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指着那贫妇人道:“贫妇人,你姓什么?”
贫妇人道:“民妇刘张氏。”
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道:“李伍义,刘张氏告你殴打于她,可属实?给老爷我从实招来!”
李伍义道:“老爷,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殴打于她。”
县令回头道:“师爷,叫夫人过来给刘张氏验伤。”“是。”师爷领命请夫人去了。
不到一盏茶工夫,师爷就把夫人请来了。夫人道:“老爷啊,你好歹也是进士出身,审案怎么老是要夫人我出面呢?”
县令道:“县衙人手不够,缺少女官,你带刘张氏去验一下伤。”
夫人白了他一眼,道:“叫你贪一点,你不贪,现在好了,没钱请人做事。”
县令训斥道:“你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我要是贪污,现在受审的就是我了,不但名声很坏,身家性命都会保不住了。”
夫人道:“刘张氏,随我来吧。”夫人带刘张氏验伤去了,不到两刻钟,夫人就带她出来了。夫人指着李伍义的鼻子骂道:“你这该死的,你下手好狠啊,刘张氏被你打得遍体鳞伤,”夫人叹一口气,接道,“好歹我也是大家闺秀,不便发作,我要是男子,我要打你五十大板,这板子留给老爷打算了。”说完,扭着腰肢进内堂去了。
县太爷道:“李伍义,你还有何话说?”
李伍义道:“我的青天大老爷啊,我是被冤枉的,打她的人不是我。”
县令道:“刘张氏,当时有没有目击者在现场?”
刘张氏道:“有!”
县令道:“师爷,随刘张氏去找目击证人!”
话音刚落,施山鹰道:“我有证据。”
县令道:“壮士请说。”
施山鹰道:“我抓他之时,说‘你殴打骂你汉奸的妇人,我要抓你去见官’,他说‘别白费功夫了,那县太爷,我花一点银子就搞定他了’,这等于是他已经承认打了那妇人。”
李伍义顿时语塞,连说了几个“我!…”,就是没有下文。李伍义停顿了一会子,朝前面挪了一挪,从口袋里拿出数张银票,往案桌下面塞,他微笑着轻轻道:“老爷,我也有证据证明我没有打刘张氏。”站在县令附近的一个衙役微笑着伸手去接,被县令狠狠的打了一下,痛得他连忙缩了回去,县令道:“到底我是老爷,还是你是老爷?”那衙役陪笑道:“您是老爷,您是老爷。”
县令道:“别伸手,伸手必被抓!”
那衙役道:“老爷,您看您都穷成这样:您和您的夫人、小妾以及孩子们都穿的是旧得不能再旧的衣服,吃的都是粗茶淡饭,要省很久的钱,才能喝一顿酒,我们都看着心疼啊,所以才出此下策啊。”
县令道:“刘班头,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粗茶淡饭也是他们辛勤劳动得来的,我们怎么能够徇私枉法,不替百姓伸冤呢?”
刘班头道:“大人,我知错了。”
县令道:“知错能改就好。”
刘班头道:“其实,要是不迎来送往,大人凭自己的俸禄,也不用过得那么拮据。”
县令道:“那些视察的官员嫌驿站的饭菜不好,点明要我招待,一个月来一个视察的还好,有时候还要来好几波,我的俸禄全用完还少了。”
县令接着宣判:“本县判李伍义给刘张氏陪礼道歉,并赔偿刘张氏白银两百两,李伍义,你服不服?”
李伍义道:“老爷,小民服了,小民服了,我这就给她道歉,并赔她两百两。”李伍义道完歉,陪完钱,正要走时,县令道:“慢!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先完成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