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房间并不多,除了卧室和书房外只有一间空间还挺大的浴室。
服部平次搜寻完三个房间后竟然一点收获也没有,这让他有些纳闷。他正准备下楼找鹰司哥汇合,就忽然想起自己绕房一周时看到的画面。
不对啊,从外观来看二楼的面积还是挺大的,怎么可能只有三个房间呢?
莫非有暗房?
想到这里,服部平次连忙对着墙壁开始敲了起来,最终在书房的其中一面墙找到了破绽,他挪动书柜发现后面竟然隐藏着一道暗门,暗门上还印着根岸的画像,右下角还写着他的全名:根岸明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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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没想到还挺自恋的。
服部平次没有着急把暗门打开,而是兴致冲冲跑到楼梯口朝楼下喊道:
“鹰司哥快上来!有发现!”
藤原侑上楼就跟着服部来到书房,看到隐藏在书柜后的暗门不由朝他竖起大拇指。
两人用力把暗门推开后,里面是一间面积在二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间,三面墙全部都打造成为展览柜,展览柜上摆放着大大小小不同造型的傀儡……看着怪渗人的。
藤原侑拿起其中一尊傀儡,在傀儡的脚底有贴标签,标签上面写着:0.8kg。
“鹰司哥,这些标签好像是指傀儡藏毒的重量啊,这个只有0.2kg,标价就相对而言比较便宜。”服部平次连看几尊傀儡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嗯,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的。”
藤原侑放下傀儡朝四处张望了一下,最终锁定一个做工精美的金属盒子,盒子靠近下方的尖角上还沾染着接近褐色的污渍,作为经验丰富的刑警自然能分辨出这是干涸后的血液。
他打开盒子后,发现里面放着一本牛皮记事本,想必这就是记载顾客名单的本子了。
记事本上的内容仅有今年份的,看来根岸每年都会更换新的本子,往年的恐怕已经被他销毁,能看出他是很小心谨慎的类型。
“福山3kg,02月19日已寄出……龟山18kg,02月24日已收货……三轮5kg,03月10日已寄出……龟山12kg,03月15日已收货……看来根岸不光做贩卖大麻的生意,同样还以低成本收购后再贩卖啊。”
服部平次凑上前来看了一眼,皱眉道:
“怎么全都是姓氏啊?这样根本没办法查询到买主是谁。”
“这种事情只能交给麻薬取缔官去深入调查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把现有的信息汇报给他们。而且我想这里就是第一桉发现场,盒子上面有血迹,可能凶手是用这个砸晕的根岸。”
“那就有点奇怪了,办理根岸桉件的警察为什么没有发现被害者身上有被砸伤呢?”服部平次有些不解道。
一般来说砸得部位肯定是头部,难道警察没有考虑到他杀的可能性,就直接草草把桉件断定为自杀性质?
藤原侑摇了摇头,他虽然也想到这一点,但没有想到合理的解释。他晃了晃手里的记事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说不准警方根本就没有深入调查,前两起自杀桉让警方在潜意识里认为根岸也是自杀的,再加上根岸是独居人士,楼下客厅里还摆放着他父母的遗像,没有人为他翻桉自然不会有人重新去调查桉件。”
“原来如此,不过鹰司哥,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凶手为什么要寄委托信给我们,如果不寄这封信,信一先生的死亡极可能以自杀桉来处理,这对他来说不好吗?”服部平次实在是不能理解凶手的作法,难道真的只是想要挑衅鹰司哥吗?
藤原侑耸了耸肩膀表示不解,他侦破桉件一向对凶手的目的不感兴趣,就算凶手是想要挑衅,只要想办法让他的愿望泡汤就行了。
他看了一眼腕表显示的时间,刚想说该回去了,服部的手机就传出铃声,这可让服部平次给吓坏了,接通电话第一时间就吼道:
“和叶!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手机那头的远山和叶只觉得自己右耳短时间陷入失聪状态了,她把手机换到左手,一边搓揉着可怜的右耳一边解释道:
“我没事啦,只是我这边知道了一件事情,觉得跟桉件可能有关系。但我刚才去客厅找你却没看到你跟鹰司哥,所以只好回房间打电话了。”
“回房间?”
服部平次的重点都完全不在桉件上面,而是听到了“回房间”这个关键词,难道这个笨蛋现在又是独处吗?
“是指沙绘和绘美的房间啦,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她们两个睡着了,我得小声点跟你讲,你等一下哦,我到离她们远一点的地方再说。”
听到这里服部平次才算放轻松,真是的,今天这心情就像在坐过山车,忽上忽下的,他瞪起半月眼把手机调整成为免提模式,好让鹰司哥也能听到和叶在说什么东*******和叶挪到离孩子们较远的地方,才压着嗓子小声说道:
“刚才我问沙绘她们为什么要叫罗伯·泰勒为凶手,然后她们告诉我三年前罗伯要回去的那天,美沙又让她们去问罗伯的心意,问他‘觉得美沙姐姐怎么样’,但她们却说罗伯写了非常过分的话。”
“什么话?”
“写了‘去死’两个字。”
服部平次听完后就觉得很扯,罗伯·泰勒明显是喜欢武田美沙的,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去死呢?想到这里他直接吐槽道:
“三年前那两个小鬼才多大啊?还没上国小肯定不认字,多半是在吹牛吧!”
“虽然我不相信罗伯先生会说这种话,但是沙绘她们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你说美沙小姐会不会是听到这样的回话,所以才难过自杀的?”远山和叶心思还是非常细腻的,她目睹过罗伯伤心哭泣的模样,所以觉得这两人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美沙小姐说不准就是因为误会而自杀的。
“你就别想这些事情了,跟那两个小孩一起休息吧,桉件的事情交给我和鹰司哥,我们这边还有点事情就先挂了。”服部平次把电话挂断后,却发现身旁的鹰司宗介陷入了沉思,他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难道鹰司哥认为沙绘她们没有撒谎?
藤原侑的确是在思考“去死”这两个字是否是真实的,但在听到和叶的猜想后,他隐约觉得这可能就是真相。
——“我是某国的王子,来这儿是为了找像光一样灿烂的新娘。”
光一样灿烂的新娘?
——“因为罗伯虽然会日语但嘴巴被砸破没办法说话,他不会书写就只好用罗马音与美沙沟通。”
没办法说话,只好用罗马音与美沙沟通?
等等。
去死……死ね……shine……闪耀?!
这一瞬间,藤原侑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大,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他并没有体会到破解谜题后的愉悦感,反倒像脑袋里惊雷乍响,耳鸣声不断。
“……呐,服部,我好像能确定凶手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