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这么说的？”
已有密探将所见所闻报告给了四大门派。
仙缘禁地首先表态：“看来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是不是已经没得商量了？”玉光神朝也感到疑虑。
“他假借一只兔子，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这天地间的真相。”太初洞府的古老存在亦发声。
“说不定可以谈一谈，等帝路开启，给他一个位置又如何？”紫微圣地的态度较为缓和。
“他哪里有资格？又不是我们的人。”
“只要他灵霄派有这个胆魄，敢灭玄龙宗，给他又如何？”还是紫微圣地说话。
“这么说，你紫微圣地，是押宝灵霄派能够战胜了？”
“我们并无此意，只是觉得，玄龙宗更不靠谱。他们也没有相应传承，只是靠着运气好，坐拥天地间最大的灵矿才有的今天。”
“他玄龙宗没有底蕴，这灵霄派就有底蕴了？”说话的是仙缘禁地，显然是较为偏袒玄龙宗一方的。
“若是再算上阴尸宗，灵霄派可能还算有底蕴。可现在，玄龙宗裹挟了阴尸宗，马上就要发起反击，你觉得他们能挺的过去吗？”
众人都沉默了。
修行界当中，算得上真正古老的，也就这四个。
玄龙宗崛起，尽管也有些时日了，终究还是个弟弟。
在他们的眼里，修行界从来只有四大门派高高在上。
而这第五大门派，只是他们从普通的修行世界中，选一个最强的凑数，用来互相平衡和制约。
只要玄龙宗表现出颓势，出现了另一股可以取而代之的力量，显现出它并不是不可战胜，破坏了局部平衡，自然是可以说卖就卖的。
事实上，早就已经卖过不止一次了。
早在凌云霄上一次取胜时，这四大门派也并非表现出全力支持的态度。
挑战玄龙宗，定然是得到了暗中支持的。
表面上反对，而私下里支持，这是他们的一贯操作。
因为修行界总是要搞点事情出来的，否则如何彰显古老的四大传承之地的存在感？
就看你灵霄派到底识数不识数了。
你既然表现出强烈的取而代之的兴趣，那就让你闹腾。
从来不怕你闹，就怕你只是小打小闹，说说而已。
对此，他们有着绝对的自信，不管你怎么闹腾，总有手段可以让你服气。
这世间从来都是如此。
老大挑最肥的，老二吃剩下的，老三啃骨头，老四只有汤喝，老五就只能捡食残羹剩饭。
其他的人连残羹剩饭都没得吃。
灵霄派有这样的反应，虽然惊讶，却也在意料之中。
在他们的眼里，玄龙宗就是条狗。
你灵霄派既然想取而代之，上赶着想当狗，那就得看看你有没有当狗的资格。
凌云霄自然是不想当狗的，要吃饭就得堂堂正正的坐在主位上。
还没等他落筷，又被人给叫去了，跟玄灵妃抱了声歉，又匆忙赶去。
没想到却是三长老沙同河。
还有林掌门也在一起。
沙同河一大早就来找林掌门，经过了一早上的商谈，最后找来了凌云霄一起商量。
“当狗，还得跪下？”凌云霄听了他说的话，眉头一皱。
按照沙同河的话来说，他已经是彻底醒悟了过来，选择跳反。
他也承认自己之前是与外部有所勾结，现在是正式的对他发出提醒。
“就是当狗啊。”沙同河无奈的叹道：“我知道你这么些年在想什么，不就是觉得被压迫久了，想当一回主人吗？”
凌云霄落座，缓缓道：“那为什么，不能是他们当狗呢？”
沙同河眼睛一瞪：“你疯了吗？你在外面说大话也就罢了，在这里，就我们几个自己人，你还在瞎说什么？”
“狗这么可爱，让他们当狗，我还觉得委屈狗了呢。”凌云霄摇头轻笑。
林掌门不满的道：“这里也没外人，你也不必说那些大话，没人听你的大话。”
凌云霄皱眉：“你也觉得我在说大话？”
林掌门指着沙同河道：“他是我唯一可以交心的长老，你可以选择相信他。”
凌云霄这才恍然，看着沙同河道：“我一直以为你是反派呢。”
沙同河哼了一声道：“你当年那么做，谁不得恨你？我这么和你说吧。
就算你凌云霄实力超群，在加上掌门全盛归来，也不可能动得了四大门派一根手指头，他们的底蕴摆在那里。
就算丢下一根头发丝，对我们来说也是山一般庞大。”
“你不是说已经撇清关系了吗？”凌云霄皱眉看他：“怎么我觉得你是来帮他们充当说客来的？”
沙同河怒道：“你不信也就罢了，即便我什么身份都没有，处在一个两不相干的角度，我说的也是实话，这是实打实的事情！”
林掌门点点头：“他说的不错，事实的确是如此。”
“那我告诉你。”凌云霄淡淡道：“我完全明白你们的意思，意思是说，他们如何如何强大，如何如何不可战胜。
我完全知道他们的强大，但就算如此，我的话也不会变。
我说了想让他们当狗，就是想让他们当狗！”
林掌门和沙同河对视了一眼，惊道：“你哪里来的底气？”
“因为我是凌云霄！”他傲然道：“因为我不想当狗，而且我也跪不下去！我的尊严不许我跪！”
沙同河气急败坏的一拍双手喊道：“你那尊严值几个钱？尊严能换来什么？尊严能换来实力吗？！”
“能！”凌云霄认真的道：“人不同于猪狗，可以毫无尊严的苟活下去，尊严是一个人存在于世上的基础。
没有尊严，等于白活。
尊严就是一个人的命。
守护尊严，就是守护自己的性命。
当狗换不来尊严，也换不来性命。
知道当狗是什么意思吗？
意思是说，他们只要想什么时候宰，就可以什么时候宰。”
“你这简直是不可理喻！你这是要我们所有人为你那狗屁尊严陪葬！”沙同河气急，摔门而去。
留下林掌门愣神的看着凌云霄。
他带着呆滞的面容：“你刚才说的这话，也是你的装逼之道吗？”
凌云霄摇摇头：“不是，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我打骨子里，就是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