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舟皱着眉头想了五分钟也没想明白宋瓷这话什么意思。
“稍等，马上好了。”
短短六个字，困扰他六分钟，然后宋瓷出来了。
浅色系的连衣裙，上边缀着星星点点的小碎花，也可以称作碎花裙，还挺好看。
江行舟目光立马就直了。
小姑娘站在他面前，低着头，领口处有一个蝴蝶结装饰，两条带子因为她的动作耷拉下来，轻轻飘动着。
“对不起。”
宋瓷上来就是这句。
江行舟懵逼，啥意思？
“咋了？”
宋瓷：“让你久等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下次会更快一点的，对不起！”
说完，宋瓷悄悄抬头，一张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了。”
声音小小的，似乎没有底气一般。
江行舟麻了，哪只眼睛看到他生气了。
他刚刚眼都看直了，夸宋瓷还来不及，宋瓷到底是怎么通过他的表情读出来他生气的？
“我没生气。”江行舟失笑，“正想夸你呢，这件衣服以前没见你穿过，还挺漂亮的。”
宋瓷呆住。
啊？
这样嘛？
下一秒，她脸色爆红。
一方面是因为江行舟的夸奖，另一方面是因为江行舟那句“以前没见你穿过”。
和江行舟合租也一个多月了，而这一个月以来她都是几件短袖长裤换着穿，从来不穿小裙子的原因是因为刚开始不了解江行舟，怕他不是好人。
她放弃了自己好多漂亮的夏装小裙子，而是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宽松短袖来交替穿。
宋瓷脸热，这种原因还是不让江行舟知道好了。
更何况江行舟可是个好人。
她问：“你要去买早餐吗？”
“嗯。”
“我和你一起去吧。”
江行舟眨了眨眼睛，原来宋瓷穿这么漂亮的小裙子是为了和他一起出门买早餐吗？
江行舟再看一遍，还是觉得小裙子好漂亮，宋瓷穿着更漂亮。
小碎花看着挺俗气的一种装饰，但是上身效果竟然这么棒。
江行舟心想，比他之前偶尔在购物软件里看到的人家店铺模特图还要漂亮。
更神奇的是，宋瓷比例好，长裙上身，竟然没让她显矮，甚至还拉高了她的视觉身高。
江行舟默默起身，眼神比划了下自己和宋瓷的身高差，还好还好，一切正常，宋瓷没有一夜长高十厘米。
轻咳两声，江行舟点头：“可以啊，我的荣幸。”
宋瓷仰头弯了弯眼睛，小小的梨涡看起来更加醉人。
江行舟差点儿没溺死在她的小梨涡里，慌乱的下移目光。
却又刚好停留在宋瓷胸前那不高不低的起伏上，一切都刚刚好的样子，不会显得太小，又不会显得太大，将将比他一只手大了那么一点。
宋瓷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低头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身前的耸立，脖子都气红了。
流氓！
刚说他是个好人！
宋瓷气呼呼地跺了跺脚，转身跑去洗手间。
江行舟：“。”
似乎被发现了。
咳咳。
洗手间传来水声，江行舟原地反思几秒，追过去：“那你还一起去买早餐吗？”
水声没停，宋瓷的声音伴随着水声传来，不是很真切，但语气挺坚定：“当然要去！”
江行舟摸摸鼻子，没懂宋瓷脑回路，但是既然宋瓷想要和他一起出去，他还是挺欢迎的，毕竟美女陪着一起出门，即使只是一起买个几块钱的早餐，那也是很有面子的。
江行舟还有点儿期待。
两个人一起出门的机会不多，第一次是一起去快递室领快递，第二次是去买食材。
如今终于要进化到一起买早餐了。
江行舟期待着能一起出门遛弯儿的时候。
他在这里美美的展望未来，宋瓷在洗手间皱着小脸刷牙，心里对江行舟有些不满。
果然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夏天天热，宋瓷上学时大多都是穿长裙，或者较短的百褶裙，总之日常衣服以裙子为主。
那个时候也会有不少男生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讨厌那种感觉，但是因为不熟，而且因为性格原因习惯性忽略别人的目光，倒也能接受。
甚至还觉得那些人挺可怜的，只剩下口嗨了。
可是江行舟不一样。
宋瓷自认为和江行舟已经熟识了，当江行舟像别的男人那样将目光放上来的时候她羞恼极了。
尽管从房间出来的那短短的时间内她有过这种设想，但她发现自己还是接受不了江行舟那样的目光。
就好像……生气江行舟没有经受住考验一般。
原本在自己心里挺高大的一个形象轰然坍塌。
江行舟也是个俗人。
可是人怎么能没有欲望？
宋瓷安慰自己，算了，就像她追星，白尧那张脸好看，她想看，也是她的欲望表现。
她自己都是一个俗人，怎么能要求别人。
不过宋瓷却发现，自己好久都没去超话签到了，最近几天忙得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偶像了。
还真是不合格啊。
再又想想，自从自己生活充实起来以后，关于互联网偶像的一切倒是离她的生活越来越远了。
尽管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周边，墙上还挂着海报，但是宋瓷看向白尧的次数却越来越少，目光都被江行舟吸引了去。
宋瓷心下一惊，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江行舟比她喜欢了几年的偶像还要好看。
宋瓷摇摇头，还是差一点的。
但真要说江行舟还真没差多少，毕竟江行舟纯靠脸抗，白尧上镜前还要各种妆造。
洗漱完，宋瓷擦了擦脸，已经完全说服自己，她从洗手间出来。
“走吧。”她走到江行舟面前。
江行舟立马松了一口气。
宋瓷洗漱的这一段时间里，江行舟的脑子里百转千回，一会儿觉得自己像是和女朋友吵架后被关门外的男人，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像是等女朋友梳洗打扮出门的男人。
跟个精分似的。
好在生气的宋瓷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呃……他还真是个不怎么称职的男朋友，不过等人他应该还算及格的，江行舟自我安慰。
他再次起身：“好。”
他看向宋瓷，愣了愣，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这次真不是他故意往那里看的，再说了，这次他特意把目光落在了锁骨处的。
宋瓷洗漱的时候打湿了点儿领口，正好在锁骨处。
江行舟皱眉，不对，不只是因为领口打湿了，而是宋瓷领口处那个蝴蝶结装饰物垂下来的带子没了，被宋瓷翻上去从领口塞进去了。
江行舟：“。”
宋瓷疑惑：“嗯？”
江行舟伸手过去，食指从领口处把带子从宋瓷的衣服里勾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被里边那件给压住了，江行舟勾得不太顺利，稍微加了点儿力气才勾出来。
食指顺着带子往下顺下去。
他低估了宋瓷的弧度。
曲起的手指关节在上边轻轻擦了一下。
很轻，但能明确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