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整个考古系的同学们,在经过去年的相处后,关系都非常好。
每个人的性格,喜好大家都心知肚明。
同学们看着在讲台上搞怪的张俊,不约而同的从桌子里团了一个纸团,向他砸了过去。
顿时,纸团飞舞,张俊抱头乱串,喊叫声,求饶声,哈哈大笑声融汇在一起,场面热闹极了。
作为兄弟的宋义,胡元,此时不再是兄弟,就数他俩扔的最多。
张俊骂道:”老大。老四,你们给我等着,啊,别砸了!“
这时门开了,徐常杰走了进来,突然被一个纸团砸在脸上。
教室里一下安静了,他看到了“凶手”,是宋义。
这货手里还有一个纸团,没来得及扔出去。他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心里在喊着:“这是怎么回事,我是谁?我在哪里?”
许常杰像没事人似的来到讲台上,说道:”同学们!”
此时杨修文一挥手,同学们迅速回到座位。
然后一起向许鞠躬行礼,齐声说道:“许班好,新年快乐!”
许常杰点点头,说道:“你们也好,今天开课之前,先说一下去年的终考,都非常不错!希望今年再创新高!好了,现在开始上课,都坐下吧。”
今天是大课,也就是一堂课两个多小时,中间会有二十来分钟的休息。
杨修文乘着休息的时间找到许常杰,还殷勤的给他端来一杯热茶。
许常杰很喜欢他,这届考古班,因为有了杨修文,整个班的精神面貌,学习,都高于历届。还有学校组织的各种活动,全都完成的非常出色。
他接过杨修文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修文,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修文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许班,我想转学,去中京医科大学医。”
许常杰刚喝了一口茶,闻言“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咳嗽了几声,瞪着眼睛说道:”你刚才说什么?转学,学医!考古不学了?“
杨修文上前轻轻拍打许的后背,然后说道:“许班,你听我说完。不是不学考古,而是想提前结业,这三年的必修课目,我已经全部自学完了。
如果你不相信,随时出卷,但凡错一题,从次转学的事,永不再提。“
许常杰盯着杨修文,从他的眼里,看到的是自信,胸有成竹。
他思索了一会,摇摇头说道:“从建校以来还没有学生提前毕业的先列,校方轻易不会开这个口子。
我可以试着去说说,估计很难通过。“
杨修文听完也沉思了一会,然后对许常杰说道:“许班,你是不是经常头晕,右手不能长时间写字,否则就会发麻,握不住笔?“
许常杰一下愣住了,心想“他怎么知道我的毛病,不可能有人告诉他,这事只有妻子知道?“
他疑惑的看着杨修文,问道:“是谁告诉你的,整个学校没人知道?“
杨修文说道:”许班,没人告诉,刚才我给您拍背时,搭了您的脉,发现了您的病情。而且还知道,如果再不医治,会越来越重,以后会出现昏厥,右手也会丧失功能!“
许常杰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像见了鬼似的指着他“你,你!哎!”
又叹了口气坐下了,无奈的说道:“你和给我看诊的医生说的分毫不差,但医生说没有太好得治疗方法,只是建议我多休息,不要太劳累。
可我的工作就是讲课,备课,在讲台上写写画画,哪有时间休息。哎!”
杨修文对许是敬佩的,发自内心的敬重。
彼此相处了半年了,许常杰在他的眼中,是一个好教师,好班主任。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就是他对许的评价。
不会溜须拍马,不会趋炎附势。
只知道教书,也只会教书,就是一个很存粹的学者。
杨修文说道:“许班,如果您愿意相信,我想我能治疗您的病!”
许常杰又一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住他的肩膀,急切的问道“你说得是真的,真的能治?”
杨修文肯定的点点头,说道:“能治!许班,我是您的学生,不会骗您。这样,等中午休息的时候,您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为您治疗。”
许常杰来回走了几步,说道:“学校不行,去我家吧,就在学校旁边的校职工家属院,没几步。”
中午,杨修文跟着许常杰走进了中京大学的职工家属院。
确实如他所说,很近,就隔了一个院墙,墙上开了一扇小门,方便教职工出入。
院子很大,一排排红砖修筑的四层楼房,楼与楼之间都有一座夏日乘凉的红色木制小亭子。树木很多,古松,梧桐,还有北方特别耐旱的沙枣树。虽然现在是冬天,但可以想象春夏之时,树荫遮日,鸟语花香。
穿过弯曲整洁的砖铺小路,很快来到了许常杰的家,十四栋,三单元201。
房间的布局是二室一厅,五十多平。有二个阳台,一个改成厨房,一个被许改成书房。
家里说不上整洁,从起量不脏,沙发上,茶几上,甚至小饭桌上都是书,可以想象他的书房是什么情景。
许常杰见他四处打量,有点尴尬的说道:“别见外,家里有点乱,我爱人天天说我,说她前脚收拾,我后脚放,天生邋遢鬼,嘿嘿。”
此时许常杰不像一个老师,更像一个邻家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