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莹莹的不计其数,老夫以为自己眼花,拿着火把还壮胆看了一眼,哪知毛绒绒醋溜一下,像只黄鼠狼,但哪能有那么多的黄鼠狼,我也不敢再看,撒腿就跑……”
现在说起他还不禁浑身发抖。老头面色苍白,膝盖、手肘上的衣服被卡得破碎,还有干涸的血迹。
整个雍国都城,虽然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说昨晚的异象,可都三三两两鬼鬼祟祟的议论。各个惶恐不安的猜测是要有天灾,甚至赶着备干粮、衣物,以防不时之需。
自然也有胆大的奴才把百姓们的话道给主子听,渐而,终还是传到雍国皇帝的耳中。
“大胆!再有妄传天有异象,妖言惑众扰乱朝纲者,全部收到大理寺受审,确有其行,朱之。”金銮殿上皇帝大怒,“查出幕后指使,株连九族。”
殿下跪倒一片,谁人还没听说,可都不敢言语半句。
所谓众口铄金,这大殿之上各个是人精,一个人说是造谣生事,现在全城百姓,自己奴才都这么说,那还有谁不信。
“黄国师为何未上朝?”
雍国皇帝一拍龙椅,下面都颤成一片,有个胆大的官员结结巴巴的禀报:“皇……皇……皇上……黄国师病了,高热三日未退!”
民间沸沸扬扬,皇帝不傻,此时若在迁怒于大臣,自是让人更多猜想,所以敛下怒气:“黄国师为朕分忧,为民操劳,积劳成疾。宣太医去国师俯诊治!赐千年人参滋补。”
“皇上宽仁,万民之福,皇恩浩荡,兴我雍国!”哪会有什么天动异象。
马屁声声,一呼百应,粉饰太平。
可接连数日,太医确诊的高热非但没好,且越发的多了。
黄国师府中不下数十人都开始高热、国公府国公、礼部尚书、工部侍郎……朝堂之上告病的人越来越多,弄得人心惶惶。
“太医令不是说高热而已,为何数日不见康复?”
皇帝表面仍旧泰然,可心里也已经骇然,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前又有异象之说,故表现得风轻云淡,沉着冷静。
十几个太医垂头跪在勤政殿的正中:“陛下,微臣行医三十年却定是高热而已,却不想好几副汤药未曾见效。”
另一个太医也道:“微臣曾医治过高热患者万计,却未曾见过传染性如此之强,速度如此之快,且难愈的病症。”
“微臣斗胆断言,这高热恐怕……”话到一半那人又不敢再说。
“恐怕什么?朕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皇帝恕罪,那太医才又迟疑开口:“陛下,这高热恐怕是疫病!”
“大胆!”雍国皇帝听罢一声冷呵,怒气直冲天灵盖。
噗,跪倒一片!吓得各个叩头浑身直颤。
“陛下!陛下!不好了!”一个太监慌乱的跑到勤政殿门口。
本在气头上的皇帝一看是自己宠妃汐贵妃院子的小太监便压住怒火,“何事如此慌张?”
“陛下,陛下,汐贵妃高热,两日未退!”那太监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