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峰,断肠崖顶,任婉莹
一身白衣如雪,飘逸如仙,静静地站在悬崖边,看着眼前的深渊万丈。
“难道我看错了?”
“那人或许根本不会踏云步,此时应该已经摔死在崖底了。”
任婉莹叹了口气。
她受顾若薇之托,来救陈师行一命,但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若薇好像挺在乎这男人的,这次恐怕要伤心很久了。”
“但连秦家都斗不过的男人,也配不上若薇,死了,便死了罢。”
任婉莹转身,对司机道,“走,回燕京。”
然而,就在此时,悬崖之下,传来一阵破空声。
“什么声音?”
任婉莹脸色微变。
那规律的踏空之音,绝对是一种高明的步法。
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少年抱着一美女,从悬崖下缓缓飞跃而出。
二人衣着破烂,上面还有着不少血迹,却丝毫遮掩不住二人的绝世风姿!
少年一头黑发披肩,眉目清秀,英气逼人。
女子穿着红纱长裙,容貌倾国倾城,眉目如画,仿佛是误落凡尘的冰冷天使。
正是陈师行和叶梓萱。
断肠崖下面的电梯,到达的地方距离凌云峰还有三十米左右,只能利用轻功飞上来。
此时正值清晨,朝阳初升,背对晨光,二人仿若从九天落入凡尘的神仙眷侣,令人忍不住惊叹。
陈师行看着断肠崖上那白衣白发的少女,也是一愣。
他从未见过如此女子,仿若冰山雪莲,冰冷中带着一股子傲骨,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女子的容颜,更是画卷里的精灵,令人不敢亵渎。
“你就是陈师行?”
看着踏风而上的少年,女子眼中露出一丝惊讶。
“你是……若薇的闺蜜?”
陈师行想起了顾若薇给他发的照片,照片里的白发女子,就是她。
任婉莹微微一笑,冰山仿佛都融化了一样。
“我叫任婉莹,受若薇之托,护你一命。”
任婉莹看着陈师行,审视了一番,
“长相一般,实力还不错,不过燕京里面,这种人一抓一大把,并不算出众。”
陈师行看着任婉莹,也笑了起来。
他以为顾若薇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真的特意叫人来保护他了。
他觉得心中暖洋洋的,看着任婉莹,都觉得亲切许多。
“我叫陈师行,顾若薇的男朋友。”
陈师行向她伸出了手。
任婉莹却只是淡淡瞄了陈师行一眼,“我知道了,走吧,和我去燕京。”
“在那里,秦家人不敢伤你,等若薇被她父亲放出来,我会找机会安排你们相见。”
任婉莹的声音里,带着冷漠,直接无视了陈师行伸出的手,转身欲走。
陈师行望着尬在空中的手,自嘲一笑,“果然是燕京来的大小姐,就是高人一等。”
“若薇的情义,我领了,但是我并不需要你的保护,更不会和你去燕京。”
“我会堂堂正正走进顾家和若薇见面,不偷偷摸摸。”
任婉莹的脚步一顿。
她转头,看着陈师行。
“你说什么?你不愿去燕京?”
“你知道现在的秦家有多强么?慕容家和叶家都被秦家吞了,只剩一个唐家苟延残喘。”
“整个省城,已经没有了你的容身之地,就算是炼丹师公会,也保不住你!”
任婉莹语气很冷,眼中有些不屑。
她明白,男人都好面子,但面子这东西,是需要实力支撑的。
否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是蠢货。
在她看来,陈师行拒绝了她,留在省城,就是死路一条。
“那就不劳任小姐费心了,我的路,是我自己选的,什么后果,我自己都担着。”
“而且,秦家,我不靠任何人,也可以灭!”
陈师行淡淡说道,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任婉莹闻言,眼中的不屑更甚了。
“没想到,若薇她竟然看上了你这么个分不清形势的蠢货。”
“要不是若薇托我来救你,我才不会来。”
“既然你自己不想活了,我也管不着,甚至我还为若薇感觉开心,燕京那么多青年才俊,他们哪一个,都比你强!”
“你死了,若薇就解脱了。”
说完,任婉莹看都不看陈师行,气鼓鼓的转身离开。
陈师行站在崖边,看着越渐远处的倩影,陷入沉默。
“呵呵……燕京的人,果然都高人一等。”
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
燕京随便的一个小家族,都不是陈师行他们这种小地方出来的家族可以比的。
陈师行不由握紧了拳头,“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匍匐在我脚下,让你知道什么叫莫欺少年穷!”
见陈师行面色不好看,叶梓萱轻轻拉住了陈师行的胳膊,捏了捏他的手。
“小师弟,这世界很大,我们没必要和人比来比去的。”
叶梓萱曾去燕京谈过生意,深知里面水之深,叶家在燕京,屁都不算一个。
陈师行自身能力虽然不弱,但想要靠自己在燕京那种动辄百年家族的地方闯出来一片天,几乎不可能。
毕竟,你一个人的努力,凭什么和人家几代人的耕耘相提并论?
“师姐,你也不相信我?”
陈师行的声音,有些沙哑。
“师弟,我相信你,但我们不能盲目的做一些事。”
“没了燕京的顾若薇,我们还有江州和省城的好女孩呀。”
陈师行微微一笑,看着北方。
“或许吧。”
“但是,我只要若薇。”
他甩开叶梓萱的手,下山而去。
叶梓萱看着陈师行的背影,苦笑,“你还有省城的叶梓萱呢。”
但这些,陈师行都听不到。
……
夜,秦风搂着KTV里面的几个小姐,在包厢里,喝得晕头转向。
一旁,是一群莺莺燕燕,娇笑着为秦风倒酒,捶腿。
秦风看着面前妖艳妩媚的女子,不禁浮想联翩。
“秦少,我们比起你那个未婚妻,是不是好很多?”
一名打扮妖冶的女子坐在秦风腿上,笑眯眯的问道。
秦风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周围人也都安静了下来,只剩机器里的原唱在响着。
“不会说话,就别说!”
秦风直接伸手,将这女人的舌头扯了出来,鲜血遍地。
叶梓萱被抢,是他永远的痛,至死,他都没碰到叶梓萱一个手指头。
女子直接痛死了过去。
其余的女人们都吓得远离了秦风,躲到了角落。
“滚!”
秦风赶走了这群女人,一个人在昏暗的包房里喝起了闷酒。
酒不能消愁,却能麻醉神经。
那样,就感觉不到痛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身边。
抱住了他的肩。
“秦风,别来无恙。”
听到这个声音,秦风汗毛倒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