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人情世故
“爷爷！”
“小庄啊，今天玩得怎么样？”
不远处，一个小孩挣开大人的手，小跑着冲进林长峰的怀里，林长峰乐呵呵地问道。
“开心！爷爷，为什么小庄今天感觉不一样？”
小男孩天真的笑着问林长峰。
“有什么不一样呀？”
林长峰宠溺了摸了摸小孙子的头，问道。
“很多很多，比如爷爷的手，颜色和小庄的不一样，以前都是黑色，还有那个叔叔的衣服，那个颜色，小庄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为什么？”
叫小庄的男孩一段话让所有人都微微一怔。
“小庄？你能看出来了？”
林长峰的手微微颤抖地问道。
“应该是和我的这个香囊有关，据说这个香囊的制作方式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可以暂时缓解所有祖师爷制作出来的毒物。”
萧伶攸说着，把身上挂着的香囊摘了下来。
“这个姐姐好漂亮！”
小庄小声地在林长峰耳边说道，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萧伶攸。
“好好好！有了这个香囊在，小庄这孩子短时间内不至于再受苦了，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你们现在可有根治的办法？”
林长峰高兴地合不拢嘴，看样子这个小孙子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轻啊。
“祖师爷的毒，我们后辈怎么会解呢？不过我听说，祖师爷的血，包治百病，以至于她老人家死了之后，还有一堆居心叵测的人在找她的墓。”
萧伶攸说着还瞪了莫文森一眼，这让后者有些稀里糊涂。
“可邬毒子早就仙逝了，这个办法就算可行，也没有那个条件了。”
林长峰叹息道。
“那可未必！前两天，祖师爷就在他的身上显灵过，说不定他的血也可以呢？”
萧伶攸说着举起了莫文森的胳膊。
“虽然几率很小，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实在不行，就只能不断续用香囊了。”
林长峰微微颔首，不管怎么说，今天的收获极大，至少自己的小孙儿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取点血而已嘛，在下还是受得起的。”
莫文森见林长峰和萧伶攸都看着自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这血不能白取。”
萧伶攸忽然开口道，莫文森微微一愣，她这是准备谈条件了吗？
“工作的事，你们不必担心，我一个月给你开两万的工资，你就负责做我这小孙子的保镖就行，他平时和我们在一起倒没什么，你只需要负责在他放学的时候接他就行了。”
林长峰知趣地笑道：“为我孙儿治病的钱，我会另给，你们开个价吧！”
“举手之劳罢了，我若是这都问你要钱，忌云该对我失望了，只是这工资能否先预支一个月？”
莫文森自然是缺钱的，但他不相信周忌云不知道林长峰孙儿的事情，既然会让自己来和林长峰见面，想必就是想借自己的手帮林长峰这个大忙，而林长峰自然而然的就欠了他们一个人情。
这一个人情可不是钱买的到的。
“当然没问题，卡号给我，我这就叫人给你打过去！”
林长峰笑道：“不过另外还得请姑娘多做几个香囊，若是这血无用，就得靠这香囊发挥作用了。”
“好！”
萧伶攸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随后林长峰便打了两个电话，询问了卡号之后便将钱打进了莫文森的账户，再没过多久，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手里拿着抽血泵便过来了。
“呜……小庄不打针！”
林长峰怀里的小庄看见白大褂医生吓得扭过头去。
“小庄别怕，他们不是来给小庄打针的。”
林长峰一边安慰，一边向莫文森微微颔首，后者会意，坐在长椅上，一个医生托着他的胳膊，另一个给他抽血。
纵然莫文森身体素质强硬，医生也只敢给他抽400ml，萧伶攸看抽血的过程也深感新奇，整个过程，她和小庄看向这边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
“这些血应该够了，我回去炼制成血还丹，吃一段时间看看。”
萧伶攸拿起尚还滚烫的血袋，看向林长峰。
“好！有劳了！”
林长峰说着朝莫文森拱手道，莫文森还之以欠身，萧伶攸也有模有样地拱了拱手，随后便同莫文森离开了。
“你会炼丹？”
莫文森有些诧异地问道。
“略懂一二，炼制个血还丹应该还是没问题的，不过，你有丹炉吗？”
萧伶攸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两手空空地从山上下来，换洗衣物都没带一件，更别提丹炉了。
“没有。”
莫文森满头黑线，这种东西他本来也想整一个，但一来没钱，二来找不到卖家。
“倒是有一个迷你版的。”
莫文森忽然想起上一个租客曾在这里落下过一个比巴掌大一点的香炉，跟丹炉的构造极像。
“迷你版是啥？”
“就是很小的意思，一般的丹炉至少也要半人高，而迷你版，只比巴掌大一些。”
“不行！”
萧伶攸听到尺寸之后脸上写满了不情愿，这么小，让她怎么下手？
“其实……可以试一下嘛。”
虽然萧伶攸有些不情愿，但她也知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小就小了点吧，委屈一下。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能时间会受影响，但应该不妨碍使用。”
莫文森深知，自己也算是给萧伶攸出了个难题了。
“先不急，我先带你去熟悉一下这个城市，带你去吃点好吃的，买点换洗的衣服。”
莫文森不想让这座城市给萧伶攸留下不好的影响，故而想带她去体验一下这座城市繁华的夜景，以及特色小吃之类的。
很快，莫文森便带她来到了一座大厦下面，趁保安不注意偷偷溜了进去，随后便到了天台之上。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萧伶攸不解地问。
“差不多了，你闭上眼！”
莫文森看了一下时间，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萧伶攸虽然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但还是将眼睛闭上。
“3、2、1、睁眼！”
萧伶攸随着莫文森的倒数，睁开眼的一瞬间，整个世界忽然亮堂了起来，整座城市的霓虹灯，将刚刚还在愈渐融入黑暗的城市照得如白天般明亮，商城与高楼荧幕上的灯光，格外绚烂。
萧伶攸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景象，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痴迷，仿佛已经陶醉在这片灯光下。
“这里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如你眼前所见，每一缕绚烂的灯光都是这座城市华贵的衣裳……”
……
半个小时后，莫文森带她来到一座商城内，推着一个购物车便去了二楼。
一进牛排店，就有服务员来询问人数和安排座位，店面不算很大，但却很受欢迎。
“麻烦来一份战斧和香草西冷牛排吧，谢谢！”
“好的！”
实话说，莫文森以前来牛排店，都是别人请他吃，毕竟以他的本身，收获几个为他喊牛掰的顾客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们为了感谢或者结交莫文森，就会请他吃饭什么的。
而有蹭饭的机会，莫文森向来都不会拒绝。
“味道怎么样？”
莫文森见萧伶攸吃战斧吃得津津有味，刀叉似乎并没有给她带来过多的不适应。
“你们山下的人真会享受。”
萧伶攸白了莫文森一眼。
“这顿饭算是我对你即将炼丹的犒劳了。”
“我没那么精贵，炼个丹罢了，真正辛苦的，是像师傅教我那样，把毒邬派的精髓传授给你。”
萧伶攸说着，俏脸微微泛红：“其实我的修行也很浅，我只知道该怎么修行，以及一些功法。”
“会说这话，说明你还没理解师傅的意思，虽然我的实力上不及师兄和师姐，但师傅常说我的天赋优于他们，下山之后不许我去部队深造，也不许我去道观清修。”
璇丰派传承至今，已然文武两派分明，莫文森习文，在机关术和风水学上已经有了一定的成就，会观星望气，师傅曾断言，莫文森若是习武，恐怕已经可以单人闯祖师爷建的墓并全身而退。
“你的意思是，我爷爷也是希望我跟你一样，不去道观也不去部队，又担心我在社会上惹祸，所以才让我跟着你的？”
萧伶攸自身也是毒邬派弟子中天赋最为卓越的，只是毒邬派的修行更为艰难罢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你作为师姐，肯定逃不过修行指导的。”
莫文森也不否定：“这个社会上也存在着一些类似于我们的非常人，那天胁迫我的土夫子夫妇，就不是一般人的存在了。”
萧伶攸听后没再说什么，她自己的脾气她自己清楚，遇到事情第一反应往往都是极端的，她自己想过改正，但每次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都会条件反射地做出极端的反应。
“快吃吧，吃饱了带你去买衣服和手机。”
莫文森说着，起身去买了两盒酸奶回来，果不其然，方才还心事重重的萧伶攸，一双水眸瞬间亮起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莫文森带她去买了部三千多的手机，去古装专卖店挑了几身衣服，莫文森虽然肉疼，她一身衣服就得几百上千，但见到她满意的笑容，他像是吃了吗啡一般，不仅不肉疼，还有点上瘾。
“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笑。”
萧伶攸穿着一身齐胸襦裙，俏脸上难得地出现一抹笑容，看得令人有些陶醉。
“拜托，我又不悲观，为什么就不会笑了？”
萧伶攸白了莫文森一眼。
“小哥哥，一共三千六百八十，不过……我想跟您和这位姑娘商量一个事儿。”
这个店主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也穿了一身唐装，浓妆艳抹倒令她少了几分自然的美感。
“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莫文森微微一笑道。
“我看二位都长的这么好看，尤其是这位小妹妹，真的超哇塞的好吗，我能不能拍几张照片，然后做成海报做店面宣传？”
店主看萧伶攸的眼神都在发光，看样子萧伶攸穿齐胸襦裙的样子是真的长在了她的审美上。
莫文森似乎有些犹豫，随后看向了一旁有些不明所以的萧伶攸：“她夸你好看，想要用你的样子去宣传这家店的衣服。”
“对！这位先生你也要穿上我们店里的唐装哦，然后一起拍几张照，事后我们店里的衣服永久对二位打五折！”
这个店长笑嘻嘻地道。
莫文森瞬间心动了，永久打五折是什么概念？这可是能省下不少钱啊！
“是不是能买很多酸奶？”
萧伶攸直白地问道，一旁的莫文森哭笑不得：“够你喝小半年了！”
“其实酸奶不酸奶的无所谓了，我只是了解一下概念罢了，那么，没别的事了的话可以开始了。”
萧伶攸似乎感觉到了尴尬，连忙转移话题。
“嗯……现在可能不行，我还得找专业的拍照人士，还要布景什么的，等有时间我通知二位再来好不好？”
店主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莫文森。
“也好，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