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震惊李世民
因为……
跟李二,还有李盛这一帮子人博弈了这么久,斗了这么久。
如今的裴寂,已经是翻车了不止一次——一次两次,乃至三次四次,裴寂都能泰然处之。
毕竟自己一个老年人,被不讲武德的小青年搞翻车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能说明小青年不讲武德,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如今五姓七望都闹到这地步了……
一天夜里,裴寂就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没准……自己这水平,真的不如李二,还有什么魏征李盛那一伙人?
只是这个结论太悲伤了,真要去细想,其实也的确……但思考起来太痛苦了,因此裴寂这段时日,就沉浸在这种是承认李二和李盛都牛逼,自己水平不行,还是干脆不去想……但不去想脑海里又控制不住,这种矛盾造成的浑浑噩噩当中。
虽然哥几个一直感情不错,不过裴寂这幅脸孔对于崔白鹤等人来说还挺吓人的,只是私下里不住的讨论,裴寂这货不会是失心疯了吧……但一段时日之后也就不了了之,毕竟是裴寂的事又不是自己的事。
但话是这么说,这个“最近的样子有点怪”的刻板印象也就这么留下了。说到底,裴寂就是状态不太好,因此这会突然一说话,众人都立刻转头有点惊讶的盯着他。
不过,裴寂的脸色倒是很坦然。
实际上说白了,就是已经对烦恼的事情慢性强制接受了,而接着,裴寂就说道,“李唐那一路人,最喜好沽名钓誉之事,一边又要穷兵黩武到处派军设镇,又要故作悲天悯人,所谓心系百姓……这等政权,岂无一二愚氓,不习圣贤之道,专以耕作小术谄媚于上,以求上进。这李二又要玩爱民如子那套做派,这不就是一拍即合?”
裴寂这么一说,下面的王景等人还真都愣了一下——众人脑海很明显有一瞬间的空白,接着都低头思索起来。
片刻之后,王景歪着脑袋想了想,这事……
不能说概率超高,只能说极有可能!
毕竟正如裴寂所说,这李二不是别的,那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既然是这种人,那还真有可能这么干,主要这最近几年……因为李盛这个奸贼的出现,如今的神州开始出现很奇怪的风气,不慕圣贤之道微言大义,反而都去搞各种奇技淫巧的东西去了。既然风气如此礼崩乐坏,李二这昏君不加管制,反来提倡,时日一长,这岂不是理所当然也就……
众人一思考,脑海中渐渐的明悟了,事情毫无疑问,定然就是这样!
那这罗马使者的事……
虽然这使者走远了,说出去的话,已经是不可取消的水的状态,不过很快,王景等人就在心中找到了安全感,因为其实也没啥可取消的!
不过是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这么想着,王景不由得露出笑容,而且是兴奋的笑容,长时间的紧张之后突然释放,这感觉就类似于看鬼片逛鬼屋,那种瞬间如释重负的感觉太治愈了。
一时间王景本人甚至觉得自己都年轻了好几岁!
而下面几个老头,也都纷纷露出了满脸的笑容,一场紧张可真把人给折腾晕了!
不过。
话是这么说。
但是接着,王景又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说这一次给罗马人的回复,没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放宽心了。但是自己作为五姓七望之首……是不是还欠缺点什么呢?
虽然没问题归没问题,不过给的信息量虽然少,但自己回的信息量未免也少了点,只说并无什么疑点,请罗马陛下宽心,龙体为重,草民再拜……这都是些不值钱的片汤话,虽然也都是场面所必须,但毕竟还是信息量太少——换句话说,就是不够展示神州大儒的风采,没有什么出彩之处。
没有出彩之处,这事……说到底,还是哥几个为了能混上罗马人的战船的努力和尝试,而这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罗马人尽管看着尊崇儒士,但两家在过去毕竟素来不识,即便罗马国君本人赏识,但应该也需要一定的理由,才好拔擢在场这哥几个……
想了想,王景轻咳一声,将自己方才考虑到的问题说了一通。
而王景这么一说,下面的崔白鹤卢长庚之流就顿时纷纷露出恍然惊喜之色,这毫无疑问是个在罗马人心中涨印象分的好机会!
不过……这话也说回来了,虽然是好机会,但具体要怎么操作呢……
众大儒纷纷立刻思索起来,不过很快王景就一拍手掌,两眼冒起精光来,说道,“诸位,我等欲仕罗马,这说白了还是要看我等手段如何!不过这李二行事把细,要想搞点什么军情之类的泄与罗马人,恐怕有些难度……”
王景这话一说,下面的崔白鹤等人和一旁的裴寂就不由得露出尴尬的神情。因为王景说的事……虽然道理是这么讲,但现在其实大家也没什么办法去弄李二的军情泄与罗马人,这话等于就是没说……
不过王景脸色如常毫无惭色,接着就道,“因此我等若要为罗马人展露价值,便须得搞点别的。咱们这完全就可以将神州的风土人情,李二搞得种种劣迹,包括什么兵器研究院,这一地的各路学院……分毫不修圣贤之道,专以奇技淫巧教之的情况,透露出去……”
王景这话说出来,显得有些奇怪,因为这还是等于什么也没说……至少貌似是这样。
毕竟罗马人也不是白混的,跟李唐对峙这好几年了,怎么可能对李唐毫无调查?别的不说,就光从海商途径就能搜罗到不少信息,而王景说的那些都是公开的事情,罗马人哪能不知道。
但卢长庚崔白鹤这一干人闻言却是纷纷露出了然之色,王景这话……其实潜台词,就是将神州的乱七八糟的信息组织一下,用文采辞藻修饰的花团锦簇,相当于还是做策论做文章的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