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吴府,吴驹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到药炉前熬上了两碗醒酒汤。当然,是熬给魏磬和章邯的,以吴驹的酒量,那点烧刀子灌不醉他。魏磬坐在一旁,表面上陪着吴驹熬药,实际上依然在把玩着那两根簪子。至于章邯,他不知道跑哪去练他的剑去了。“师父,好看吗?”魏磬重新盘了头发,插上簪子,转过头来问吴驹。吴驹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魏磬的只戴了一根簪子,金色的簪子在在药炉的炉火照耀下散发出缕缕金芒,鸾鸟身上数颗宝石也反射出迥异而并不突兀的光辉。配合魏磬姣好的面容,简直美得不可方物。“好看。”吴驹点点头,发自内心的说。魏磬一愣,似乎也没想到吴驹这么直白。她旋即低下头,双颊微微泛红,但炉火本就暖,再加上喝了些酒,脸红也是看不出来的。“你现在衣服和妆容太淡了,适合戴玉簪,金簪太华丽,等你大婚之时戴上,一定漂亮。”吴驹又道。“啊?结婚?”魏磬一愕:“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哦。”“你今年多大?”“十五。”“那也没多久,说不定魏长老已经物色女婿了。”吴驹觉得古代结婚结的那么早,魏磬估摸着也不例外。当然,他不赞成这种身体还没发育成熟就早早结婚的行为,有时间还是得给大众科普科普。“……”魏磬听了结婚的事,在一旁久久出神,咬着樱唇,不知在想些什么。吴驹给双指哈了一口气,给了她一记爆栗。“嗷!”魏磬吃痛惊醒。“别想你的得意郎君了,快喝醒酒汤吧。”吴驹没好气的说。“哪有什么得意郎君……”魏磬嘀咕一句,接过醒酒汤,一边小口喝着,一边看着炉火继续出神。吴驹将余下一碗醒酒汤倒出来,将其交给府上一个仆役,让他给章邯送去。然而,还没回身,就见张管家急匆匆的向着院门走来。“怎么了老张?火急火燎的。”吴驹问。“家主,外面有人来访,说要向您禀报。”张管家汇报道。“有人?谁?”吴驹皱眉。“他说他叫陆绍友。”吴驹眉头更加皱起。这人吴驹还真认识,现如今医家在咸阳的舵主。这么晚了,他来禀报什么?“带他过来吧。”吴驹说。“是。”张管家又再度小跑着离开。吴驹也回到屋内,让魏磬抓紧回去休息去。魏磬离开后,不一会张管家就带着一个中年男人回来,正是陆绍友。“陆绍友拜见魁首。”陆绍友恭恭敬敬的作揖。“免礼免礼。”吴驹笑着将其扶起:“秋夜的风太凉了,里面请。”“是。”二人入内,吴驹为其倒上一壶热茶。“这么晚了,是有何事啊?”吴驹笑眯眯的问道。“是有一件事,乃是其他分部的人传来的消息,与医家虽然关系不大,但和秦国有很大关系,在下觉得应该第一时间向您汇报。”陆绍友说道。“说说看。”吴驹说。陆绍友停顿片刻,俯过身子压低声音,与吴驹说了几句话。“什么玩意?兵家??”吴驹听完一脸惊疑。陆绍友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消息准确吗?”“准确。”嘶~吴驹抹了一把脸,突然想起之前的宴席上,子楚身边不知何时来了个侍从。那侍从在子楚耳边轻声汇报了几句,随后子楚的神情似乎显得很震惊,连番确认后才令那侍从退下,再然后就一个人在那思考些什么。该不会子楚听到的禀报和陆绍友说的是同一回事吧?吴驹越想越有可能。如果这消息属实的话,那可真是一场风云际会了。这么重要的事,历史书上怎么没写呢?吴驹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莫非这就是蝴蝶效应?”“什么蝴蝶?”一旁的陆绍友没听清吴驹那含糊的自言自语。“没什么。”吴驹摇摇头。“这件事派人关注着,再有消息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是。”“还有别的事吗?”“没了。”“行,辛苦你来一趟了,天色也不早了,陆舵主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吴驹笑道。“行,不打扰吴卿休息了,在下告退。”陆绍友起身作揖,旋即在门口张管家的带领下离开了吴府。吴驹则在原地陷入沉思,久久没有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