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又丢了435美救英雄敌人的棍棒是不会手软的。
腥咸的血液混着汗水流入眼中,让绳树的视线一片血红。听着身边队友压抑的呻吟声,以及刑具击打肉体的闷响,他十分抱歉,毕竟,在来做任务的路上,他没少夸赞自家通灵兽的逃跑能力,以及曾经同他一起做任务的队友死伤率低至20%的优秀战绩。
果然还是不能骄傲自满呢。
这打脸打的,特别响。
可谁又能想到,这次的逃生,会直接逃到敌人的老窝?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选择,这么精准的距离,若不是上天刻意安排的教训,怎么也说不过去。
flag效应名不虚传。
但眼下还是有希望的。
等蛤蟆桃休息好,或者等队友蓄力爆发,或者是等村里来的救兵,只要他们不轻易说出货物的藏身处,一切都有希望。
挥舞的铁器,在空中晃出道道残影。
伤痕累累的身子已经剧痛到麻木,绳树努力调节着自己的气息,到了这种程度,身上的酷刑反而没有之前那么难熬了。
可能是一天一夜,也可能是两小时。
绳树只觉得自己上一次睁眼的天是亮的,这次睁眼的天还是亮的,唯一的差别,就是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出现在敌人身后的,如花似玉的姑娘。
她,还是像他第一次见得那般闪耀迷人。
可惜了,只是幻觉。
绳树浅棕色的眼眸渐渐上移,下一秒就要重新昏迷过去。
可有一道轻飘飘软糯糯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直接劈入他的灵魂,将他迷离的神志彻底唤醒。
只听那个姑娘说:“几位大叔,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当着一个陌生小姑娘的面做这么血腥暴力的事情,真的好吗?”
她笑得那么灿烂,可扑面而来的杀意,却又那么明显。
“叛忍吗?”她揉着白嫩的拳头,眼神在不经意间死死锁定住了转身去看她的忍者们,“实力不错,可谁准许你们动我的人了?”
语毕,似有漫天光华,倾落而下。
绳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看清楚,在空中飞舞的,是一段段细长的金色铁链。
四面八方,如绸缎,如网织,如地狱。
短短几秒,建筑内的敌人悉数被穿了琵琶骨吊在空中,手不能动,腿不得弹,口中有一根金链勒住,连咬舌自尽都无法实现。
沈琪挨个检查一番,在确定这些人没有生命危险之后,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看着她无害的模样,叛忍们其实特别想说:小姑娘,光天化日之下,你当着一群陌生大叔的面做这么血腥暴力的事情真的没关系吗?
可惜他们说不了话。
如果蛤蟆力在这里,它也一定会补上一句:“可爱的小姐姐!要淑女啊!要保持形象啊!”
谁不想在自己有一点点在意的男孩子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啊?可沈琪实在是太生气了,管不了这么多。
很快,绳树被解救下来,因为伤得太重,无力的靠着柱子坐下。
那名不配拥有姓名的上忍还没醒,只能软软躺在地上,胸口的起伏极其微弱。
“快死了吗?”沈琪上前戳了戳他。
“他受伤比我重,但他不能死。”绳树喘着气,费力的说道,“要是我姐在就好了……”
“是吗?”沈琪看了他一眼,左手瞬间涌起一股透明的能量,渐渐地,能量被染上一抹淡绿,又变成鲜亮的蓝绿。
绳树的两颗眼珠子十分没见过世面的瞪大了几分。
沈琪得意地笑笑,右手同样亮起绿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贴在绳树沾满鲜血的腹部。
暖意层层叠叠,像海浪一样自腹部传来,瞬间占满绳树的整个脑海。好像,沈姑娘的医疗忍术和姐姐的不太一样呢,不痛,反而像是泡在了温泉之中。
浅棕色的眸子渐渐闭合,错过了少女微微泛红的耳尖。
……
等绳树再次醒来,是在大中家的客房。
有人给他换了干净的衣裳,指尖也干净的没有一丝污垢。
“大人醒了?”房门被打开,大中
媳妇端着一杯热水进来,恭恭敬敬的放在床边,“沈姑娘说您收拾好就去见她,她在院子里等您。”
绳树有些迷茫的道了谢,等房门关上,这才转头看向还在昏睡的上忍。
他们真的得救了?
不是梦?
绳树扯开衣领,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那里光滑一片,完全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再往下,隐隐有着几块腹肌,好像还残留着一些让人陶醉的温暖。
是小琪救了他?
大老远,从木叶村过来救他?
绳树喝了水下床,轻轻打开卧室的窗户,从这里看去,那梳着马尾辫的少女正安静的坐在院中,看着摇曳的树叶发呆。
她明明只有这么一小小只的。
不只是腹部,绳树觉得自己的心里也是暖暖的。
他原本有好多的疑问,可现在的他什么也不想想,只想抱着那个姑娘,告诉她,自己好喜欢她。
事实上,绳树也是这么做的,他翻过窗台,从后面揽住了沈琪瘦小的肩膀。
耳边,是沈琪说了一半的问候:“你来了?”
他手中微微用力,按捺住少女轻微的反抗,又抱紧了些。小琪果然是喜欢他的,否则,也不会用这么小的力气。
绳树心中甚是欢喜。
他贴近沈琪的耳朵,轻轻呢喃:“恩,我来了,谢谢你,还有,我喜欢你。”
小巧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
绳树的胸膛响起一阵笑声,但他知道,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还是不要吓着怀里的姑娘才是。略一思考,他直起上身,垂头看向少女乌黑的发顶:“别怕,让我抱一会儿,马上就好。”
落叶打着旋儿从树枝落下。
大中媳妇从屋内走出,就看见院中那画儿似的姑娘正红着脸僵坐在原地,她的身后,半跪着的忍者大人低头看看她,就像是在看他的全世界。
年轻人,就该是泡在情情爱爱的蜜罐里,只有这样,才能抵去战争的部分苦涩。
大中媳妇笑了笑,又轻轻退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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