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哪里听得的风声,各地狡猾的投机商人都陆续,不约而同的停陷入了慌乱中,他们似乎欲图卷款逃离本土,远赴他乡,以此逃避应得的惩罚。
禽兽们抱头鼠窜,似乎大快人心。可之后,想必又要饿死一批穷人,未来并不会童话般的由此变好,反而因缺少了商人,继而物流不通,变得动荡。
无论做什么,总得付出代价。
这些天来,原本懒散的骑士很忙碌,他们中不时传出抱怨声,着实是个极度危险的现象,搞得民众人心惶惶,也让一些身处暗处的野心家嗅到了机会。
王的位置不稳,天下便会大乱!
……
当然,弊病的显现怎么说得是后几年的事,至少现在的动荡,不出几个月必将平息……
费斯普公会的一些冒险者,为了赚外快,忍不住金钱的诱惑,护卫不良商人们,助他们搬家。这些败类想着父母,妻子,儿女等等之类的借口,又或是觉得自己只是因生存窘迫替人家打工,并不可耻。
这些人一如既往,自欺欺人的活着,始终未深刻的感到愧疚。
半个月后,文件正式下达,但臃肿的体系,以及可憎的关系耽搁了不少时间。期间,很多商人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之前说的旅游,毫无疑问泡汤了。
近些天来,艾洛心情不太好,可也仅仅只是一时,他便克服了痛苦,更为冷峻客观的看清了自己的真实面目。
清晨,艾洛踏进了公会内,和以往不同,底层的冒险者不再像以往那般吵杂,喧闹,大呼小叫。许多人神态僵硬,不怀好意,时不时的看着彼此。
作为得到晋升,脱离普通民众身份的冒险者,艾洛无需要去同他人拥趸的争抢任务,他上二楼了。
华丽的地毯,精致的装饰,热腾腾的咖啡摆放在茶几上。
此时,二楼加上他,也只有三个人,而其余大多也都忙着交际。越出色的冒险者,执行任务时间反倒越少,是很显而易见的事。
他轻抿了一口,还是尝不出所谓高贵的滋味来。艾洛放下,倚着沙发,不用心地观瞧着眼前镶着银边的任务栏,很是悠闲。
又有人上得楼来,那是个仪表堂堂,金发碧眼的男子,他叫马特奥,和艾洛隶属公会内的同一派系,先前同他见过寥寥几面。
“哟,这一时间就不要管这些小事了,星期天来的大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他亲昵的对艾洛,搭话道,仿佛同他认识许久似的。
“见过前辈,我只是……”艾洛刚要解释,他却一转态度,无所谓的怂了怂肩,微笑着说道:“开个玩笑,主心骨她都不太在乎,不过我总觉得不安,但愿是错觉。”
说完,马特奥自顾自摘下一单,短时间办好手续,便下楼去了。
他们所说的,可是继承者的要紧事,最近有人传出风声来,说是普雷会长通过重视官员的协商,要正式宣布他的接班人了。
“最初是不是选错了呢?不过那时候,是义父安排的,我也没得选就是了,但愿不会展开冲突。”艾洛双肩伸展着,靠着沙发默然心想。
此时,旁边不远一处狭隘而阴暗的小巷中,有三个衣衫褴褛的闲人正在窃窃私语。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有些哀愁的开口道:“唉,听说了吧?当今国王王位来路不正,是弑父篡位得来的。”
“闭上嘴,这是不是谣言都要命,活够了啊!”闻言,另一人连霎时间吓得惨白,连忙劝阻道。
第三者左顾右盼见周围无人,便俯身开口道:“类似的话,最近我也听说了,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偏偏是最近当口传出来?肯定有人在故意操纵,不关咱的事,别瞎卷进来。”
……
政府办公楼内,六号会议室中走出两个官员,他们在走出门的一刹那间,便变了脸色。两人眉头紧皱,看上去很郁闷。
刚才正与普雷在讨论,事情进展并不顺利。
“那副态度,看来实在是拖延不下去了。”
“麻烦,总之,这个时间段,不能脏王政府手,按‘原定计划’吧。”
此时,普雷会长欲钦定的继承人,但德正孤身一人与臭名昭著的土匪“战斗着“。
洞穴外,满是尸体以及昏迷不醒,苟延残喘的匪类。深处光芒不时闪烁,惨叫伴随于此传出,异常凄厉渗人,简直宛若恐怖电影。
“快直接杀了我们,变态!”一位少年遍体焦痕,匍匐在地上,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朝他前方背对他的但德嘶吼着。
“老子才不是,只不过是这地方领主有些怪癖啊,你们让他的风评降低,头疼的厉害。说要让我尽可能的活生生折磨,煎熟了什么的……好像还好像还要把心肝挖出来,安静看着吧,残害村民,这也是你们应得的。”但德仍旧背对着他,鄙夷的说道。
“呸,老不死的走狗,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把税调的那么高,被逼上山,反倒罪有应得了。”少年咬牙切齿地心想,悲愤不甘的痛哭了。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地位相差极大的两者,没多大区别。
“原本就是c级的驱赶任务,结果提了一大堆特殊要求,不过还真是无聊啊!算了,附加的宝贝还挺招人稀罕。”
但德手握着土匪首领的脑袋,释放着微弱的电光,不紧不慢的折磨着他。那土匪半瘫在地,嘶哑地叫着,奄奄一息,声越来越弱。
……
不多时,但德提着他的脑袋,在握着他的心肝,缓缓出了洞穴,去向领主复命了。
逢此时,但德显然不会单纯的去执行任务,甚至可以说,任务仅仅是个旗号,一个幌子。但德奉父亲的命令,接下来可谓是要与一众位领主商讨谋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