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世上哪有白拿的好事。余炀脑海思绪一闪,只听对面小李道:“张主任说,您需要帮助我们研究所完成一件事。”“什么事?”余炀眉头一挑。“张主任暂时没有指示,只是那件事会是您力所能及的一件事情,不会让您为难。”“这样啊……”如果是自己范围内能完成,不违背自我意愿的事情,也算是可以接受。说实话,研究所并不能算是差不多娃娃的监护人,只是暂时收留了它,完全没有得到它的认可。最多最多,仅是付出了一些人力物力和财力。狮子大开口不至于,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思索片刻,他点头道:“可以,还有什么额外要求吗?”“没有了,我们去签领养手续和纸面协议吧。”…小李开着游览车,载着余炀和三只精灵,来到一栋办公楼前。根据小李和其他研究员对话中,余炀能猜得出来,小李并不是做研究相关的工作,而是一名研究所的行政人员。一进办公楼,看到他工位上的职位,余炀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坐在办公区休息片刻,小李拿着几分文件走了过来,递给余炀,说:“您先看看,这几分文件有没有问题。”余炀认真翻看了两遍文件内所述的内容,确认过没有问题之后,便直接在底部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余先生,恭喜您,现在它是您的家人了。”小李一脸微笑地看了差不多娃娃一眼,主动向余炀伸出手。“希望以后合作愉快。”两人轻轻握了握手。“咕栗!!”最开心的要属小福蛋了,它一下子从余炀的怀里跃起,摇晃着短短的四肢,跳进差不多娃娃的怀里。“塔布奈~塔布奈~”差不多娃娃紧紧搂住小福蛋的身体,两只精灵依偎在一起,脸上都流露出开心的表情。…办完了所有事,余炀不想再在研究所逗留,和小李随意聊了几句之后,便提出了告辞。研究所附近的停车场内。余炀坐在面包车的后排座位上,他的身边,是刚刚加入他们大家庭的差不多娃娃。“差不多娃娃,我看得出来,你之前心情不好,是因为不停受到列车噪音的影响吗?”“塔布奈~”差不多娃娃点点头。“研究所的人,没有欺负你吧?”“塔布奈……”差不多娃娃歪头想了想,摇摇头。呼……那还好,可以确定他们不是表面一套背面一套。万一研究所的人搞什么小动作,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头略松,他继续问道:“你无法过滤噪声?”“塔布奈~塔布奈~”差不多娃娃听到余炀的话,主动把自己的脑袋凑近他,然后歪着脑袋,露出自己左边垂落的耳朵。难道受伤了?带着好奇,余炀翻开它粉、黄相间的耳朵,往耳道内看去。只见耳道深处的位置,有一圈的皮肉已经变成了腐烂的紫红色,从伤口的位置,缓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伤的应该有点久了,光靠自愈能力都无法愈合么……”余炀皱着眉头,问道,“这……伤口是被精灵弄伤的,还是人类?”“塔布奈……”令他意外的是,差不多娃娃并没有明确回答他的话,只是低低地叫了一声,陷入了沉默。“好吧……你不想说,那暂时就先不说了,我先尝试为你治疗伤势。”他猜测,人类应该造成不了这么奇怪的伤口,如果是外伤,凭借精灵的自愈功能,伤口很快就能愈合了。就像当初给小福蛋上药那样,第一天上药,过两天身上的伤痕就好的七七八八。有可能是某些毒系精灵的毒素……尼多家族?还是阿柏怪?余炀轻触差不多娃娃的耳朵,调动身体内还未恢复完全的常磐之力,控制着,输送进它的耳朵内。一点淡淡的青玉色光芒亮起,顺着耳道,附着于差不多娃娃耳内的伤口上。受到常磐之力的滋养,原本腐烂发臭的血肉开始缓慢愈合。只是……因为昨天奖励过走路草和妙蛙种子的缘故,导致体内常磐之力不足。治疗到一半半,余炀就感觉到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虚弱感,顿时浑身发软,一滴都没有了。“看样子,常磐之力还拥有驱散某些毒素的功效。”余炀仔细看了看耳道内的伤口,那一圈暗紫色的伤痕颜色变淡了不少。“感觉怎么样?”他放下差不多娃娃的耳朵,微笑道。差不多娃娃闭上眼睛仔细感悟了一下周围的声音,随后睁开眼睛,一上一下,微微晃动自己垂落的耳朵,很是Q弹的样子。“塔布奈,塔布奈!”看着它脸上洋溢的笑容,余炀知道,它已经恢复了屏蔽噪音的能力。“嗯,你的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记得不要频繁抖动自己的耳朵,以后每天我都会为你治疗伤口。”说完这番话,余炀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直接愣住。刚刚自己的这番话,怎么这么像动画中的乔伊小姐,对精灵们说的话。小福蛋……差不多娃娃,就差只皮可西,我在乔伊小姐的道路上,是越走越远了啊……想到自己佩戴护士帽和吉利蛋、差不多娃娃站在一起的模样,余炀立马摇摇头,甩去脑海内奇怪的想法。乔伊小姐都是女性,他可是妥妥的猛男。不过……可以预见的是,等小福蛋和差不多娃娃成长起来,再加上自己的常磐之力,自家的精灵就完全不用担心受伤的情况发生,三大奶妈一起上,余炀不知道有什么伤势是自家团队无法解决的。而且,医生向来是受人尊敬的职业,给精灵疗伤,能收获许多精灵的友谊,非常有益于自家农场的发展。回头是不是可以在农场里设立一个精灵疗愈室,专门治愈附近受伤的小精灵,无形间改善邻里关系。对了,还可以让走路草,妙蛙种子,赫拉克罗斯它们组成一个精灵福报团,招揽附近的野生精灵,让它们帮助家里的农场栽种植物,按劳分配食物……光靠几只精灵劳作,“人”手实在有些促襟见肘。余炀摸着下巴,心中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