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国皇太后除了极少皇室贵族、几个肱骨大臣见过,便无人认识。那衙门师爷还是因为父亲医术高明亲侍过皇太后,他当了拿东西的助手才有幸见得一面,可惜自己没有学医的天赋,总是一惊一乍,只能作个师爷。
皇太后住在长寿宫中,只在每年的五月十五去宫外一次,仪仗之下也没几个人见到真颜。更无人知晓她这个日子出来做什么,但是这日子必定出行。
所以拓跋烈才千方百计去弄皇太后的画像,却不想被属下阴错阳差的拿了云霜给陶大人的莫曦的画像。
莫曦转头打量一下眼前男人,脸上线条坚毅,眼眸深邃狂野,皮肤健硕的麦色,比专业健身教练身形还硬朗。
“一伙的?”莫曦可不知这朝代纷争,但雍国对戎美人不好,有人帮着收拾一下倒是好事儿!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机会难得,这人穿着气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她浅笑道,“五千两!”
有本事派出这么多杀手,打劫皇太后的,哪能缺钱。
乙干泰一怔,这女人不是不识数就是太识数。
莫曦把酒瓶放到桌上,继续道,“救了你的儿子,再告诉你方法救你那近百人的同伙加上你!还不值五千两?”
拓跋烈嘴角抽了一下,不由想起那日自己扮成大朝国质子侍卫刁川夜入黄国师府中,不幸中毒被眼前的少女捡到,茅草堆上扒光了衣服……从……灌水……
“给五千两!”拓跋烈吩咐。
乙干泰听到拓跋烈的话,只觉太子今日醉得不轻,脸抽搐变形,肉疼的拿出五千两银票。
莫曦:还真有!机会果真是留给时刻打劫的人。
她收好银票便对拓跋烈说道:“这皇太后眼神飘忽固然是因为害怕,但是她总会看西南45度。
再看那方向,该是个染坊,这下面混乱厮杀,那染坊却在这功夫有条不紊的依次晾晒红布、蓝布、黄布,也就分别是三种信号。
再看这逃命的人群,慌不择路,哪里都可能躲进去,可那染坊大门开着,却无一人进去。
那门前百姓衣服各异却都是身形高大的男人,没个妇孺,只因那都是大内高手,谁能靠近一步。”
莫曦瞄了眼下面的官兵,“御林军来势汹汹却没冲上前,看似怕皇太后有危险,实际却在等待命令。”
拓跋烈北极寒夜似的眼底沉着漫无边际的渊,但在看向莫曦时,敛回锐利,眸中闪过欣喜还隐隐带笑,“那孤……孤且不知该如何让他们脱离险境。”
他怀中的孩子已经睡了,他不会抱,笨拙的递给乙干泰。
乙干泰接过孩子,束手束脚,眼见那口水就湿了自己前胸,满脸抽搐。
“那就便宜你买一送一!”
莫曦倒也没计较,“那假皇太后面前你们这些同伙自是不能去,正等着你们自投罗网,一网打尽呢。
真的皇太后那里想必你们所剩人力杀过去也是以卵击石。
你们想得到什么我不得而知也帮不了你们,只能让你们少送命几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