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的？确实有。”佐姆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侄女在巡逻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类。”
“人类？”
“人类。”
“那，这和你今晚出皇城有什么关系，一个水族不应该能够接触到人类才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玛尤十分震惊，并让他下意识间说出了这么不经大脑的话。
“我今晚出城就是为了见一见那个人类。”佐姆继续说道。
“啊？那......”玛尤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男性，看上去年龄不超过二十，肉身极为强大，精神力也非同寻常，似乎没有对水下生物的敌意与不轨之意。就是有点......”佐姆踌躇了一下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有点什么？”玛尤继续问道。
“有点......表现与实际年龄不相符。而且不但如此，有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体内还有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生命能量。”佐姆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个说了出来。
“嘶...我突然想到，先帝还在位的时候，我曾经看到过某个古籍，其上记载着有一种及其稀少的情况——精神分裂。这个东西相当于一个人的躯体内有着两个灵魂，在不同的时期会让不同的灵魂主导身体。”玛尤缓缓说道。
“这算好事吗？”佐姆问道。
“好事？不，这当然不好，或者说，在未来不好。精神分裂的生物随着年龄增长，精神力的修炼就越是困难，他必须得付出双倍的努力才能够修炼到正常人正常修炼的进度。但这双重的精神也意味着他在同级中的精神力要远超其他人，尤其是一旦对拼起来，往往其他人的精神力消耗一空的时候，他还有十分充足的余裕。”玛尤解释道。
“也就是说，这人未来的潜力或许不高，但当下的战斗力极为强大？”佐姆说出了一个猜想。
“如果此人的状况如我所言，是的。”玛尤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有没有方法能够把体内两份灵魂中的其中一份给移植出去？”佐姆继续问道。
“有，而且不止一种，我记得有大概两种方法，一种是找一副空空如也的躯壳，以某种秘术将一份灵魂放置那副躯壳之中。但这种方法有很大的风险，先不谈上哪找这种分离灵魂的秘术，光是躯壳与灵魂的适配度都是一道不小的坎。如果躯壳与灵魂适配度不高，被分化出去的灵魂不但发挥不出那副躯壳本身的战斗力，其自身的修炼和日常起居都是问题，严重者甚至会当场魂飞魄散。”玛尤说道，“而且在灵魂分离的过程中的风险也不小，如果分离的过程中有些什么差错，轻则元气大伤，修为倒退，重则精神错乱，从此变成疯子。”
“第二种方法呢？”佐姆打断道。
“第二种方法......已经不算是将其中一份给移植出去了。这第二种方法，就是让同一躯体内的两份灵魂互相吞噬，争斗，使得最后只能有一个存活下来，多余且无用的部分则会被排出体外。比如说两份灵魂的记忆是分别储存在两个灵魂之中，但这其中必不可免的会存在相同或相冲的部分，这些部分就会被排出体外。不过正如我之前所说，涉及灵魂的操作轻则元气大伤，重则精神错乱，因此几乎所有的精神分裂者都不会选择去剥离另一部分的精神。”玛尤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