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走了,外边被打的小弟也早就被一帮兄弟送去医院了,吴老大他们才回到了茶楼。
一回到茶楼,大家都喘了一大口气,王洛的气场太吓人了,当场在外边背着手,站立的时候,那双眼睛看他们就要看一群将死之人,冷冷冰冰,毫无感情。
更何况王洛好像无所畏惧,武力值太高,也幸亏他们及时打了切口,要不然今天谁都跑不了,虽说不至于都扔海里喂鱼,但缺个胳膊,断个腿那属于正常,没看到外面那群小弟吗,就口嗨了一下,当即完蛋,碰到这种人不害怕才怪。
哪怕动火器也不行,燕子门的高手还真不在乎这,除非是大规模动火器,但那根本就不可能,他们又不是军队,有个小砸炮的撸子就不错了,当年燕子门的李三如果不是找到了他的弱点,或者他觉得自己艺高人胆大,硬往枪口上撞,还真不好抓他。
“吴老大,你这手怎么还抖呢?”
看着吴老大的手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端着茶碗喝茶,向老大忍不住的笑话了他一下,算是开个玩笑,大家都是生死兄弟,一个门派分出来的,开玩笑也无伤大雅,他们又不是什么文化人,说话要文绉绉的,有啥说啥呗。
“向老大,你也别笑话我,咱们大哥不说二哥,你的腿到现在不是一样打颤吗,还好意思说我?”
“哈哈哈,咱们自己兄弟就别在意这些了,都是一个德行,年龄越大,胆子越小,古人诚不欺我。”
另一边的杨老大打了个哈哈,把这个话题茬开了,主要是太丢人,这传说中的高手一来,一出手,真把他们吓一跳。
“行了,别说这些了,这娄老板也是,你说你有这样的大老高手护着,你早说啊,非要让这位祖宗亲自出马,吓唬我们一下才算完,唉,早知如此,咱们也不至于找他的麻烦呢,本来还以为是一只肥羊呢,没想到碰上的是一头老虎,而且这只老虎还真吃人,你们说吓不吓人?”
“那还不吓人,刚才在里面,一掌就把一张硬木酸枝桌子给拍了个七零八落,当时我是真怕咱这位祖宗拍到我头上来啊,好歹他是个讲道理的,还认咱们这些晚辈,要不然真要玩完了。”
“老宋,你在这里开茶楼,作为咱们社团的红旗老五,负责联络工作,见没见过咱们这位祖宗?”
吴老大问茶楼老板道。
“没有见过,这港岛的社团大小龙头,坐镇高手啥的我都如数家珍,就是没见过这一位,但在座的各位老大不用怀疑他的身份,哪怕他没有拿出青洪门的信物,也不用怀疑他的真实,咱们青洪门的切口一般外人很少有知道的,因为它太复杂了,不是我们这一门的,绝对不会对切口这么熟练,我们没见过他,估计是纯属路过,结果跟娄老板有交情,听到娄老板有麻烦,才帮忙的。”
“那你说这位祖宗是从哪里来的呢?”
向老大好奇的问到。
“只能是北边,燕子门跟八极拳本来就是北方的门派,传人也大都是北方人,南方很少有学习那边的功夫的,咱们南边讲究的是巧,北方讲究的是刚勐,以他的动作架势,百分之百肯定是真宗的传人。”
“北边?北边怎么跑到港岛来了,现在那边封锁的很厉害啊,这位爷怎么就敢大张旗鼓的过来了呢,这不符合情况啊?”
“这有什么不符合的,对于他这种人这点距离还真不是问题,你觉得他要是想走,有几个人能拦得住的,再说,你没听说过吗,娄老板来港岛是他一力促成的,这就说明他跟京城的关系相交莫逆,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娄老板能大摇大摆的把家产移到这边吗?
还有,我可听下边的小崽子汇报了,娄老板做的是水上生意,所有的物品全都是往北方拉,咱们前些日子给烧的那些货物你们知道是什么吗,告诉你,设备,高端机床设备,就这一笔损失,那不把这位爷震出来才怪呢,说不定他来港岛,就是北方指派的也说不定呢。”
作为红旗老五,老宋的情报那是做的相当到位,虽说不全对,但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万幸,万幸,幸亏咱们把这件事说过去了,要不然这位爷要是真是北方派过来的,那咱们以后就别混了,就这巴掌大的地方,真惹火了他们,随便把边防拉出来,大炮直接轰,连洋鬼子也要跪啊。”
向老大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有余季的说到,北方太吓人了,那真是谁都不怕,直接大炮,飞机说话啊,敢不服,打到你服。
“别猜测了,不管这位爷来自哪里,有没有北方的背景,但实实在在的辈分,能力在那摆着,咱们是真惹不起,刚才在密室,我没有争取大家的意见,贸然希望这位爷发个江湖令,重开青洪门香堂,把港岛的社团重新统一起来,结束这乱七八糟的局面,还希望众位兄弟不要怪我。
但我的做法说实话,有私心吗,有,就跟他说的一样,我年纪也已经不小了,要不是各位弟兄看得起我,让我坐这个位子,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这些年我还攒下了一点家底,当个寓公还不容易吗,但我是能走就能走的吗,手下兄弟看得起我,把我抬到了这个位置,那我就要对兄弟们负责,要让他们吃饱饭,要让他们不受人欺负,所以才硬是在这待着。
当年魔都的三个大老在的时候,不说咱们多么辉煌,那最起码大家能团结一心,不像现在一盘散沙啊,可随着这三位都走了,什么阿猫阿狗的都爬出来组个社团,简直没把咱们青洪门当回事了,咱们早就应该学学海外的那些同门,大家劲往一处使,钱往大了赚,这才是正路,歪门邪道是走不长的。”
“吴老大,谁不是这样,我也是一样的,为了江湖义气,为了咱们的弟兄们,咱们没办法,身不由己,可咱们现在有什么,要啥啥没有,除了一条烂命,剩不了多少东西了,哪怕咱们干这位爷说的那些破事,也是实在没办法啊,兄弟们要吃饭啊,如果有个好机会光明正大的赚钱,谁愿意当地下老鼠呢,真要是咱们这位爷开香堂,重开青洪门荣光,我老向第一个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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