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我为神明正文卷第九十二章白之邂逅“哐!”啤酒瓶爆开,玻璃碎片洒了一地,小女孩脸上鲜血淋漓,细小的玻璃碎嵌入皮肤,半侧脸都肿了起来。
她无力地趴在地上,颤着手去抓刚才掉落在地的糖纸,抠下最后一点奶糖屑送入口中。
“很犟是吧?来,接着犟,O了个O的,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不是铁手堂的飞哥!”男人大骂,目光继续在垃圾堆里搜寻,最后看到了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
眼见飞哥面色凶狠,女人知道这个暴力狂上头了,她赶忙出声:“踢两脚就差不多了,最近风声紧,弄死人把捕手引来怎么办?”
“曼曼你别给老子吵吵,否则连你一起打!”飞哥骂归骂,不过理智尚在,没有去拿铁棍,而是对着小女孩一阵猛踢,如同打沙袋般毫无顾忌地肆意宣泄怒火。
“嘭!嘭!嘭!...”沉闷声响接连发出,每一脚都力透骨肉,在身体上激烈奏响,小女孩只能把身体缩得更紧,用胳膊护住胸腹和脸,身体则像破烂布袋般被踢得四处翻滚。
“贱种!野狗!叫啊!叫出声!叫得好听就饶了你!”番居高临下的凌虐让飞哥的呼吸不断加重,喉间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一脚比一脚踹得狠,力道反馈让他愈发兴奋,唯一可惜的是没有听到一声痛呼,一声都没有。
鲜血不断从小女孩鼻子里涌出,在雪地上刻出无数道逶迤红线,红与白凄厉交织着,触目惊心。
眼看再打下去要死人了,曼曼赶紧拦住飞哥说:“行了行了,该走了,东南亚那些猴子催得紧,我们今天要赶紧把货发出去。”
飞哥舒畅地出了一口气,单手拎起小女孩,最后扇了她一记耳光,冷笑说:“记住教训了吗?以后再敢...”
飞哥话还没说完,小女孩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口咬在他的食指上!
“咔咔咔...”一股与体型完全不相符的咬合力蓦然爆发,飞哥痛得放声狂吼,他能明显感到两排牙齿在撕扯指根,已经凿穿皮肉,正对着骨节如锯齿般切割着。
“松口!O你O松口!!!”飞哥惨叫着猛击小女孩的脸,换来的却是愈发凶狠的撕咬,整个人疼得脱力,几乎是跪到了地上。
“呲!”最后,小女孩猛地一甩头,竟把飞哥的整根食指咬断!
“啊啊啊啊啊啊!!!”鲜血如开闸的水龙头般从断口处喷涌,将大片雪地染得鲜红,飞哥脸色煞白地蜷缩成一团,虚捂着断指处不停惨叫。
“你特么想死是吧?!”曼曼也不是善茬,直接一巴掌把小女孩扇退。
飞哥颤抖地抬起手,看着血淋淋的断指伤口,嘶吼间目眦欲裂,他疯了似的去抄起铁棍,刚准备抡死小女孩,整个人却怔住了。
小女孩遍体鳞伤,骨骼与牙齿摩擦的瘆人声响从口中发出,刚才的厮打刮掉了许多皮肤上的灰渍,露出一片片白色的皮肤,她的唇边满是鲜红血液,分不清是飞哥的还是自己的。
灰、白、红三色在小女孩咀嚼间晃动着,直到断指在口中被咬得糜烂,喉间奋力一咽,如同恶鬼般将其连肉带骨吞入腹中。
一个6岁的小女孩做出这么恐怖的行径,神色却毫无变化,不带任何感情地注视着眼前二人,瑰红眼瞳似比脸上的血还要刺眼,宛若一只困兽斗的凶狼。
在那双瑰红眼瞳的注视下,即使是残暴的毒贩都不禁胆寒,飞哥只感觉心脏仿佛被重锤砸中,无意识后退了一步。
缓过最初的疼痛后,剧痛逐渐转换为怒火,瞬间将飞哥点燃,他丢掉铁棍,直接抽出怀里械斗用的匕首,准备过去捅穿小女孩的肚子。
就在飞哥大步逼近时,悄然间,人影出现在面前。
奇诺伸手拦住他,彬彬有礼地说:“一只小野猫而已,放过她吧。她弄脏的衣服值多少钱,我来赔,你断指的医药费也是。”
飞哥此时正恼火着,张口骂道:“O你O!滚蛋!老子要100万,你赔得起吗废物东西!”
奇诺脸上的微笑缓缓消失。
畴昔本在旁边玩手机,闻声后直接打开B站,播放黑人抬棺音乐:“嘟,嘟嘟嘟,嘟,嘟......”
奇诺面无表情看着飞哥,从怀中取出一枚手表:“百达翡丽手表,138万,是你的了。”
飞哥的老大就戴着这种表,他很快认出了,知道其价值不菲,当即冷笑说:“有钱人啊,想玩英雄救美是吧?”
曼曼走到飞哥旁边,沉声说:“走吧,耽搁太久了。”
“he~tui!”飞哥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拉过曼曼,骂骂咧咧道,“走。”
两人走后,小女孩低下头默默检查身上的伤,依旧什么话都没说。。
奇诺缓缓走过去,白手套包裹的手指抵住小女孩的唇角,将她的嘴掀开一点。
和柔弱的外表相反,小女孩长着尖锐的虎牙,如果生在富贵家庭,这种虎牙吃牛排会非常方便。
奇诺看向虎牙上沾着的血渍,那是小女孩刚才咬碎飞哥手指时留下的,他不禁莞尔:“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不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头。
“原来是个哑巴,难怪不会说谢谢。回答我一个问题——”奇诺取出匕首抵住她的下巴,将那张沾满血的小脸抬了起来,饶有兴致地问,“你是猫,还是狗?”
小巷寂寥,周围一片精密,唯有风吹雪落的声音。
小女孩向匕首伸出手,它刚刚在磨刀石上砺过,刀刃非常锋利,她的手在碰到的刹那就如豆腐般被切开,鲜血淋漓,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握了上去。
“看来是狼。”奇诺的微笑愈发深邃。
小女孩紧紧握着匕首,稳定得令人心惊,哪怕刀刃已经切到骨头,她却连抖都没有抖一下,鲜血从掌中流出,顺着手肘滴落到雪地上。
奇诺:“想跟我走吗?”
小女孩无言,只是将奇诺的匕首握得更紧,久久不愿松开,血液流下浸透了衣服,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皮肤上大部分灰渍都在翻滚时被雪洗净,露出街头流浪儿罕见的白色肌肤,仿若在赤红淋漓的血海中发散着刺目白光。
奇诺轻轻握住那只被匕首割得皮开肉绽的小手,深邃地注视着她的瑰红色眼瞳:“你的所有过往在此刻结束,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是...”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