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废话什么?这事和你有关系么?别多管闲事!”
一些家长被赵雪儿喊得烦了,怒道。
面对张龙,他们话都不敢说,但,面对这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他们可一点不怂。
“就是,我们也没求着他救人啊,他自己愿意救人,管我们什么事?”
“说得对,不管是法律上还是道理上来讲,我们没有任何错误!他死不死跟我们没关系!”
“而且我觉得这小子可能精神不太正常,突然加速撞人家奔驰车,人家砍死他也是他自找的,我们为啥要管?”
“我觉得奔驰车主是在为民除害,我们支持他!”
一群家长们你一言他一嘴,说道。
为了不被黄毛盯上,甚至开始支持起了刚刚差点撞死他们孩子的黄毛。
赵雪儿听得越来越寒心。
原来,这就是成年人的社会么?
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明明是白的,却被万人唾弃。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这世界,真是是这样么?
她感觉自己对善良、正义的信仰,一点点开始崩塌。
“你……你们……”
赵雪儿捂着胸口,气的似乎没法呼吸。
她本就有哮喘,情绪过于激动,更是胸口难受。
那群家长,却依然冷漠,指着她道,“赵老师,你为什么要保护那脑子有病的小子?”
“你这种人,不配做老师,我们的孩子,不能交给你!”
“我们会和学校反应,开除你!”
几个家长恶狠狠地看着赵雪儿,一副恨不得将她撕碎的模样。
似乎,刚刚差点撞死他们子女的,是赵雪儿,而不是那黄毛。
赵雪儿已经气得脸色惨白如纸。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她身体微微颤抖,声音沙哑到极致。
这时,张龙也来到了陈师行不远处。
狞笑道,“小子,我要将你凌迟!”
他手中紫色的砍刀,泛出冰冷的光泽。
一刀斩落,刀光闪烁。
这时,所有人都认定,陈师行必死无疑。
可是,下一秒,陈师行身上,突然亮起一道火红色的光芒。
凤鸣之声嘹亮,响彻天地。
张龙脸色剧变,惊骇欲绝,连忙后退数步。
“凤凰?”
只见,陈师行手中,一把火红色的长剑,发出阵阵凤鸣之音。
无尽的力量,从长剑上,进入陈师行体内。
他身上的伤口,在这股力量作用下,飞快愈合。
而此刻,他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化。
一股凌厉的锋锐之气,冲霄而起。
他抬头看向张龙,眼眸之中,竟射出两道赤红的光束。
凤鸣剑是灵器,里面已经蕴生出器灵,而且是极为稀少的凤凰器灵,拥有涅槃之力。
但陈师行一直未完全掌控凤鸣剑,因此无法引动凤凰涅槃之力。
刚刚,他的血,进入了凤鸣剑中,使得凤鸣剑产生共鸣,才能激活凤凰器灵,使其爆发出涅槃之力。
“凤凰涅槃?!”
张龙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
“现在,轮到我了!”
陈师行冷漠的吐出一句,凤鸣剑猛的刺出。
“咻!”
凤鸣剑破空而去。
张龙根本避无可避。
噗嗤。
他的右臂被切割,鲜血狂飙。
“啊!”
张龙痛苦嘶吼,满地打滚。
他想逃走,结果,陈师行追上,一脚踹出,踢断了他的双腿。
张龙再次发出哀嚎。
“你……怎么可能……”
他不甘心,他堂堂一代武尊,居然败在陈师行的手里。
陈师行冷冷一笑,一剑斩出,直接劈掉张龙的脑袋。
扑通一声,张龙倒在地上,鲜血流淌一地。
那些家长们,早都看的呆住了。
纵横北区多年的“独眼神龙”——张龙,竟然被这年轻人斩了?
黄毛坐在车里,本来开开心心的看着,期待着看到陈师行被张龙一刀砍死。
却没想到,反而是张龙被砍了!
反转也来的太快了!
陈师行杀了张龙,冷冷的看向黄毛。
那恐怖的眼神,如冰川白雪般寒冷。
“不好,逃!”
黄毛虽然酒醉,但也感知到了危险。
疯狂的开始踩油门。
可,因为醉酒,他根本控制不好车子的方向。
车子彻底失控,疯狂的朝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那个方向,正是那些家长聚集的方向。
车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他们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那轰鸣的引擎声,仿佛是死神的低语,让他们浑身发凉。
“啊!”
“救命!”
“快逃啊!”
他们惊慌大叫。
“小兄弟,救命啊!”
“我不想死啊,你快过来,替我挡住这发疯的车子!”
“求求你,开着你的六菱之光,再来将这奔驰撞走吧……”
这个时候,这些人终于又想起了陈师行。
可是这一次,没人救他们了。
陈师行只是静静的站在远处,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以德报怨,何以抱德?
他从来就不是圣人,他的善良,给的是孩子们。
那些还未长大、三观还未巩固的孩子,还有救。
而这群白眼狼,不配他出手救。
他们罪不至死,但陈师行也没责任救他们。
“嘭!”
最前排,有一个家长直接被车撞飞。
他的半边身子,都被碾碎了。
紧接着,第二个家长被压扁了。
“啊!”
剩余的家长们纷纷尖叫,拼命的往旁边跑去。
可惜,那黄毛此时已经彻底慌了,就像自动导航一样,恰巧盯着那些家长撞!
砰砰砰!
眨眼间,便有四五个家长,被撞翻,受伤严重,惨叫声响成一片。
陈师行目光平淡的看着这一切,眼皮都不跳一下。
自己救了他们孩子,他们却那么待自己,这种东西,不配称人。
一群畜生死了,就死了吧。
甚至,他们都不如一群猪。
猪死了还能给人吃肉,而他们的肉,实在太过腥臭。
白送,也没人吃。
奔驰车一路疯狂飞驰,终于撞到了一边的柱子上,侧翻了过去。
黄毛躺在车子里,浑身浴血,浑身骨折,痛的死去活来。
陈师行缓步走过去,蹲在车窗边,冷冷说看着黄毛。
他眼睛冰冷无比,犹如利刃。
“现在这情况,你那个爹,还救得了你么?”
陈师行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