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蛛儿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宋大哥,你这么年轻,武功为什么这么厉害啊?”“我跟婆婆修炼毒功,把自己弄成了丑八怪,还是谁也打不过,你能不能教教我啊?”“我听说你和那个周芷若有婚约,是真的吗?周姑娘可真漂亮,我还记得当初无忌哥哥看到她时,眼睛都直了呢。”宋玄有些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这姑娘,性子可真是一言难尽。一点已婚人妻的自觉都没有!也就是他宋大公子没这个心思,否则,非得送张无忌几顶帽子不可。走到半截,宋玄停下了脚步。“怎么了?有敌人吗?”蛛儿扶了扶肩膀上的尸体,有些紧张的打量四周,时刻准备遇到危险就把尸体拿出来挡刀。自从被韦一笑掳走一次后,她现在对于危险的警惕性大幅度提升。宋玄摇了摇头,道:“你背着尸体往回走,我有些事要去处理一番!”“啊,我一个人回去吗?”蛛儿有些紧张,“宋大哥,你要去哪啊?”“去救你男人!”宋玄沉声道:“之前你被抓走,无忌师弟就追了出来,按理说咱们在回去的路上应该能遇到他。结果却没有,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无忌哥哥出事了?”蛛儿声音都带着哭腔。宋玄摆了摆手,道:“你且回去,放心,他的命,可比你硬多了!”说着,他顺着地上还依稀可见的杂乱脚印,追了上去。若无意外,张无忌应该是半路遇到了前往光明顶支援明教的说不得和尚,被他装进了乾坤一气袋中,带上了光明顶。而也就是在光明顶上,张无忌的开挂人生才算是正式开始。九阳内力大成,习得乾坤大挪移,更是被推举为明教教主,走上了人生巅峰!这一追,便足足追了一整个白天,直至傍晚时分,他在一处山脚下,看到一名身材高大的光头和尚,正扛着一个大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貌似是装着人。那和尚沿着山脚开始向上攀登,宋玄躲在暗中静静地观望。等了半晌后,他沿着那和尚的路线,也开始登山。越往上,道路越是崎岖,到了后面,更是连山路都没有。放眼望去,全是危崖绝壁,甚至还铺满了厚厚的积雪,山风吹来,冰寒的气息就连宋玄都感觉有些寒意。在悬崖峭壁上不断跳跃,忽高忽低,忽近忽远,宋玄远远的跟在那和尚身后,倒也并不着急。也难怪明教立教几百年,但老巢光明顶却从来没有被攻破过。这破地方,没人领路,你就算在这茫茫昆仑山中走到死,也别指望能找到正确的路线。就算知道在哪,这地方,没有高深的内力以及精妙的身法,也别想能攀登的上去,一个不好,就得跌落山崖尸骨无存!在悬崖峭壁间攀登跳跃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彻底黑下来时,那和尚方才,没有继续赶路,停了下来。宋玄没有现身,而是躲在一处山石后面,听着前面的动静。但见不远处,一名头戴铁冠的道人走出,前来迎接那和尚,若无意外,那人应该就是明教高手之一的铁冠道人。“说不得,天色都黑了,你怎么才来,这来的也太晚了吧?”说不得和尚哈哈笑道:“路上遇到了些事情,耽搁了些时间。对了,韦一笑到了吗?”铁冠道人疑惑道:“他也还没到,真是奇怪了。伱来晚了,韦一笑来的更晚,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说不得和尚不在意道:“他那轻功身法,世间谁人能及,谁出事也轮不到他啊!”两人说了一番话,而后又有三人走了出来,至此,明教五散人算是聚齐了。这五个家伙,虽号称五散人,但也是各有各的主意,站在原地争执了半晌,甚至其中一人还动手打了说不得和尚一掌。几个家伙唧唧歪歪半晌,看的宋玄都有些不耐烦,摸了摸腰间的长剑,有些忍不住要动手了。好在,几人结束了争执,说不得和尚用袋子扛着张无忌,再次开始向前赶路。不得不说,这破地方是真难走,几人在前面引路,宋玄偷偷跟在后面,足足走了一整天,方才进入了山腹的一处隧道中。在隧道中走了大半个时辰,钻出隧道后,又往上攀登,没多久,又进入了一处隧道中。如此这般一共过了五个隧道,五散人方才开口大声呼喊,“杨逍,我们五散人来了!”没一会,但听一道声音响起,“六大派四面围攻,小弟孤掌难鸣,正自忧愁。今得五散人瞧在明尊面子上,仗义相助,实是本教之福!”宋玄躲在隧道里没有露面,张无忌的安危其实根本不用他操心,他此次跟随说不得和尚折腾了一路来到光明顶,为的,其实是明教的镇派武学乾坤大挪移。在隧道中待了半晌,待确定外面之人被杨逍引入客房内后,宋玄整个人宛若一道幽影,绕过前面的厅堂,进入了后面的院子。院子中花卉暗香浮动,西厢房的窗子透出灯火之光,宋玄没有丝毫犹豫,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大户人家的闺房,靠窗边是一张梳妆台,台上红烛高烧,照耀的房中花团锦簇,富丽堂皇。另一边是张牙床,床边正站在一名青衣布衫的少女,作丫鬟打扮,手脚还带着铁链。她应该是在整理床铺,待察觉到宋玄进来后,面色一惊,下意识的就要出声。只是,她的声音还未发出,便感觉脖颈一凉,一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你可以试试,是我的剑快,还是你叫的快!”小丫鬟当下不敢有所动作,声音微颤,咬着下唇道:“公子想要做什么?”宋玄将长剑移了移,指着那牙床道:“帮我把床下的通道打开!”小丫鬟一怔,不可思议道:“你,你竟然知道床下有机关?你到底是谁?”宋玄没说话,而是上前提着她的胳膊,二人直接躺在了床上,随后方才道:“打开机关!”小丫鬟咬了咬嘴唇,最终没敢反抗,也不知她扳动了何处的机关,突然间床板一侧,两人便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