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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南阳湖双龙会暗流涌动

大明皇家维修工第四百五十八章南阳湖双龙会暗流涌动看着宛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朱厚照,华侯伟摇摇头:“哥,你错了!历史不是不能更改,但是个人的身体却是另一码事!别的不用说,爹的身体我也操心许多,也让他不再服用丹药,可结果呢?还不是跟咱家祖宗一样?还是死在了心脑血管疾病上?”
“心脑血管疾病?你又杜撰出一个东西骗我是不是?”
看着朱厚照眼中的哀求,华侯伟实在有些不忍,但想到汉家要经历的数百年黑暗时代,华侯伟还是狠狠心说道:“哥,别自欺欺人了,咱家祖宗就是死在中风上面,仁宗、宣宗、宪宗,还有爹,都是如此!这是遗传病!我也不希望世世代代如此,曾跑到太医院查验医案,可结果却是···唉,注定如此,神仙也无奈!”
朱厚照绷不住了,失魂落魄的抓住华侯伟,可怜巴巴的问道:“改不了么?”
华侯伟深深叹口气,摇摇头:“改不了!真的改不了!朱厚照,说实话我宁愿坐在龙椅上的一直是爹,我只要埋头干活就好,什么心也不操。娶上几个漂亮女子,生一大堆娃,走上街头狐假虎威享受大明第一恶少的感觉,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朱厚照震惊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华侯伟,原来强势聪慧的弟弟心中竟然这么,这么的没出息!
华侯伟也不擦留下的泪水,继续发泄:“你真当我愿意拼死拼活的?我为朱家出力的时候才一岁半啊!一岁半的孩子就要忧国忧民,你说这还有天理么?这些年造枪造炮,我弄出来多少东西?为的啥?为我自己么?造东西也就算了,居然还要领兵出征!谁家七岁的孩子不是绕床骑竹马?难道就因为我姓朱就得出生入死?哥你知不知道,我也怕死人?马克沁干掉的那些胡人我恶心的吐了,那些尸骸吓得我睡不着觉,高烧一整夜,不是汪直的血三七,我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朱厚照,我现在才十一!”
朱厚照看着痛哭流涕的华侯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妖孽的不像人的弟弟,心中竟然如此之苦!是啊,这一路跌跌撞撞的走来,华侯伟实在付出太多。别说是孩子,就是成人做了这一切,也够得上圣人了!
华侯伟索性一屁股坐在船上,伤心的继续吐槽:“累死累活九死一生也就算了,谁叫我姓朱呢?谁叫我爹是皇帝呢?谁叫我哥是太子呢?可你们是怎么回报我的?爹是仁君,把我关了五年;你是我亲哥,我帮你稳定朝局拿回权利之后,掉头就要关起我来!那些名臣就更不用说了,看我都跟看着妖怪一样,不是劝说爹要防着我,就是反对我要做的一切!我就那么不像人么!”
朱厚照突然之间实在想笑,华侯伟从小到大,都是一副智珠在握的臭屁模样,搞得自己心里毛毛的,没想到心里竟是这么想的!朱厚炜啊朱厚炜,原来也知道你自己不是人?
华侯伟哭的正伤心欲绝,偶尔看到朱厚照的模样,恼怒的踢了朱厚照一脚!朱厚照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华侯伟狠狠蹂躏他的脑袋:“你小子就是个妖怪!英明神武是吧?用兵如神是吧?料事如神是吧?”
华侯伟想要反抗,却又想起朱厚照不会水,强忍着大叫:“放开!泥塔妈不会游泳,小心掉下去!”
“老子不会游泳?谁告你的?老子是浪里白条!”朱厚照咬牙切齿的回应,眼中却是闪烁着兴奋的神色。
华侯伟一僵,一把按住朱厚照:“等等!那你究竟是怎么死的?”
朱厚照顿时愣在那里!刚刚华侯伟的话他没细想,现在被华侯伟提醒,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兄弟俩异口同声说道:“奸臣!”
我的天!皇帝死的不明不白,还被堂而皇之的写进史书,不是奸臣哪有这样的心肠?不是大奸臣哪有这样的权势?华侯伟激灵灵打个冷战,一把抓住朱厚照:“咱俩不能再斗下去了,朝中你没清理干净!”
朱厚照却是苦涩的一笑:“炜弟,哪里清理的干净?且不说发展工业就已经是人家死敌,就是这花花世界,人家也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哼!齐家治国平天下,夫子的原意已经让他们曲解成什么样子?”
华侯伟陷入沉思当中,朱厚照说的没错,这些坏了良心的奸臣是清理不干净的。为了世世代代奴役百姓,他们不惜夺走百姓口袋里最后一个铜板,不惜欺师灭祖混淆视听占据舆论高地,不惜弑君给君王泼上一身脏水,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朱厚照嘿嘿一笑:“不用想了,老子早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吊样!看看焦芳就知道了,想当官就不惜投在刘瑾门下,这时候可是丝毫不顾及名声!等到登上阁老的位置,就开始左右摇摆,好几次老子都想弄死他!但想想上来的还不一定如他,就没动手!哪有什么礼义廉耻?从来都是自身利益为先!”
华侯伟点点头:“是,千百年来都没变过!哥,看来以往咱俩都低估了这些人的凶残!哥,咱们还是别相互斗了,要不然···”
朱厚照哼了一声:“你也是真幼稚!咱俩其实手下都是一大帮人,由得了咱俩么?炜弟,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你我想如何就可以如何的了!”
华侯伟焦躁起来:“那你想怎么样?你打得过的我么?不是我手下留情,你的新军第三师一个也跑不出去!”
朱厚照沉默片刻,摇头笑着:“我的意思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还和以前一样,咱俩一南一北借助彼此的手干掉那些人!”
华侯伟摇摇头:“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刚刚我改了主意。哥,太危险了!你太危险了!不行!这绝对不行!”
朱厚照哈哈大笑:“你也太小看我了!炜弟,你哥我好歹也是当皇帝的人,没点本事能行么?”接着搂住华侯伟的脖子,柔声说道:“炜弟,若是论咱俩兄弟之情,是哥对不住你。可我也是想保住咱老朱家的基业,咱俩只是理念不同。炜弟啊,你说的我不是全信,你说我没有生育能力我就没有了?无稽之谈!咱俩打个商量,要是你真有了侄儿,你可不能造反!”
华侯伟斜着眼看看朱厚照:“必须是你亲生的!哥,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天下有保得住的秘密么?”
朱厚照勃然大怒:“混账东西,我用得着借种么?”
华侯伟点点头:“也行!只要是你的,我就不造反。顶多和现在一样,淮河一线往南湘江以东,都是我的地盘!”
兄弟俩终于达成一致,朱厚照其实也是壮士断腕之举,眼看华侯伟的翼轸军打的新军溃不成军,皇帝不皇帝的真没卵用。华侯伟另有底牌,也就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无外乎就是时间问题,他才十一岁,完全等得起!
华侯伟蹲下在小船的暗格里一摸,拿出一壶酒在朱厚照眼前一晃,得意的一笑:“想不到吧?来两口?”
朱厚照夺过酒壶,摇了摇:“就这点?够谁喝的?”
华侯伟冷笑一声:“这可是55度的好酒!你懂个毛线,能喝半斤你就是好汉!”
“干喝啊?下酒菜呢?”
华侯伟又拿出一个食盒,打开里面真是琳琅满目。水煮花生、酱驴肉、猪口条、五香牛肉···一应俱全!
朱厚照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猪口条,扔进嘴里嘎吱吱咬了起来。咽下去之后只觉满口余香意犹未尽,不禁开口问道:“这什么东西?还不错啊!”
华侯伟笑的像只小狐狸:“猪舌头!不错吧?”
朱厚照登基之后,很是忌讳猪这个字,下令猪改名叫做彘,可惜民间不认同,没什么效果。华侯伟笑的就是这个,就想看看朱厚照什么反应!
朱厚照一愣,给自己倒了一口酒,一仰脖,只觉一道火线沿喉咙向下,肚子里跟着了火一样!他又是一筷子夹起口条,塞进嘴里,又是一阵咯吱吱的声音。
华侯伟挑挑眉毛,猥琐的笑着挑衅:“怎么样?够劲吧?你还行不行?”
朱厚照切了一声,拎起酒壶又给自己斟满:“小屁孩!你小子还没成年,不能喝酒!你懂个毛线?”
华侯伟也不说话,拎起酒壶给自己也斟满一杯,端起来和朱厚照一碰:“哥,来!走一个!我跟你说啊,在梦里的时候,就这酒我一次一斤往上,还不待醉的!”
哥俩你一杯我一杯,嬉笑怒骂,说到动情处相拥抱头痛哭。最后俩人晃晃悠悠好不容易把小船弄回岸上,俩人嘻嘻哈哈的走向行宫。
张太后站在慈宁宫的露台上,嘴角渐渐勾起,把望远镜递给早就垂涎三尺的太康,转身走向室内。
这一夜,朱厚照华侯伟迷迷糊糊的聊了一晚上,清晨张太后过去观看的时候,华侯伟的腿搭在朱厚照的肚子上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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