福瑞控,被这群猫看上才是了不得的大事儿好不好?
喵灵顿公爵哈哈地大笑着,尖利的牙齿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看得出来,公爵阁下平时对于牙齿的养护十分上心,不然怎么可能养出这么一口好牙。
“像你这个年纪,我已经换了两三个女伴了喵。”喵灵顿公爵翘起一个优雅的二郎腿,“哦对,你今年多大来的?”
“十四。”路易斯回答道,顺手拈起一块饼干。
“啊……十四啊。”喵灵顿公爵如果不是猫毛挡着,绝对会脸颊绯红。他想了想,为自己找补道:“十四岁,哈……好吧,你还真是年少有为啊喵。”
“啧,除了那个小个子,她们三个都是我的女人。”路易斯指着一旁正看猫猫跳舞入神的两位女士,很正经地介绍道。
当然他是为了男人的面子在吹嘘,所以在心里给克莉丝塔萨传了个信儿让她闭嘴不要说话。
克莉丝塔萨想反驳,可又不敢。老实说,身为路易斯的贴身女仆,放在古代那都是通房的丫鬟,怎么可能逃脱被路易斯拿下的命运。另一方面,主要还是路易斯长得有点小帅,让他嘴上沾点便宜也没什么。
喵灵顿公爵睁大了眼睛,神情肃然起敬,似乎在重新打量路易斯。
“英雄不问年少,佩服喵。”这次,喵灵顿公爵诚心实意地给路易斯竖起了大拇指,也亏了他的猫爪灵活。
“过奖。”路易斯有些自得地顺手勾勾克莉丝塔萨的下巴,引得后者舒服地眯起眼睛。
可能巨龙和猫一样,没事儿都喜欢被人摸下巴?
正在此时,从外面进来了一位衣着凌乱的传令官,路易斯也是从他的穿着打扮看出来的。
传令官走到喵灵顿面前,立正敬礼,喵灵顿公爵也起身还礼。
“报告元帅阁下……”
见这位传令官吸引到了其他人的目光,喵灵顿公爵立刻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了,嘘,把信给我。”
传令官把信交给喵灵顿后,敬了个礼转身离开了舞会。
把信揣到兜里后,喵灵顿公爵瞅瞅正在盯着他看的人们,笑着说道:“大家继续,这只是很普通的家信。”
得到他的回答后,人群这才恢复喧闹。
见人们把注意力转移走后,喵灵顿公爵这才打开信件。
是荷兰的奥兰治王子威廉的来信。
信是十点多写的,大概意思是说普鲁士军队被法军攻击着被迫从弗来鲁斯撤退。由于弗来鲁斯位于沙勒罗瓦东北部,这意味着法国人已经越过了桑布雷河。
信上并没有关于法军真实实力的描述,这让喵灵顿公爵有些迟疑。
不一会儿,他就下定决心,唤过传令官,让他给奥兰治王子传令,令他立即返回战场。
传令官匆匆忙忙地走了,带着喵灵顿公爵的指令。
身为一袋名酱,喵灵顿公爵已经从蛛丝马迹之中看穿了拿破仑的真实意图——当然,他和皮克那种看穿C罗进攻的看穿不是一回事儿,历史证明他的判断的确是正确的。
不然他早就先于皮克成为了威看穿。
“走吧,路易斯,我们去吃饭。”看穿拿破仑意图的喵灵顿很轻松,连猫胡须都在快乐地颤抖。
“正好我也有点饿了。”路易斯笑着点头答应道。
猫咪们的晚餐总是少不了海味,更少不了飞禽,尤其是最近因为拿皇吃过之后一举得子而名声大噪的黑松露。这个时候俄餐的规矩还没流行开来,猫咪侍从们不断地穿梭着,为客人们送上一道道美食佳肴。
“战地条件简陋,我们对付吃一顿吧。”喵灵顿公爵如是说道,随手用勺子了一勺颗粒饱满的鱼子酱均匀地涂在面包上,张开猫嘴一口吞下。
美食入口,喵灵顿的眼睛微微合上,猫胡须颤抖着,看起来满足极了。
军人嘛,吃东西也没什么规矩。路易斯在有外人的时候礼节一直无可挑剔,看得喵灵顿也是连声赞叹。
“优雅,实在是太优雅了。”喵灵顿公爵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想你一定是遥远东方的一名贵族,不然是不会有这样由内而发的气质的。”
路易斯心想我就是你家边上的剑桥公爵。
当然,实话肯定不能说,他只能笑呵呵地说道:“您猜对了,我也恰巧是一位公爵。”
“哦,那可太棒了!”喵灵顿的表情更满意了,他伸出猫爪拍拍路易斯的胳膊,感觉这一次才真正地接受了路易斯。
这个年代的带英,不止是带英,整个世界都是这个德行。
家里没点祖传的小地位,那都是暴发户喵。
吃了没几口,就从外面匆匆走进来一个皮毛油光水滑的挪威森林猫,看样子年纪不大。
“元帅阁下,元帅阁下!”他的嘴里不迭声地呼喊着喵灵顿。
可怜的喵灵顿公爵刚咬了一口面包,那面包还叼在嘴里,看起来呆萌极了。他听到熟悉的声音,震惊地回过头,连忙把面包从嘴里扯下来:“威廉?我不是让你回到战场吗,你怎么回到布鲁塞尔了?”
来人正是刚刚的奥兰治王子,威廉。
现在这位奥兰治王子在历史上一般称为威廉二世——当然不是后来老柏林正黑旗旗主,外交天才大胡子威廉二世,而是荷兰的威廉。
嗯,荷兰的亲王,家却在布鲁塞尔。
威廉来不及多说什么,左右看看,坐到了喵灵顿的身边,在得到路易斯可信的暗示后,威廉低声说道:“十点半的时候,拿破仑已经快推进到四臂村了……”
“我知道了威廉,你应该回到你的部队去。”喵灵顿公爵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阁下……”威廉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了喵灵顿正在紧紧地盯着他。
“威廉,你要回到你的部队去,你的士兵现在更加需要你。”喵灵顿语气很强硬:“放心,我已经准备了万全的对策,你只需要把心放回到肚子里。”
“好吧。”威廉点点头,连饭都没吃,一脸心事地匆匆走掉了。
差不多边吃边聊了有二十多分钟,喵灵顿公爵带着人来到了喵士满公爵的书房内,那上面挂着整个战场的态势图。
他仔细看了看地图,由衷地赞叹道:“上帝!拿破仑使我蒙羞了,他向我足足挺进了二十四小时……”
就是这句话有点不得不让人想歪。
站在地图前的喵灵顿担心他的军队无法阻止拿破仑在四臂村的攻势,他几经思考之后,决定把地图上那个位置看起来很不错的小村庄定为自己的决胜之地。
当被其他将领们问到他打算做什么时,喵灵顿回答说:“我已经命令军队前往四臂村,但我不会在那里与他发起决战,如果非要决战的话,我必须在这里和他战斗。”
路易斯眼尖,看到了喵灵顿把拇指指向一个叫滑铁卢的地方。
他让布鲁塞尔的英军预备队先赶往更前方的四臂村的原因,也是为了让他的主力前进到滑铁卢争取时间。现在他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四臂村的作用也仅仅是拖延法军的行动,来为他和布吕歇尔集合部队争分夺秒。
凌晨时分,舞会在凝重的气氛中结束,官兵们纷纷离去。母亲、妻子和女友们哭着,拥抱着,挥手示意他们的公猫们去战斗。有些人甚至没来得及换衣服,就穿着及膝裤、长筒袜和舞鞋向四臂村进发。
“这是个生离死别的夜晚。”喵灵顿公爵看着面前悲伤的场面,也有点情不自禁地悲从中来。
路易斯摇摇头,有些感慨地说道:“只是可怜那些来茵河畔无人收拾的枯骨,或许他们还是家中妻子在梦中思念的人啊……”
他这句话说的其实也没有问题,毕竟来茵河的支流就在比利时境内来的。说起那条支流或许没人知道,但来茵河这个名号可真是从爱尔兰到契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凯瑟琳骄傲地看着路易斯,心里美滋滋的,满心眼儿都是“我家小鹿真棒”。
喵灵顿愣了片刻,仔细咂摸一下路易斯的话,连声赞叹道:“阁下真是好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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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看见叶子雁不经意间翻的白眼儿。
这臭小子又在翻译诗装自己有文化……
等待出发正有些无聊的时候,路易斯的眼角余光看到了克罗米正在冲他招手。
“怎么了?”路易斯好奇地问道。
克罗米神神秘秘地拉过路易斯,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悄声问道:“想不想看看拿破仑现在在做什么?”
“你能看到?”路易斯一下来了精神,他一直好奇拿破仑会是什么品种的猫咪呢……
克罗米打了个响指,周围瞬间被时之沙包裹住,恍忽之间,就好像戴上了VR设备一样,路易斯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处陌生的地方。
面前是一幅巨大的地图,在地图前面,站着一位身穿大衣的金渐层。
胖乎乎的,很憨厚,路易斯有点没忍住,差点没上去rua一下,只不过被克罗米拦住了。
“这就是拿破仑。”克罗米用寻常说话的音量为路易斯介绍道,果然,哪怕她的声音不小,这间会议室内也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存在。
很快,地图前方的拿破仑就动了,他环视一圈坐在下面的将领们,开始了他的战前演说。
拿破仑的口音很怪,有点意大利海洋风味儿的法语,要不是经常受到维塔莉的熏陶,路易斯还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