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一惊,这王政真是自己肚里的蛔虫啊,我之所以一定要来到这柳城,不就是记惦丘力居劫掠的这些宝物吗?如果这些钱财都被自己所得,那么自己想不发展壮大都难啊!自己之所以一直都是只有三千铁骑,不就是再多,就养不起了吗?没有钱拿什么养那么多兵马啊?
这个时候什么左慈仙师,什么关靖、步度根?都没有这个大宝藏对自己的吸引力大!公孙瓒这些年来真的是穷怕了,打仗真的是烧钱啊。自己没有钱粮的日子真是难熬,多亏了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兄弟们!可是谁不想富有呢?过上有钱人的日子,那才叫做生活啊!
公孙瓒跳下马来,一把就把王政拉到了自己身边,便开始询问起了那个宝藏的情况来。而此时陈勇正怀抱着陈依然,和左慈仙师聊着天。这些天来自己最想的就是小妹依依了,不知道她跟在左慈仙师身边到底怎么样了。今日一见,小姑娘似乎又长高了,陈勇自然是高兴极的。
陈勇询问起两个人这段时间都忙些什么,陈依然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开始讲给大哥哥听。而左慈道人,正看向远处那战马旁边的两人,公孙瓒和王政二人说的兴起,那王政手舞足蹈的,就如同要上天一般。而公孙瓒的脸上更是乐开了花。别人听不到他们俩说的什么,左慈道人又怎么可能听不到?也因此,左慈道人对公孙瓒的印象又差了一分!
陈勇对陈依然给柳城的百姓治病救人很感兴趣,医者父母心,不管是对谁,都应该如此。更何况不管是那里的老百姓都是无辜的,他们也左右不了什么。更何况陈依然治病救人的初衷,就是为了练好医术,好给自己和那一千多将士们看病。她不想留在军中,什么忙也帮不上。
就在这时,公孙瓒催马来到陈勇近前说道:“陈将军,烦劳你带上兵马前往,北门,东门,南门,去接一下步度根和轲比能的部队,让他们前来西门这里与我汇合,我有大用。见到关靖也要让他一起前来,请你不要忘记了。”
陈勇说道:“公孙将军,这位是我恩师左慈道人,他……”
陈勇正要介绍之时,已被公孙瓒打断了。公孙瓒说道:“陈将军,军令如山,这里一会儿就要有大战了!还请你务必快些赶过去,不管先接到的是谁,一定要让他的人马快马加鞭的赶过来,这里大战就要开始了,自然是人马越多越好!”
左慈道人在一旁说道:“公孙将军好算计!既是如此,我就随徒儿接他们鲜卑族的两位首领,好让他们带兵前来!只是还请公孙将军记住,切勿对柳城的百姓多造杀戮才好!否则的话,你必然会有损阳寿的!既然公孙将军用不到我徒儿在柳城相助,那么我们接了鲜卑人,就先行回幽州了!”
说完话,左慈道人拉过陈依然,便先行向北门走去。陈勇赶忙说道:“公孙将军,我那恩师就是这个脾气,希望你不要介意。既是如此,我现在就带人前往,先接了鲜卑族的两位首领前来助阵!希望另外三门的守军,同样不要太过难打才是。”
公孙瓒说道:“有陈勇将军这样神勇的将领,还怕柳城这些猪一般的守军吗?我相信陈将军出马,必定会马到成功的!还请陈将军速战速决,我在这里还等着他们来汇合呢。”
陈勇招呼着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带着大军一起跟在恩师身后,向着北门赶去。那公孙瓒心知自己和王政的谈话,让左慈仙师听了去,他才会如此说话。可是自己现在也只有借助鲜卑族的将士们,才可以突破丘力居大人的宝库守军,冲进去好夺得宝库里面的财宝。有了钱还怕没有军队吗?
至于左慈仙师,本来他对自己就有成见,再有这次自己不愿意让陈勇在这里一起拿下宝库,估计以后想让他相助自己就更不容易了。可是听王政的口气,这宝库内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足够自己挥霍的了。那么有了钱粮,自己哪怕得不到左慈仙师相助,又会如何呢?更何况只要陈勇是自己的手下,那么左慈仙师,什么时候都有接触之机!
而这宝藏里面的财宝,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现在这些人中,只有左慈仙师自己没把握操控,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会听从自己的安排。那么关于宝藏的秘密,还是让他们俩不知道为好。这样的话,自己才能利益最大化。至于陈勇和左慈道人,先走就先走吧,没有他们俩在旁边,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更方便些。
陈勇能有幽州牧刘虞的手书,自己终究还是要防备于他些才好。左慈仙师那般本事,如果想抢夺这些财宝,自己还真没有办法!只有他们俩不加入,我公孙瓒才能利益最大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有了这么多兄弟,也不差陈勇他一个!更何况陈勇率军与东、南、北门之守军相争,说不定损兵折将之后,反而更好控制。
陈勇催马来到左慈道人身边,看着陈依然说道:“依依,来,和大哥哥一起骑马吧。让伯伯抱着也怪累的,让他老人家休息一下也好。”
陈依然看到陈勇,开心极了。她也喜欢和大哥哥在一起,更何况有大哥哥护着自己,骑马还是很好玩的。左慈道人自然知道陈依然的小心思,便抱着她,把她送到了陈勇的马背之上。陈依然坐在马背上,随着战马的起伏,自己也是一起一伏的,很是开心。
陈勇看着恩师左慈道人说道:“师父,您对公孙瓒是否有什么成见啊?我怎么感觉到,在来到幽州之前,你还是很推崇他的。但是自从到了管子城,你对他的态度就已大变,这是为什么啊?弟子这些日子和公孙将军在一起,感觉他是个很好相处之人,而且对自己的手下很好的。”
左慈道人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只看到了他对将士们好的一面,那是因为这些管子城内所剩下的几百人,都是他的心腹!你想想看,他们被困管子城有八个月之久,公孙瓒本来就是轻骑简从,开始是三千将士。这八个月来,他们这些大军又是如何度日的?”
陈勇说道:“自然是忍饥挨饿,拼命抗到我们来救他们的了。我带上人马来救他们时,公孙瓒和他的将士们,都快饿虚脱了,很是可怜。很明显他们好久没有进食了,一个将军愿意和自己的部下一起这样,自然算是个好将军了。”
左慈道人说道:“徒儿啊,他们追敌之时,是轻车简从。我来问你,如果我让你们这一千二百人,随便携带粮草,你说你和你的将士们,能够在管子城内撑上五个月吗?”
陈勇想了想才说道:“如果早做准备,携带足够多的粮草的话,我还真的可以坚持下来五个月。但是再长时间,我就很难坚持下去了。如果是八个月,我不可能坚持的到。”
左慈道人说道:“即便是你,随身带上足够多的粮食,也最多能够撑上五个月。可是公孙瓒他们是轻车简从,根本就没有带那么多粮食,你说他是如何坚持这八个月的?而且开始来的时候是三千人,你救出来时,只有八百人了!”
陈勇不敢细思,惊声说道:“不会吧?恩师你是说,他们这些日子以来,都是靠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活下来的?”
左慈道人说道:“我来到管子城,为什么不愿意随你一起进城去救公孙瓒?就是因为在我做法之时,看到了许多冤死之人的鬼魂,他们不愿意离开这里。就是因为他们死不瞑目!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死,都是被同袍害死的……公孙瓒派他们与乌桓人交战,根本就不是为了突围,只是为了让他们相互之间多战死些兵马!
大家都是骑兵,死的人多了,战马同样也会死的多。他们就是靠吃这些马匹才撑到你去救他的。这些活着的将士们,没有一人能逃得过这样的命运的。你说你一个外人,又如何能够挤进他们的小圈子里面去?更何况我还亲眼看到,公孙瓒要害你和你的手下人!”
陈勇问道:“恩师,我和公孙将军无冤无仇的,我还救过他的性命,他怎么可能会害我啊?而且前段时间,他还要和我结为兄弟呢?只是徒儿觉得高攀不起,等到我在幽州立下汗马功劳了,再与公孙将军成为兄弟不迟!”
左慈道人说道:“他愿意和你成为兄弟之时,就是我给你们送军粮那天吧?”
陈勇说道:“正是!恩师你是如何猜到的?他的确是那天这样说的。只是我见他的那些嫡系,都不愿意接纳于我,我才只得推辞掉的。如果我能和公孙将军结为兄弟,我的这些亲卫们,他们自然会水涨船高,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了。”
左慈道人说道:“那些人都是和他经历过生死的,自然关系比你铁的多。你只不过是救了他们一次而已,对于公孙瓒来说,最多就是感激你罢了。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和你结为兄弟?他只不过是为了我的法力而已!
更何况今日,我还亲眼所见,亲耳听到,他为了丘力居的宝藏,就要让你去救援三座城门!这分明就是要借刀杀人啊!他心知此次大战,你陈勇必然会损兵折将。只有这样子,他才可能真正的接纳于你,让你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陈勇说道:“不至于吧?这西门我们轻松拿下,那余下三门,真的会那么难打下来吗?”
左慈道人说道:“公孙瓒对于你将士们的伤亡,是乐见其成的。你的亲卫越少,你就越容易被控制。他不敢留下我,就是怕我的法术太强大了,自己没有把握控制于我。他本来想利用你接近我,可是当听到城内丘力居宝藏的消息,就要把我们师徒二人抛在一边,他才能安心抢夺那里的宝藏啊!
徒儿,如果没有恩师跟随于你,那么柳城必定会是你的葬身之地!而现在,我就助你拿下这三座城门,放步度根和轲比能二人带兵进城。至于公孙瓒能不能听我所劝,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更何况他的生死,我丝毫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