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游医见此叹了一口气后,就跟着甄老爷去了甄家。而那游医的办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只要找一个无病的女子和二蛋同一次房,在同房之前饮下他的符水,并在他布置好的房间里同房,那二蛋的病就会传染给那个女子,而二蛋则会安然无恙。
这个办法最难的就是不好找女子,和那符箓及布置房间,不过甄家巨富难事到了他们这里也简单了。
甄老爷听后先把游医留在家里,然后准备游医说的材料,但是紧接着又犯愁了起来,却是同房女子不好找。而找女子无非就是婚嫁,要不就是去青楼,可是他儿子这种情况,婚嫁就不用说了,就算青楼也是没人愿意。最后实在不行甄老爷只好走遍了最贫穷的人家,可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女儿推入火坑。
不过正在甄老爷走投无路的时候,门口却来了一个要饭的女子,那女子一身脏兮兮蓬头垢面的样子,看着有十八九岁,好像神经还有一点儿毛病,甄老爷得知后眼前一亮,便将这个要饭的女人带了回家。
甄家就二蛋这一根独苗,虽然是九姨太所生先,但大太太也是视为亲子,更是在小的时候就和九姨太一起抚养。当得知甄老爷找到和二蛋同房的女子后,虽然见她是个乞丐,但也没有嫌弃,便让王妈给她洗了澡,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然后连简单的仪式都没举行,在游医的主持下饮了符水,就和二蛋进了布置好的洞房。而甄老爷和那游医在门口不远处守了一夜,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门开了,二蛋是没事了,还出来要上了吃的,二人这才放下心来。
甄老爷见此是大喜不已,更是重金酬谢了那位游医而。而那游医收了大笔银钱后,叹了一口气,也就立即走了。连甄老爷留都没有留下。
至于那个救了二蛋命的女子第二天也就死了,甄老爷得知后,虽然有一些愧疚,但毕竟还是自己儿子的命重要,而那女子又是乞丐,所以甄老爷也没当回事。但既然救了他儿子一命,甄老爷也把她厚葬在他们家后面的一座山上,并找了一块很隐蔽的地方埋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甄老爷是越来越愧疚,所以每年都要去看看,并烧很多很多的纸钱。
甄老爷一边诉说,一边更显愧疚,其实王妈死在那个女子的坟前的时候,甄老爷就感觉是那女子回来报复了。之后陆续死的都是接触过那女子的,甄老爷就更加确定了。
不过他虽然愧疚,但面临自己儿子也有性命之危,甚至整个甄家都有灭族之货,所以那点愧疚也不算什么了,不能等死不是。所以就到处去请高人,但那些所谓的高人,不是骗子就是连甄家的大门都不敢进。这不由有让他又想到了二蛋生病的时候,去请医生的事。那些医生和如今的高人做法如此相同,不由让甄老爷更是害怕起来。不过他不是害怕鬼怪,而是害怕自己那一颗独苗在保不住。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之前出现了一位游医生,这回又出现了一个道士,这让甄老爷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到了尉迟真金身上了。
而尉迟真金听甄老爷讲述完,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事虽然甄老爷有一定的责任,但时代就是这个时代,就算放到他前世也是避免不的。
而那女子化作了鬼物,先害接触之人也是如猫抓老鼠一般,玩够了涮腻了,才去找二蛋和甄老爷,如此牵连甚广也是不好。所以尉迟真金无法说谁对谁错,只能说是孽缘罢了。这会主动赶上了,那自然也要管管,不能看着这鬼物将甄家都害了不是。
而且尉迟真金看甄老爷那副神态,也没有说谎之处,所以也不想细分谁对谁错了。至于是否斩了那头女鬼,还是等见了再说。而他先现在好奇的是那女鬼为何会变成如此厉害的鬼物,在一个就是听甄老爷所说,那游方郎中用的好像是转运续命之术,这让他也比较惊奇。
再说甄老爷说完之后,见尉迟真金也不说话,便忐忑的表示他该说的都说了,并且好无隐瞒,不知尉迟真金能不能就他儿子一命,要是能救,他愿意付出全部家产。
尉迟真金本来在想那女鬼和游医之事,被甄老爷打断之后也不恼,就笑着表示现在说不好,得看见那女鬼之后才能确定。但他说后,见甄老爷脸色一苦,知道是吓到他了,便紧接着表示,也不用太过担心,还是先看看二蛋吧!
甄老爷一听,也只好如此,毕竟连对手都没见到,也不能让尉迟真金做出来什么表态。反而尉迟真真金这么说,他虽然是脸上一苦,但心里却是一定,至少尉迟真金没有吹嘘什么。
然后就让下人叫二蛋来到大厅,当尉迟真金看到二蛋之后,眉头不由又是一皱,因为他和九叔也学过一些相术,不敢说精通但也略有了解,见二蛋长的却有富贵之相,但面容上却隐现一大劫,而且差不多就在今晚。
尉迟真今本想去那座孤坟看看,但见二蛋这样显然是来不及了。而在尉迟真金皱眉的时候,一直关注他的甄老爷也看见了,见尉迟真金皱眉过后,还不说话,便以为他看出了大事,就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尉迟真金救救他儿子,那二蛋见此也直接跪在了地上磕起头来。
尉迟真金见此暗道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然后一挥手就将二人扶了起来,表示自己会出手的,二人见此又是一番感谢。
而尉迟真金又问起了接触那女子的还剩什么人,甄姥爷一听连忙表示就剩自己一家人了,之后还有赖升。尉迟真金一听,在加上二蛋的面相,就知道女鬼今夜就想取了二蛋的性命了,然后也没有隐瞒,便直接说了出来。
甄老爷一听,身体一晃差点没昏过去,二蛋更是不堪,直接瘫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