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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八章 往生

或许,此时的他,还不明殷千秀言中之意罢!但总有一天他会明白,那时的他,才会恍然觉悟罢!原来,事实的真相竟然是......此时,那些温婉的女子,已经化为了他的世界的一部分,而世间的长情,总是无法预料的,他无奈地笑了笑,心道:“为何是我于尊,独有这片桃花呢?”轻盈的烛光,在外域静静地晃动着,此时的外域,与之前并无太多差异,或者说,外域一直如此,但少有人发现,那些烛火的背后,已是一片空灵......冰冷的幽冥之气,与炙热的苍梧气,彼此之间缠斗在一起,慢慢地,苍梧气像是龙首,将那片黑暗的气息,压制了下来。那时的他,微微有些错愕,“这苍梧气,果然厉害......”回到外域,冰火之城,在天畔上,静静摇曳,在疯狂的潮汐间,若隐若现的王城,始终坐落在东北方。轰!潮汐入耳,苍冥被一层沧浪洗刷了一遍,继而又是一片深沉、压抑的死寂,当他的视角再次触及到正北方的那座王城时,他心底的骇异,依旧如初。一片羽毛,托起了一座城池,细细打量,那片羽毛简直犹如万重山势般浩大!这便是千年之前的世界吗?可我总要去探寻一番的,他心底做了决定,他的祈愿,令他的行动,变得干脆果断。望着那座被火焰燃烧的王城,他的嘴角,向上轻轻地勾起,那时的他,有些固执,有些玩味,亦有些小小的邪恶,是少年独有的情怀。如此年华,正是我心狂野的时代,也难怪他会一次又一次的战胜心底的懦弱,实则是内心的那把火,总是会将那些懦弱引燃,后来,大火过后的余烬,用炭火写就了两个大字——坚强!他的心神略有些恍惚,当他真正的踏入火焰王城,那时的他,心思微微有些错愕,这里的气息,倒令他的心底,感受到了一种彻夜的寒,而非火焰燃烧时的炽热......那张巨大的牌匾,静立在王城之巅,是一座巨大的山脉,山脉上刻画着几个大字,远远地望去,竟似一张牌匾——幽魂冥域!山势陡峭,他缓步移入其中,这时的他,在那座浩瀚的山岳下,是如此的卑微,如此的渺小......而浩瀚的天幕上,总有星光,坠入眼帘,在他的视线里,这片被火焰点燃的世界,犹如一座烧红的铜炉,内里的烈焰,似乎在锻造一柄神兵。他渐觉,身体深处的那片极寒,实则是灵魂溢出来的,恍惚间,他看到一柄柄青铜剑,划破了风,冲向他。而后,他看到了天幕上,那群修道者,这些看似古朴的利剑,实则内含强大能量,他苦笑着,低下了头,当他再次扬起头时,他的眼底有一片疯狂、炙热的光。寒冷的气息,从他的掌间,慢慢地溢了出来,黑暗气息,是一片浩瀚且令人感到压抑的气息,此时,天幕上,已是一片惨淡。修士身上,溢出的气,像一面巨大的鼓,而自于尊体内溢出的气,更像是一根鼓槌,鼓槌敲击在鼓面上,那时的天空,忽的大震!浩瀚的能量,化为一片片波纹,向四周慢慢地扩散而去,只要被这片气浪触及到,死亡是唯一的答案。黑暗气息,瞬间将这片世界冻结了。后来,模糊的瞳仁里,只剩下一片憔悴的影像。“你们又是何人......”于尊喝道。“我等乃是上古虞氏!”他的心底一震,上古虞氏?“那么这座城......又是?”那时的他,心底是有些期待的。这时,从黑暗中,走出了一位老者,老者披着一头紫发,在他苍老的面容上,书写着时光苍老且孤独的足印。“没错!这座城池,便是上古时期,传承至今的一座古城!”老者道。千年前的那场大战......究竟纠结着多么恐怖的氏族......而此时,他再次望向苍岳,那四个大字——幽魂冥域,在他的心底,变得愈来愈沉重。冥域?而此时,自黑暗中,走出的氏族,像一盘棋子,落子无悔!“你可是要找往生书?”老者道。“甚么......往生书......”他的心底一怔。见此,老者倒有些微微错愕,“那你有何目的?”于尊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脸苦涩,道:“为找一条路!”“什么路?”老者道。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离去的路!”“离去......怎么离去?”那时的于尊,闻老者此言,心底一怔,“难道真的没有路要走了?”狂风划过天幕,于尊哈哈一声大笑,“我倒想入城中一观!”老者皱了皱眉,道:“我族守护之地,又岂是任他人,随意进出之地?”“哦?守护之地?包括那座山峰吗?”于尊道。很显然,这一句话,直接击中的靶心,老者心底一怔,尖锐的瞳子里,倒是爆出了一片锋利的厉光。“你!休想!”老者大喝一声,跃上天幕,而此时,伫立在后方的氏族,开始行动。苍冥间,被一片黑暗的云层覆盖,而在那片厚重的云层间,于尊品出了一番寂寞,他望着苍冥,直至再次看到陈清的身影。而此时的陈清,身影已变得虚实不定,“嗨!傻瓜,别发呆了!”心底一颤,眼神再次变得锐利,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真的那么傻吗......”当一柄刀,瞬间划过苍穹时,势大力沉的一击,足以将大地贯穿。成千上万的刀剑,由一道剑影,渐渐的化为了千重万重,此时的凶险,更似是脚踩在一条钢丝上,而其目的地,则是天涯与海角......但此时的他,却有惊无恐,他的内心,变得空灵,体内更无一分气息,无论是苍梧气、苍龙气、魔气、鬼气乃至幽冥之气!那时的他,更像是一个空荡荡的抽屉,里面没有诸人所期待的糖果。可他却有恃无恐的站在那里,当刀剑逼到眼前时,他的身体,竟奇迹般消失了,可晦暗的空冥间,却渐渐地响起了一片清脆的响声。慢慢地,老者才一脸惊愕的发现,那时的于尊,竟然单凭体术,便将他的攻击化解了......势大力沉的一拳一脚,将黑暗中,那些闪闪发光的刀剑击碎,这一刻,老者有些动容了。不过,片刻后,他倒显得更加坦然了,老者哈哈一声大笑,“你没令我失望!”他伸出手掌,将手掌慢慢地抵向长天,黑暗的苍冥间,出现了一道偌大的豁口。他冲着于尊笑了笑,“你能抵御来自地狱的力量吗?”甚么......地狱?老者眼底的锐光,化为了一柄斧头,那道锐利且沉重的锋芒,简直要将这片时空撕裂!黑暗中,冰冷的气流,肆意地搅动着长天,黑暗之力,是老者眼底来自地狱的气息吗?恍恍惚惚间,他的头脑间,一片轰鸣,那种失而复得的回忆,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深处,只是一刻后,便再次化为了一片光的碎片。他记住了这个词汇——地狱!似乎与他的身世有关。黑暗中,那些猖狂的气息,仍在膨胀,高耸的天幕上,那些随意游走的云层,再也没有一分高高在上的模样了,它们被随意的驱赶,它们是一群羊......轰!随意溅落的能量,足以毁灭掉一方疆域,此时,立于天幕上的老者,举着双臂,将那片浩瀚且冰冷的气,顶过头顶。而此时,气息沉重的更像是一座山岳,“临死前,不妨留下遗言罢!”老者冷冽的容颜上,挂着一分讽刺的笑意。“你不妨试试......”在于尊的脸上,感受不到一丝畏惧,反倒是有一片烈火,始终在他清澈的瞳子里,燃烧不尽!“杀......杀......杀......”那股浩瀚的气息,瞬间从体内涌出。那时的他,身后出现了一道幻影,乃是魔主......而在他的小世界里,黑暗的云层上,则有一双巨大的瞳孔,锋利且冰冷,冰冷而僵硬!与那双瞳孔对视的是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女子身披一件火红色的长袍,她白皙的脸上,挂着一抹冰冷的笑意,而此人也正是殷千秀。“终于要来了吗......”声音徘徊在空洞的天幕上,这一刻,于尊的小世界里,自空冥中,慢慢地走出一个个一脸傲气的少年,而这群少年,也正是来自于域外的群魔!而域外,却发生着惨绝人寰的一幕,那时的天空,似乎业已龟裂,那些密密麻麻的纹路,实则是一片片雷纹。外域的天空时明时暗!那些暴躁的能量,在劫后余生的人眼底看来,却依旧是那么的恐怖渗人......且将时间退后一步,一刻钟之前,立于空冥间的老者,忽的将双掌一推,这一推看似轻松。但一息后,老者已面无血色。膨胀的能量,像一轮旭日,被推向天空的至高处,而当那片能量,盛大到极致时,旭日崩碎,能量像一片片尘埃,随意的在眼前铺陈。可这不是一片尘埃啊!你若是小看了它,那唯有一个字——死!老者沧桑的容颜上,挂着一抹温润的光,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主上赎罪......”而当强光散去后,于尊心底一怔,裹身长袍,业已破破烂烂,即便是魔主出手相助,他的身上,却依旧出现了恐怖的伤痕。但此时的他,已无暇关注自己的伤势,因为他发现,在那片能量尽头,似乎出现了异状。老者想要做的或许被他误解了,黑暗中,静孕的谜团,也终会在天光大亮前被解开。时机已到,他的指尖流淌着一片冰冷的气流,他将手指轻轻一弹,能量暗流,像一颗彗星,直抵长天。当能量爆开时,那时的天空,倏尔,变得一片明亮。他的脸上,慢慢的,多了一分笑意。“思卿碑!”石碑静立在玄天深处,而在石碑上,则有几个随意书写的大字——思卿碑!冰冷的石碑,让人体味到一分醉意的美感,在那片洁白的墓碑上,于尊似乎看到了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徘徊在碑文间。当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清晰时,老者扑倒在地,“主上赎罪!”而这一刻,上古虞氏的族人,皆扑倒在地,他们的脸上,皆有一分虔诚!主上......火之王土!这时,再次望向深空,在那座高耸的山岳上,“幽魂冥域”四个大字,变得灵动而自然。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曼妙的女子,在长空间,轻轻地挥舞着墨笔,将“幽魂冥域”四个大字,随意的书写了出来。而此时,一页枯黄的纸张,像一片残雪,飘飘荡荡,但最终却落入了于尊的手中。看似轻盈的纸张,在于尊的心底,却如万重山水,他心底一怔,望着纸张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他的心底,已是一片空灵。这一刻,他似乎触及到了世界的尽头......他的心底一怔:“难道这便是《往生书》吗......”当再次望向老者时,他明显感受到老者敬畏的心,或许正是因为他手中托着的这张枯黄的纸张罢!“主上......何苦......”明亮的天空,随即又变的黑暗。但,在黑暗中,却有一位空灵的少女。少女笑吟吟地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这一刻,却如同隔了万重山水,即便能看得到,却也摸不到,空灵中,自有静美,却也难掩诸人心底的忧伤!思卿碑......你思念的又是何人?而暗境中,火之王城,似乎慢慢地向他敞开了,是声势浩瀚的流水声,在耳畔回荡不绝,而这片声势,却犹如沧海,沉重且令人感到压抑。那是一条熔岩蜿蜒流淌后,形成的河流,所以,在那片空洞的黑暗中,应是有一片红通通的焰火,不绝燃烧着。火之王城,看不到边缘,诡异且灵动的风物,在视线里趋于静止状态。慢慢地,他才发现,所谓的上古虞氏,也不过是守护这方城疆的护卫。上古时期,便已存在的疆域,沉重如斯。他望着手间的那页纸张,他能够感受的到,源于纸张中,那些或轻盈或沉重的过往,它是有灵性的!念想中的火枫树,却在此域,绵延了千里万里,此境,有万古光阴,而那些粗壮的火枫树,足以慰藉他幽寒的内心。那时的快乐,与故时的悲伤,一同书写出一分难以卒读的过往,即使是一秒钟之前,我与你的距离,业已是天涯海角。少女的影子,在他的面前,微微晃动,那时的他,或有一分错愕,但后来的他,也慢慢地接受了少女。可,他的心底,总有一分悲郁,他会想到,站在眼前的少女,早已不在人世。这足以令他忧伤了,是敏感的,却非要在敏感中,寻到一分倔强和执着。那时的上古虞氏,已不再阻止他的步伐,因为,在他的身畔,始终围绕着一位少女,而立在天幕上,那座巨大的石碑,始终有一分明亮的光,徘徊在“思卿碑”三个大字上。城里会有何人?而当他渐渐地深入到城池之中时,他才发现,在城中央,竟有一道巨大的山崖,古老的城池,像被一柄巨剑贯穿,而古城的伤痕,正是那道山崖!“思过崖”,依旧是几个随意书写的大字,静静地镶嵌的崖壁上。山崖间,似有万重灯火,而城中,却是一片黑暗。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纵身跃入崖中,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他仍旧没有触及到崖底。而此时,那张枯黄的纸张,突兀间,绽放出一道强光,恍恍惚惚间,他恍似沦入一场深沉的梦境中。而一刻后,他才发现,在崖底下,有一座蓝色的冰棺,而棺中之人,也正是那位神性空灵的少女。思卿碑!思过崖!深情之人,却得不到世间怜惜,他晃了晃神,这时的他,也再次想起了雪琪儿......那些璀璨的光明,实则是一颗颗星辰,在明亮的山崖间,那些唯美的星辰,宁愿从古老的宇宙,落入崖底。冰冷的水晶棺中,少女在其中沉睡,可她偏偏徘徊在自己的眼前,她是那么的真实......枯黄的纸张,在他的掌中,孕育出一片璀璨的光明,而此时,那页薄纸,轻轻的从他的掌中脱离,纸张徘徊在冰棺的上方。与此同时,自于尊的小世界里,慢慢地涌出了一个个姿容婉约的女子。一柄柄烛火,在风中轻轻地摇曳,一首首清澈的笛音,似乎想要唤醒故时的岁月。伫立在山崖间的诸位女子,脸上却皆有一分凄楚。而少女的玉靥上,始终有一分温婉的笑意。当慢慢地看清了这片世界后,他才发现,此域竟有一座茅草小屋,在这片空空荡荡的山崖间,这座茅草小屋倒显得有些突兀,有些另类!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从茅草屋中,慢慢地走了出来,老者弓着背,灵魂随时会回归苍冥。老者又是何人......干瘦如柴的手臂,却在一刻间,化为万丈之长,手掌轻轻地擦拭着“思过崖”三个大字。那时,三个大字,似乎有一片灵光,重焕人间。“灵儿!我也要离开了......”苍老的叹息,在耳畔静静的回荡着。而彼时的少女,脸上早已挂满了清泪,枯黄的纸张,在风中静静地抖动,忽的,纸张上爆出了一片强光。但很快,那道光即刻变得黯淡下去。“帝君,勿要多费功力了!这是我二人的命运,《往生书》就留给他吧!”空灵的嗓音,像竹笛般,清澈而婉约,这是少女第一次开口说话,但,于尊却不知道为甚么,心底难受的厉害。《往生书》究竟意味着甚么?故时的岁月,究竟与自己有何瓜葛?微微晃动的光影,肆意的残蚀着这方岁月,群星之中,却有两人面对彼此,悲泣而立。千年之前,竟有如此温婉的故事,蕴含其中。火之王城,在故时的岁月里,亦是苍老之态,因而,这方寂暗的年代,应是绵延了无尽岁月,乃至上古时代!“我与琪儿,或许总有相遇的一天!可,他们呢?”望着一脸哀婉的少女,于尊想起了故时岁月里诸多的故事,那时的他,还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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