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真金回来洗漱洗漱,直接去了燕子家,等他刚一院,就听见王胖子笑着说:“今天咱们这小生活跟过年差不多了,下午刚吃了烤兔子肉,晚上又吃狍子肉炒蜂房,我这口水都流出来了。”
尉迟真金一听胖子这么说,就知道这俩人山了,等进屋之后,见到那大蜂窝和十多瓦罐的蜂蜜不由笑着说道,”你这家伙就知道吃,在哪找的这么大蜂窝?”笑着对王胖子说完后,又转头对着燕子说道:“那些蜂蛹别扔,一会用油炸着吃,比花生米还脆还香。”
尉迟真金说道这里,就听到边上胖子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不由笑着白了这家伙一眼,一旁的燕子是跟着大笑起来。
不过燕子还不忘问胡八一二人在哪烤的兔子?胡八一见燕子问,也没有隐瞒,嘚瑟的就把经过说了。
燕子一听“哎呀”一声,说道:“你们可别瞎整了,在老林子边上烤野兔,肉香把人熊引出来咋整。”
听燕子这么说,胡八一二人这才感觉后怕,不过尉迟真金却笑着表示他们二人命大,就算遇到人熊也没事。
听尉迟真金调侃自己,胡八一二人也直接将人熊的事忘到脑后,和尉迟真金打闹起来。
打闹一会,众人便帮燕子一起生火做饭,胡八一也是一边生火一边问起了今天进山,被河水里的瓷片扎手之事。
燕子一听,不以为意,表示河里有瓷片一点都不新鲜,村里姑娘出嫁,哪家都有几个瓶瓶罐罐的做陪嫁,都是从河里捞出来的。
胡八一和王胖子,越听越觉得奇怪,河里还能捞古董?纷纷表示不信。燕子见他们头摇晃的像拨浪鼓一般,就从柜底下翻出两个瓷瓶,举到胡八一二人面前说道:“不是河里长的,都是从上游冲下来的,咱村附近这几条河的源头都在喇嘛沟的牛心山,听老辈人讲那山是埋了也不辽国金国的哪个太后的墓穴,里面陪葬的好东西老鼻子去了……”
胡八一听燕子这么说,再见他手里的清花罐子,不由信了三分。边上的王胖子一听,见燕子手里的青花罐子颇为漂亮,就嚷嚷明天他也要去捞俩,看看能不能换点钱话。
尉迟真金见这货啥便宜也不放过,就笑着表示,要去赶紧去,这可是正经的北宋青花瓷器,买了应该能换不少钱。
王胖子一听尉迟真金这么说,小眼睛瞬间发红,连喘气都粗了起来。本来蹲在地上,“腾”的一下竟蹦了起来,然后扭头就要向外面跑去。
胡八一没想到胖子速度这么快,想拉都没有拉住。不过王胖子也没能出去,却是让尉迟真金一把给拉住了,然后无奈的说道:“你别这么人来疯行不行,天都黑了,你下什么河,再说那东西是那么好捞的吗,你可没这狗屎运,还是老实的在家呆着吧。”
尉迟真金说着就将王凯旋按到了凳子上,王胖子以为自己力气够大了,但挣扎两下怎么都没挣扎起来,再加上胡八一和燕子的劝说,这才作罢。但内心也决定明天一定去河里捞捞去。
而燕子听尉迟真金说手里的罐子值钱,也不敢放柜子地底下了,宝贝是的收了起来,准备有时间了去山外面换钱。
说话间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燕子炒了蜂房,炸了蜂蛹。尉迟真金一边将贴饼子端上桌,一边让胖子去叫另外两个女知青来吃饭。结果胖子刚出去就和其中一个叫王娟的知青撞了一个满怀。胡八一见王娟急匆匆的样子,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王娟喘了半天才说清楚,原来和她一起的那个女知青田晓萌家里来信,说是她母亲得哮喘住院了,病得还挺严重。田晓萌听村里老人说喇嘛沟里长得菩萨果对哮喘有奇效,竟然一个人去喇嘛沟采菩萨果去了。从上午就去了,一直到现在天黑也没回来。
胡八一一听,当即额头就现了青筋,不过他虽然着急,但却下意识向尉迟真金看去。
尉迟真金对着块隐约还能想的起来,知道他们为了就田晓萌,连夜进了大山,而且还遇到危险。在见胡八一和王胖子向自己看来,知道他们想听自己的意见。
但尉迟真金更知道自己拦不住胡八一和王胖子二人,再说他没想拦,毕竟是一条人命,便立即表示赶紧进山去找。
其实别说尉迟真金知道他们进山会遇到危险,就是不知道也不放心让他们半夜里进山。毕竟喇嘛沟那地方全是原始森林,连村里有经验的猎人也不敢随便去。
胡八一见尉迟真金表示现在就进山去,连忙应了一声。但燕子却是知道喇嘛沟是什么地方,在加上今天查干河发大水,村里的劳动力都去了林场,大半夜没有老猎人跟着去牛心山,那不是找死么,便埋怨起来,表示田晓萌她怎么就敢自己一个人去了?
燕子这么埋怨,王娟一听,知道进山有危险,便哭着表示她也拦不住田晓萌。但想到田晓萌有危险,还是央求着赶紧去找,表示要是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胡八一与王胖子在一旁听燕子那么说,也知道半夜进山危险太大,但不进山和他们一起来的田晓萌没准丧命,不仅也犹豫了起来。
“不要犹豫了,老胡,胖子,燕子和我这就进山,王娟留下看庄稼。”就在众人都犹豫不决的时候,尉迟真金直接拍板,决定这就进山。
而在他决定下来的这一瞬间,屋内的几人明显都松了一口气。燕子见此,也是收拾起来。
燕子这姑娘是心直口快的人,刚才虽然埋怨田晓萌冒失,但也不是能眼看着人家丧命的人。在尉迟真金决定后,立即找来猎枪,并叫来白天和胡八一进山的半大猎狗,就和尉迟真金几人进了山。
在山里有狗就不怕迷路,尉迟真金等人也不敢耽搁,点着火把牵着半大猎狗连夜进了山。
深山老林里根本没有路可走,再加上天黑,所以山路甚是难行。
不过有尉迟真金在,他刻意用神念引导猎狗,所以并没有走冤枉路,直接顺着田晓萌的气味就跟了上去。
几人没有耽搁,又没走冤枉路,在加上尉迟真金刻意用灵气维持几人的体力,所以还没到后半夜四人就了牛心山边缘。
“你们看,那座大山就是牛心山。”今晚的月神甚是明亮,所以借这月色也能看清事物,等爬到一个山顶的时候,燕子借着月色指着远方说道。
尉迟真金听燕子说完,顺着她的手指就向前看去。只见被茫茫林海所覆盖着的山峦中,耸立着一座怪模怪样的巨大山峰。整个山就如同牛心的形状,九条白练般的大瀑布从山上奔流而下,在月色的映照下,玉带一般,莹莹生光。
而村民们捡到的那些瓷器,就是从这些瀑布里冲出来的。
尉迟真金见到这般景象后,也不由暗暗吃惊此地的风水格局。要说世界与世界不用,尉迟真金经历的世界,第一个世界可是说易产僵尸,第二个世界鬼物横行,这第三个世界,却是易产生大的风水格局,而且风水格局内还深埋大葬着恐怖的东西。
要是普通世界,肯定产生不了这么大的风水局,但这个世界不同,所以尉迟真金才为之惊讶。等回过神来后,便知道萧太后的墓肯定在这牛心山中,而且如此风水格局也不知里面产生了什么变化。
就在尉迟真金看着牛心山出神的时候,一旁的胡八一也看出了身,随后更是在贴身的口袋里,翻找出半本古书,对照着古书看了起来。其样子显然也看出来此地“九龙罩玉莲”的风水格局。
在胡八一对照古书的时候,尉迟真金余光扫了他手中的古书一眼,知道这肯定就是那半本了。
对于这半本古书,尉迟真金也有着浓厚的兴趣,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讨要过来看看的时机,便对着出神的胡八一说道:“老胡,是不是看出什么了?说说!”
胡八一这时候还年轻,并没有把手里的古书当回事,只是当成他爷爷胡国华留给他的一个念想。不过这次看见这么大的风水格局后,却隐约感觉自己爷爷,留给自己的这半本古书不一般了,内心还决定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在好好读一读。
不过这时候尉迟真金的声音也将他唤醒,听到尉迟真金问自己,在见燕子和王胖子也好奇的看来,胡八一神色不由有些紧张。但见到尉迟真金深邃中还有鼓励的眼神,便开口指着牛心山说道:
“此地明显是一块极佳的风水宝穴,前有望,后有靠,九道瀑布好似是九龙取水,把整个牛心山分割得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而这种格局应该叫做“九龙罩玉莲”。
山上这九条瀑布,多一条少一条,又或者说是没有这么大的水流量,都够不上九龙罩玉莲的格局。九是数之极,有至尊之隐义,发音也同久,有永恒之意,一向被视为最吉祥的一个数字……
而且这种风水宝穴,还有个别称叫做“洛神辇”,按书中所说,最适合的就是在这种地方安葬女性。看来燕子说这里埋着太后错不了。”
胡八一信心满满的说完,但迎来的确是胖子和燕子不解的眼神,到是尉迟真金点了点头,说了句“不错!”
胡八一知道尉迟真金是道士,肯定也懂风水,所以听尉迟真金说不错,知道自己说对了,不由暗自得意起来,好似受到了夸奖一般。
“大半夜的别说什么坟不坟的,怪吓人的!”燕子虽然没太听懂胡八一说的是什么,但却听懂了他说牛心山是埋死人的地方,不由缩了缩头。随后像是想到什么,指着牛心山前的山谷说:“这就是有名的喇嘛沟,传说里面有野人,到了晚上还闹鬼。”燕子说道这里时,声音都有些发颤起来。
“无妨!”尉迟真金听燕子的声音,知道她是害怕了,便轻轻说了一句。而他这句话可是用上了安魂术,所以燕子哪怕听到了仅有两个字,却不在害怕,好似有了安全感一般。一旁的王胖子后知后觉,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但胡八一却感觉到了精神一定,不由纳闷的看了尉迟真金一眼,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田晓萌要是进了喇嘛沟肯定会迷路,咱们只有四个人一条狗,还是大半夜的,想找她可真是有点不大容易。”胖子望了望山谷中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不由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一旁的胡八一听胖子这么说,还想给他打打气,但尉迟真金却开口说道:“没事,燕子这狗的鼻子好使,咱们跟着它就行。”尉迟真金虽然没说鼓气的话,但却说的事实,随后更是一催猎狗,当先下了山。
听到尉迟真金这么说,胡八一三人想到他们跟着猎狗,就没走错过,再见尉迟真金已经下去,对视一眼想都没想,也就都跟了下去。
胡八一和胖子都是军人家庭出身,血液里天生就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成份。尉迟真金就更不用说了,这四人里只有燕子有些忧心忡忡。
她作为本地人,从小到大,听了无数关于这条喇嘛沟的可怕传说,自然就有一种先天养成的畏惧心理。不过现在救人要紧,在加上尉迟真金的安神术,便也不在那么害怕了。
……
四人在猎狗的带领下,在林子里又走了一个多时晨,牛心山上九道大瀑布的流水声轰隆隆的也越来越大。因为没有绕远,尉迟真金又在前面开路,所以四人的速度可谓极快。可是眼瞅着喇嘛沟已经走到了尽头,就快到牛心山脚下了。人熊野人到是没有碰到,但没见到田晓萌的踪影。
这时就算有尉迟真金用灵气暗中维持着三人的体力,但一直没停的走了大半宿,晚饭也没有吃,几人的身体也有点招架不住了。
胖子第一坚持不住,累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歇呼带喘的说道:“不行了……实在……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