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是我坑了他,实在太虚伪,恶心了。”回去的路上,艾洛低头自顾自的说着,但却看不出他有多么愧疚。
婀朵博点了点头。
“关于这件事,为打发时间,我们稍微论证下吧!如果你只是个路人,而那个人偷的是一个为恶四方的富人,你会怎么看我?”
“大概是……常见的走狗。”婀朵博尽量客观的回答道。
“如果反过来,那个人是个远近闻名的大慈善家呢,甚至是个曾经为民请命的人?”艾洛又问道。
“我会认为你是个见义勇为的好人。”婀朵博回道。
“这算不算虚伪?”艾洛风趣的反问道
“不算。”婀朵博肯定的回道。
“那为什么呢?”
“因为,不存在巧合和偶然,第一种情况下,你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个为恶四方的恶人,后者,那个人也不可能不知道那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大慈善家。而即使退一万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来判断善恶。至于我的感觉,也就没有出错。”婀朵博稍加思索后,很理性的回答了。
“那么……就不存在本心好,却做了坏事,或者本性坏,却做了好事之类的情况吗?”艾洛又追问道。
“具体如何想的,需要根据具体事实来推论。而判罚标准,也不能由着本心来,因为其本身也只是一种客观事实,而且绝大多数还属于比较虚无,拿不准,难以得到,容易被歹人利用的那种。”婀朵博如同宣读教科书般,教条流水线似的说着,她显然已感到枯燥乏味。
“抱歉,让你不开心了……眼下,事态总算安稳,一些话早就应说了,虽说有些迟,但是也无大碍。”
这时,艾洛停下脚步,面带歉意而又羞涩的转身望向婀朵博,郑重的向她表白了。
不需要任何华丽的礼物,此世人们大多为温饱奔波,匮乏时间,缺少文化,自然也不会专门去琢磨所谓的技巧,与礼物。两个人早就知道对方喜欢自己,婀朵博只疑惑于时机,可也没有追问,一切都显得水到渠成……
之后的时间里,两人的心情都很好……他们不紧不慢的走着,从清晨走到中午。艾洛这才隐约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怎么了吗?”婀朵博见他莫名的皱着眉头,关切的问道。
只见,艾洛若有所思的回答道:“我们是不是把什么事忘了?”
“一切不都好了吗?几小时前,你还说世态安稳来着”
“好像不是什么大事?感觉很无关紧要,但好像也挺重要的……”
“莫名其妙。”这番发言,婀朵博感到不知所以,她觉得他记不起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大事,因此,她并不在意,笑着吐槽道。
半夜,两人才悠哉漫步的回到市中心了。
直至临近告别时,婀朵博才从恋爱的甜蜜中醒来,记起了某个被遗忘在阴暗角落的人。
焱饿得头昏眼花,倚在木门旁,蹭着绳子,试图挣脱。门突然打开,又撞到了他的脑袋。
“你没事吧?”焱急切的问道。
此话一出,恩爱的两人顿时感到无比的尴尬和愧疚,婀朵博默默的解开了绳子,一直不敢直视焱。
“出了什么事?该不会是父亲他为难你们了?我可以跟他解释……”焱见他们一言不发,着急的说着。
“一切都过去了,他老人家不会再为难我们了,不必再担心了。”两人愈发无地自容,艾洛接过话茬,试图隐瞒两人把他忘了的事实。
“那就好,父亲他脾气确实有时候不好,别太生气……”焱自顾自的对婀朵博抱歉,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以为她也受到了牵连。
对同伴的信任是无价的,好在暂且没暴露出什么。而后,焱得知于他有着深重恩情的康那里大叔的儿子阵亡,悲痛得泪流难掩,心如刀绞,立刻跑去看望。
仓库内,两人担心显得很是多余,但他们并没有松了口气,反而是愈发愧疚,直至久立不安。
这几天的时间中,琳赛与官员们把大多事宜商量好了。在她的默许下,费斯普公会让出了一部分权益。政府堂而皇之的在其中安插了眼线,以作监视。
艾洛尽管知道自己不会遭受焱的埋怨,却仍旧感到对不起他,之后他们一连好几天都没见。
众所周知,公会的三楼,只有A级以上的冒险者才能进,但偶尔会有些人取得特权,比如艾洛。
官员调查过他的背景,因而不太放心。于是准备委托他做些得罪敌对势力的脏活,试探并令他交投名状,彻底被拉下水。
公会三楼,装潢之雍容华丽,玉石,文物,地毯,花卉,藏书,画作等等,绝非寻常百姓可见,随意一件物品带回去,都可够十个老百姓一辈子衣食无忧,但能上到这的人,绝大多对此已司空见惯了。
当踏入这间屋子的同时,艾洛便意识到自己已然彻底脱离群众,成为他们口中的人上人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以后会面临什么,他自然清楚,也早已作好了决心。
琳赛简单介绍了他。艾洛给予官员们懂礼,而又不失自信的印象,他们对此比较满意,觉得可以收他做仰仗政府权势的高级狗。
看上去,过程顺利。
几经交谈后,艾洛很快便自信的接受了他们的委托。
那可特市,近些日子毒品泛滥。下至百姓,上至官僚,都不同程度的的遭受到侵害,虽然贩毒摊贩抓到了不少,但最终幕后的卖家仍旧不明,艾洛需要调查清楚。
自然,政府没有堕落到需要依赖一介冒险者的地步,他们早已掌握了那个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